为了探寻更多，他们三人选择前往迷途酒吧，那是A市最大的信息交易场所
“迷途”酒吧的混乱并未持续太久。左航利用消防喷淋制造的短暂恐慌，足以让那三名“清洁工”在湿滑和混乱中失去目标，也给了林未晞脱身的机会。
她没有直接离开，而是按照左航通过通讯器快速给出的指示，绕到了酒吧的后台区域。这里堆放着乐器箱和音响设备，空气里弥漫着更浓的烟酒气和汗水味，与前面的喧嚣仅一门之隔。
左航已经等在那里，他靠在布满涂鸦的墙壁上，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，神情在昏暗的后台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。
左航“身手不错。”
他看到她，懒懒地夸了一句，听不出多少真心。
林未晞“不及你制造混乱的水平。”
林未晞平复着微喘的呼吸，警惕地扫视着周围。
左航“小把戏而已。”
左航将烟叼在嘴里，却没有点燃，向她走近一步。
左航 “不过，刚才近距离接触，我捕捉到他们设备上一个有趣的信号残留，和你继兄手腕上那玩意儿的某个低频特征很相似。”
林未晞心头一凛：
林未晞“确定吗？”
左航 “需要进一步分析，但可能性很大。”
左航已经站到了她面前，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酒吧里沾染的复杂气息。
左航“这说明，‘公司’对朱志鑫的监控和这些外围人员的活动，底层技术是同源的。或者说，这些‘清洁工’，可能也带着某种弱化版的‘信标’。”
这个信息至关重要。
林未晞 “数据传给我。”
林未晞立刻要求。
左航却笑了，带着点玩味：
左航“这么重要的数据，一句‘传给我’就完了？”
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奔跑和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，眼神深邃。
左航“我冒着被‘公司’发现清理者立场偏移的风险帮你，总得有点……实质性的回报吧？”
他的意图很明显。
林未晞看着他，没有后退。她知道左航是什么样的人，纯粹的等价交换主义者。她也知道，在这个节骨眼上，那份数据的重要性。
林未晞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她冷静地问。
左航的指尖轻轻拂过她耳边的碎发，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暧昧：
左航“一个验证。”
左航“验证什么？”
左航 “验证‘变量’对‘清理者’的……影响力。”
他低声说着，缓缓俯身。
他的吻落了下来，与朱志鑫那种带着毁灭意味的炽热截然不同。这个吻是凉的，试探的，带着一种冷静的剖析感。他的唇很软，动作不急不缓，仿佛在品尝，在评估。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腰，力道不容拒绝，另一只手则撑在她耳侧的墙壁上，将她困在他与墙壁之间。
林未晞没有抗拒，甚至微微仰头迎合了这个吻。她闭上眼，屏蔽掉所有情绪，只在大脑里冷静地分析：他在收集数据，关于她生理反应的数据。她也能感觉到，他揽在她腰侧的手指，似乎在不经意地按压着她衣服下某个微小的、硬物轮廓——那是他之前给她的加密通讯器。他在确认它的存在？
这个吻持续了十几秒，直到左航率先退开。他的呼吸依旧平稳，眼神清明得像刚刚完成了一次实验观测。
左航“数据稍后传你。”
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，仿佛在回味……
左航“反应曲线……比预想中有趣。”
就在这时，后台通往前台的那扇厚重隔音门，因为外面工作人员的搬运器材，被短暂地推开了一条缝隙。
缝隙外，酒吧光怪陆离的旋转灯光一闪而过。
就在那一瞬间，林未晞眼角的余光，似乎捕捉到了门外拥挤人群中，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——朱志鑫！
他站在那里，脸色在变幻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，眼神死死地钉在她和左航身上，尤其是他们刚刚分开、还残留着暧昧痕迹的嘴唇。那眼神，充满了难以置信、暴怒，以及一种近乎破碎的绝望。
门很快被关上，隔绝了外面的世界。
林未晞的心脏猛地一沉。
他怎么会在这里？！他不是应该在接应的车里吗？
左航显然也看到了，他发出一声极轻的、意味不明的嗤笑，仿佛在说“看吧，我就知道”。
左航 “看来，你的‘监护人’不太放心你。”
他松开揽着林未晞的手，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懒散。
左航 “数据我会发你。至于怎么安抚那头快要失控的野兽……就看你的本事了，小骗子。”
他说完，转身便从后台另一个出口离开了，留下林未晞独自站在原地，唇上还残留着左航冰凉而算计的吻的触感，而脑海中，全是朱志鑫刚才那双绝望而愤怒的眼睛。
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
一波未平，一波又起。与左航的危险交易，朱志鑫的误会与可能再次被激发的“信标”……所有的矛盾，似乎都在这个夜晚，朝着更不可控的方向，加速滑去。
而她，站在风暴的中心，必须同时稳住两个心思各异、同样危险的男人，才能在这盘棋里，继续走下去。只是，朱志鑫那双绝望的眼睛，像一根刺，扎进了她的心里，带来一阵细密而持久的疼痛……
沙雕鱼子酱一章~
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