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村烟火事

雨村的清晨总被鸡叫闹醒，吴邪是被厨房传来的“哐当”声惊醒的。他揉着眼睛冲过去，就见张起灵蹲在地上，手里捏着半个碎掉的土瓷碗，脚边撒了圈米——显然是给院外那只老母鸡喂食时，手滑摔了碗。

“小哥，你这是跟碗过不去啊？”吴邪憋着笑，递过扫帚，“昨天打鸡蛋碎俩，今天喂鸡摔碗，再这样下去，咱家厨房得改名叫‘碎物馆’。”张起灵没说话，只是默默扫着米粒，耳尖却悄悄泛红。自从在雨村住下，这人学做日常琐事，总透着股“武力值满分，生活技能零蛋”的反差萌。

正收拾着，院门外传来汽车喇叭声。吴邪探头一看，就见苏万背着个大背包，跟在李处身后，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桶，老远就喊：“师兄！我们来看你和张爷啦！”

两人刚进门，苏万就献宝似的把保温桶递过来：“吴邪叔，我妈做的红烧肉，特意让我带来给你们尝尝。”黎簇在旁边补充：“还有我爸钓的鱼，活的，放桶里了，等会儿让胖爷露一手。”

说话间，胖子的大嗓门从巷口传来：“天真！小哥！爷来啦！”他身后跟着秀秀和谢雨臣，黑瞎子则吊儿郎当地晃着墨镜，手里还拎着个酒坛子：“听说雨村的杨梅熟了，特地带了坛酒，来换点杨梅酒喝。”

一院子人瞬间热闹起来。胖子撸起袖子就往厨房冲，要给大家做“胖子牌红烧鱼”；秀秀拉着吴邪看她新买的首饰，谢雨臣则坐在石凳上，帮张起灵整理刚摘的青菜——两人动作都慢，却透着股莫名的默契。

黑瞎子凑到吴邪身边，挤眉弄眼：“听说某人昨天教小哥骑自行车，把小哥摔进菜地里了？”吴邪脸一红，瞪了他一眼：“要你管！小哥那是没掌握平衡，再说了，菜是我自己种的，摔了也不心疼！”

这话被刚过来的张起灵听见了，他走到吴邪身边，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腕，递过一颗刚洗好的杨梅：“不疼。”吴邪看着他认真的眼神，瞬间没了脾气，接过杨梅塞进嘴里，甜得眯起了眼睛。

中午吃饭时，桌子被摆得满满当当。胖子的红烧鱼香飘满院，苏万带来的红烧肉油亮诱人，黑瞎子则抱着酒坛子，给每个人倒了杯酒。黎簇吃着鱼，突然问：“吴邪，张爷，你们以后就一直住在雨村吗？”

吴邪看了眼身边的张起灵，笑着点头：“是啊，以后就在这儿养老了。”张起灵没说话，却悄悄往吴邪碗里夹了块鱼肉，还细心地挑掉了鱼刺。

饭后，黑瞎子提议去后山摘杨梅。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后山走，黎簇和苏万跑在最前面，胖子跟黑瞎子勾肩搭背，聊着以前的趣事，秀秀和谢雨臣走在中间，偶尔指点着路边的野花。吴邪和张起灵走在最后，手牵着手，踩着松软的泥土，听着前面的欢声笑语，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，暖融融的。

“小哥，”吴邪轻声说，“你看，这样挺好的。”张起灵转头看他，眼里满是温柔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是啊，没有机关陷阱，没有阴谋诡计，只有雨村的烟火气，和身边最爱的人。这样的日子，就是他们用半生颠沛，换来的最好的时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