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没记错的话,现在理论上中/国他们会在这个房间。
门没有锁,他轻轻一推就开了。
“吱呀——”一声尖锐的声响混合着某种铁锈的味道传入他的神经,闪电般直击心底。
“啊?”
法/国迷惑地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。英/国趴倒在地上,一只手里还握着他的星星法杖,后脑勺上的孔洞流着血,发丝、衣服和地板上的血痕血迹依旧鲜红。
看上去没死多久,只可惜看不到小少爷尸体的正脸。
俄/罗/斯手上拿着根木签蹲在英/国旁边在看。
听到门开了他的眼神立刻冷峻起来,看到来者是法/国后,转而露出笑颜:“是法/国君啊,我还以为不怀好意的家伙来了呢~所以警觉了一下,没吓到你吧?”
俄/罗/斯把木签塞回英/国的手里,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,“不要站在门口啦,进房间里来我们好好聊聊。”
法/国在内心五味杂陈。好吧,英/国死掉了已经在循环中成习惯了,自己都不觉得奇怪了。
这次杀掉英/国的人更让他震惊。
俄/罗/斯。
他手上的枪不知从哪里来的,那种型号自己是见识过的,美/国制造的HK Mark 23,弹匣可储存12发子弹。曾为美军特种部队制式武器。
法/国想了想,还是走进了房间,带上了门。
俄/罗/斯注意到法/国的盯着自己手上的枪默不作声,举起枪带着一丝调侃的音调,“法/国是在看这个吗?其实也没什么好研究的啦。要是好奇我可以给你看看。”
说着,便大大方方地把手枪递向法/国。
法/国坦然地接过手枪,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,朝着房间的墙壁开了一枪。
没有很大的声响,果然如此。
打开枪膛一看,里面只剩一颗子弹。
俄/罗/斯凑过头来,声音甜腻得像裹了蜜一般,“子弹快用完了哦。这把枪是美/国在进别墅前给我的,当时就只剩三发子弹了。”
法/国好奇地偏了偏头,脸上写满了疑惑:“美/国给你了把手枪,为什么啊?”
“俄/罗/斯你不是一直随身带着你的水管吗,哥哥可觉得那可是很好的防身用具诶。那家伙把他自己的枪给你做什么?”
“诶?”俄/罗/斯撇了撇嘴,无奈地说,“还不是因为美/国君不让我把魔法水管带入会议场所,说禁止携带大型杀伤性武器以免伤及主办方。说来他那大吵大闹的样子和小时候向英/国撒泼时没什么区别嘛。露西亚嫌他太吵了,就用魔法水管在他脑门上敲出个包。”
“谁想到这小英雄犯神经了一把抢过我的魔法水管,然后‘啪’的一声折断了。现在想起来还是很不爽啊~不过没关系,我把1楼卫生间的水龙头拆下来,做成了魔法水管2.0版哦,性能不比原版差呢~”
法/国听了无奈地抽动着眼皮,把枪还回去,干巴巴地回应。
“哈?是嘛……那可真是曲折经历啊。”
“说来法/国君找我是有什么事吗?”俄/罗/斯把手枪放回衣兜,开口问道。
“呃,我想问一下关于游戏规则的内容,哥哥在美/国讲的时候好像有点走神了,没完全听清。俄/罗/斯能告诉我吗?”
法/国虽然很想知道俄/罗/斯杀英/国的动机,但眼下显然不是时候,万一这俄/罗/斯也不正常一提关键词就炸了,把自己干掉可就糟了。
“嗯……”俄/罗/斯眼神望向天花板,思索了几秒后对着法/国道,“其实规则还算好懂的。在场的8个国家共有2类身份,一类是【刽子手】,木签图案是小刀。这个身份可以杀死除自己外的所有人,达成胜利的条件是处决掉犯人。犯人等会儿再说。就是通过判断选择杀掉参与者来获得胜利。为保证效果,美/国说允许使用武器。所以就像杀死人类一样,暂时让被杀者处于【死亡】状态,其实没什么杀伤力啦,毕竟大家都是国家化身,死也死不长久呢。”
“对了——”
俄/罗/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掏出水管,微笑着向前迈一步,高高举起水管,朝着英/国的后脑勺狠狠挥下。
“咚!”一记沉重的钝物击打声在房间里响起。
“好啦,这样就能保证英/国多死一会儿了,我有足够的时间和法/国君解释规则了。”俄/罗/斯收起水管,脸上保持着与往日一样的和善笑容。
可在法/国眼中,这笑容却透着一丝诡异。
虽然俄/罗/斯平日里就会波澜不惊地做出可怕的事情,但能引导大家毫不犹豫地按照游戏内容行事,这种能力某种程度上真的很可怕。
Allen到底有什么目的,法/国此刻一无所知。
“讲到哪里了来着,好像是【刽子手】身份讲完了。对了,第二种身份是【疯帽子】,也就是犯人。木签图案是帽子。游戏中唯一一个被杀死就无法复活的角色。说是所有【刽子手】所追杀的疯子,我觉得说成【猎物】更贴切呢。”
“【疯帽子】所要做的,就是尽可能不让自己身份被发现,静等【刽子手】自相残杀直到所有人都出局。嗯……其实就是逃杀游戏啦。”
“另外要补充的,除了【疯帽子】,其他人被杀死后只要木签还在自己身边,没有交还主办方,就能无限制次数复活。看上去这游戏对犯人不太友好啊……真担心抽到【疯帽子】签的那人呢。”
俄/罗/斯耐心地解释着。
他半撑在墙边看向法/国,“以上大概就是规则啦,说实在我也不明白美/国君提议玩这个游戏的意思。现在外面的雾已经消散掉了,我也可以离开了。”
说着,俄/罗/斯转身向门边走去。“我现在就把木签还给美/国去,法/国可要好好玩游戏哦。”
“等一下,俄/罗/斯。”法/国向前迈一步,把手搭在斯拉夫人的肩上,试探地问道:“你的身份是【刽子手】对吧?”
既然自己是【疯帽子】,那在场其他人都是【刽子手】,自己的目标就是逃避其他人的追捕。
首先要表现得自己也是【刽子手】的样子,获取合作的可能性,即使对方看上去要离开,也要拖一下时间。
“是的哦,那法/国君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?”
俄/罗/斯缓缓回过头,目光落在法/国身上,眼神中带着探寻。
“啊,那当然是……”法/国刚要开口,却被俄/罗/斯打断。
“是【疯帽子】,对吧。”俄/罗/斯的语气不容置疑,“也许法/国君会提出和我合作杀掉在场其他人,不过我对此可没什么兴趣呢~”
法/国眼皮止不住地直抽,脸上挤出一丝讪笑,问道:“真不明白俄/罗/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,你怎么就能确定哥哥的身份?”
况且怎么想就算合作也不会说杀掉其他人吧,他难道被樱桃炸弹上身了吗?
明明只要无视这游戏什么就都不会发生吧……
俄/罗/斯平静地解释着,同时向上拉了拉围巾,眼角隐隐透出几分倦意。
“你的木签不小心掉在地上时,我无意间关注到英/国的状态。他看到你木签图案的神情,可不像你和他身份相同是【刽子手】呢。”
“那就是两人身份不同了,考虑到你俩中必有一个犯人,只要排查出一个,结果就已知了。不幸的是你被美/国叫留下来了,不然如果你也在场,我会先判断你的身份。毕竟我可不想再和盎撒人智斗武斗,那怪吓人的呢~”
“嗯,所以杀了英/国是为了判断身份,那我还有不明白的地方。”
法/国向前迈了一步,不解地看向俄/罗/斯,“为什么不刚见到我的时候就杀了我,那样你不就能达成胜利条件了吗?”
如果他真的是一心想要赢,应该是那个表现才对吧。
“这个问题就算了吧,法/国君知道我不喜欢杀人的。”俄/罗/斯摇摇头,笑着耸肩。
“刚才对英/国动手时,我有感觉到一种非理智的冲动,好像有另一个人在推着我,手把手逼着我做这种事。好在确认英/国不是犯人后,这种感觉就消失了。刚才法/国君进来的时候,我在脑中也受到了这种冲击,差点就要杀掉你了。不过被英/国攻击时的痛觉后劲大到可以勉强抵挡住冲动,虽然到现在我脑子都是晕乎乎的呢~”
俄/罗/斯完全没有回答法/国的提问,但这也证明了在这里也存在一种“影响”,会让参与者作出反常行为。
不过这影响好像对自己不利啊,法/国在心底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。
“啊,也对。无缘无故就因为【游戏】就去杀人不是你所能接受的。你觉得这种反常影响是由于这个【游戏】产生的,离开游戏就可以摆脱这种作呕的冲动,是吗?”法/国开口问道。
“倒也不只是因为我不喜欢这种影响。想必英/国复活过来后一定会报复我的行为的啦。伊万·布拉金斯基肯定很想应下这份挑战,但俄/罗/斯不会。”
无奈地笑出声,他背对着法/国,了清嗓子,“我得尽快回去。”
想起他家的现状,俄/罗/斯和乌/克/兰仍在交战,局势看上去没有丝毫松动的样子。
国家化身也没有多轻松,还要不远万里从前线赶到太平洋彼岸的美/国参加会议,被战况时刻牵动着心情。
哥哥也能理解他,所以他在会上也没怎么发言吧。
……看来也找不出合适理由留下俄/罗/斯了。
“是因为和冬……乌/克/兰的交战吗?”法/国担忧地看向俄/罗/斯,张开嘴想说点安慰的话,然而那些话语却像被粘在喉间,一个字也发不出来。
毕竟法/国政府在支持乌/克/兰。
算了,话题的内容怎么突然涉及政治了。
他松开搭在俄/罗/斯肩上的手,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哥哥可不想讲什么安抚人的话啦,你早点回去吧。”
法/国重重地拍在斯拉夫人的肩上,把他往门口推着,“其他话免提,哥哥可是支持你做的决定的呢~”
这个循环本就在预计之外,也探索不出什么,强行让俄/罗/斯成为基石对了解达成循环目标没有太大帮助。
还是等到第11次循环再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