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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九章 剧本杀乱炖记:许仙董永串戏记与树莓味的温柔

小树那些事儿

幸福小区的树莓园刚被晨露浇过,藤叶上的水珠滚落在青石板上,溅起细碎的湿痕。合住公寓的客厅里,却早已被“古装道具”堆得满满当当——姚明信顶着一头粉色假发(上次剧本杀的存货,沾了点树莓酱没洗干净),手里举着件白床单改的“披风”,正跟张雪晨抢一把塑料长剑:“这剑得给我!我演法海,得有法器!”

“凭什么给你?”张雪晨攥着剑不放,另一只手还抱着个纸糊的“树莓仙灯”(蔡青用红卡纸剪的,涂了层树莓酱增亮),“我演许仙,得用剑保护白娘子!”

“你演许仙?”辉哥抱着一把扫帚(临时充当“金钵”),笑得吉他背带都滑了,“就你上次演上官凌泽,喊‘哥’喊破音的样,演许仙不得把白娘子气跑?”

椿树坐在书桌前,手里攥着刚写好的剧本大纲,看着眼前的混乱,头疼得直揉太阳穴。本来大家说玩古装剧本杀,选了《白蛇传》,结果姚明信自告奋勇当“场记”,连夜把《七仙女》的剧情也塞了进来,美其名曰“加量不加价”,现在直接导致角色和剧情全乱了套。

“别抢了!”曾晓欣端着一盘刚蒸好的树莓糯米糕走进来,围裙上还沾着面粉——早上试做“古装道具糕点”,把树莓酱放多了,颜色红得像胭脂,“椿树把角色定好了,再抢糯米糕就被蔡青分光了!”

众人立刻停手,蜂拥到桌边抢糯米糕。蔡青抱着一本写满“剧情逻辑”的笔记本,皱着眉看姚明信:“你确定你记的角色没乱?我怎么看着‘许仙’和‘董永’的名字写反了?”

“不可能!”姚明信咬着一口糯米糕,粉色假发上的树莓酱蹭到了嘴角,“我特意标了红笔!张雪晨演董永,吴晓丽演七仙女;张潇员演许仙,连洁演白娘子——完美!”

张雪晨刚塞进嘴里的糯米糕差点喷出来:“我演董永?不是说好了我演许仙吗?我还背了‘断桥相会’的台词!”

“董永许仙都差不多!”姚明信摆摆手,满不在乎,“都是娶仙女的,换个名字的事!”

吴晓丽穿着件粉色连衣裙(临时充“七仙女服”),头发上别着串干树莓当“发饰”,急得直跺脚:“那我演七仙女,董永是张雪晨,那白娘子谁演?连洁你别抢我戏份!”

连洁靠在门框上,手里转着个树莓形状的玉佩(塑料的,涂了绿漆),慢悠悠道:“我可没抢,姚大场记安排我演白娘子,说让我用‘影莓速度’演‘水漫金山’——其实就是让我泼你一脸树莓汁。”

“姚明信!你给我过来!”吴晓丽抓起一个糯米糕就朝他扔过去,“我要演白娘子!我要穿白裙子!”

椿树无奈地清了清嗓子,把被揉皱的剧本大纲展开,念道:“听我安排,别再乱了——张雪晨,饰演许仙(不许换!),性格温吞,有点怕法海;张潇员,饰演董永(委屈你了),憨厚老实,找七仙女要织布;吴晓丽,饰演白娘子(满足你),能力是‘树莓水漫’(用喷壶装树莓汁代替);连洁,饰演七仙女,擅长‘织云’(用毛线织的白布代替);姚明信,饰演法海,法器是‘树莓金钵’(蔡青用金色卡纸糊的,里面垫了树莓干);辉哥,饰演王母娘娘(客串),手里的‘权杖’是缠了树莓藤的扫帚;蔡青,饰演小青,负责帮白娘子递道具;我,旁白+线索发放;欣姐,饰演断桥边的卖茶婆婆,负责救场。”

众人终于安静下来,虽然张潇员还是有点不满(“为啥我演董永?董永没许仙帅!”),但在曾晓欣“不演就没糯米糕吃”的威胁下,还是乖乖领了角色。

道具组再次陷入“离谱美学”:蔡青把金色卡纸糊的“金钵”递给姚明信,里面垫的树莓干差点被他当成零食吃了;连洁找了块白色毛线毯,披在身上当“云衣”,走路时拖在地上,差点被自己绊倒;张雪晨穿上一件白色衬衫(充“许仙服”),领口别了朵干树莓当“襟花”,怎么看都像个穿错衣服的店小二;吴晓丽更绝,把白床单裹在身上当“白娘子披风”,系了根红绳当腰带,走路时床单拖在地上,沾了不少灰尘,还美滋滋地说“这是仙气飘飘”。

一切准备就绪,客厅拉上窗帘,只开了两盏台灯,光线昏黄,勉强营造出“断桥边”的氛围——如果忽略姚明信的粉色假发和张雪晨领口沾着的树莓干,倒还真有几分那味儿。

椿树拿起旁白稿,清了清嗓子:“《白蛇传之七仙女乱入版》第一幕:断桥相会。许仙(张雪晨)为寻白娘子(吴晓丽),来到断桥边,恰逢下雨——”

蔡青立刻拿起喷壶(装着树莓汁),对着空气轻轻喷洒,嘴里念叨:“下雨啦下雨啦,树莓味的雨哦!”

张雪晨按照剧本,举着纸糊的“树莓仙灯”,慢悠悠地走出来,刚要开口念台词,结果被姚明信打断:“等会儿!董永呢?七仙女该下凡了!”

“姚大场记!”椿树扶额,“现在演的是《白蛇传》,七仙女那部分得等会儿!”

“哦对!”姚明信拍了拍脑袋,粉色假发滑到了一边,露出沾着树莓酱的头发,“忘了,你继续。”

张雪晨深吸一口气,酝酿好情绪,对着空无一人的“断桥”(其实是沙发)喊:“娘子!我来寻你了!你在哪啊?”

结果喊错了,下意识喊成了:“织女!我来寻你了!”

全场瞬间安静了三秒,然后爆发出震天的笑声。张潇员(董永)抱着怀里的“织布”(毛线团),笑得在地毯上打滚:“张雪晨!你是许仙还是董永啊?织女在鹊桥呢,不在断桥!”

“我……我记混了!”张雪晨脸涨得通红,攥着“仙灯”的手都在抖,“姚明信把台词写反了,我脑子里全是‘董永找织女’!”

姚明信立刻甩锅:“关我啥事?我明明写的‘许仙找白娘子’,是你自己记混了!”

吴晓丽穿着白床单披风,急得直跺脚:“别笑了!重新来!许仙你再喊一遍,这次喊‘白娘子’!”

张雪晨点点头,深吸一口气,再次开口:“娘子……白娘子!我来寻你了!”

这次总算对了,可还没等吴晓丽出场,张潇员突然抱着毛线团跑出来,对着张雪晨喊:“许仙大哥,看见我家织女了吗?她织到一半的布被王母娘娘收走了!”

“你跑出来干嘛?”连洁(七仙女)赶紧追出来,手里还攥着半截毛线,“董永你串戏了!现在是白蛇传时间!”

“我忘了!”张潇员挠了挠头,憨厚地笑,“听见‘寻娘子’,我就想起我要找织女了。”

蔡青在旁边的“场记本”上奋笔疾书:“第一幕:许仙串戏喊‘织女’,董永乱入找织女,剧情停滞五分钟。”

椿树揉着太阳穴,感觉这剧本杀再玩下去,能把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也给串进来。

好不容易把串戏的董永(张潇员)劝回后台(其实是房间角落),剧情总算继续。吴晓丽穿着白床单披风,迈着小碎步走出来,故意捏着嗓子说话:“许相公,你可算来了!”

张雪晨刚要接话,姚明信(法海)突然举着“树莓金钵”(卡纸糊的)冲出来,大喊:“妖蛇!休走!我要收了你!”

结果太急,粉色假发掉了,露出一脑袋沾着树莓酱的头发,手里的“金钵”也歪了,里面的树莓干撒了一地。众人笑得直不起腰,吴晓丽的白床单披风都笑掉了一半:“法海大师,你这头发是被雷劈了吗?还带树莓味的?”

“别笑!”姚明信捡起假发胡乱戴上,清了清嗓子,念起准备好的咒语:“大威天龙,世尊地藏……呃,树莓金钵,收了妖蛇!”

好好的法海咒语,被他念成了“树莓金钵收妖蛇”,还下意识捡起地上的树莓干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说:“嗯,挺甜。”

张雪晨笑得“仙灯”都掉了:“法海大师,你是来收妖的还是来吃树莓干的?”

“少废话!”姚明信举着“金钵”就朝吴晓丽走去,结果被地上的毛线(连洁的“云衣”掉的)绊倒,直接扑在吴晓丽身上,两人一起摔在地毯上,白床单披风盖了姚明信一脸。

“救命啊!法海非礼我!”吴晓丽故意大喊,笑得在地毯上直打滚。

辉哥(王母娘娘)赶紧举着扫帚“权杖”出来救场,结果刚走两步,扫帚上的树莓藤掉了,他只好攥着光秃秃的扫帚,严肃地喊:“大胆法海!竟敢在断桥边胡闹!”

结果喊错了,把“断桥边”喊成了“鹊桥边”:“大胆法海!竟敢在鹊桥边胡闹!”

连洁(七仙女)抱着毛线团,在旁边吐槽:“王母娘娘,您也串戏了!鹊桥在隔壁《七仙女》剧组!”

蔡青的场记本上又多了一行:“第二幕:法海念错咒语+吃树莓干+摔跤,王母串戏喊‘鹊桥边’,白娘子笑场,剧情再次停滞。”

张潇员(董永)从房间角落探出头,小声问:“我能出来了吗?我家织女还没找到呢,她织的布要是被树莓汁染了就不好了。”

“你给我回去!”众人异口同声地喊。

混乱中,曾晓欣(卖茶婆婆)端着一壶树莓茶出来,笑着把茶放在小桌上:“大家先歇会儿,喝口茶润润嗓子,再演下去,许仙和董永都要认兄弟了。”

众人围着桌子喝茶,张雪晨一边喝一边抱怨:“都怪姚明信,把两个剧本混在一起,我现在满脑子都是‘许仙找织女,董永救白娘子’。”

“关我啥事?”姚明信不服气,“是你自己记不住台词!再说了,加个七仙女多热闹,不然光演白蛇传多无聊。”

辉哥喝了口茶,笑着说:“其实也挺好,至少咱们这剧本杀,是全幸福小区独一份的‘乱炖版’,以后想起来都能笑半天。”

吴晓丽点点头,拿起一块树莓糯米糕:“就是,下次咱们再加点《西游记》,让孙悟空来帮法海收妖,更热闹。”

椿树看着大家笑闹的样子,手里的茶杯冒着热气,心里暖暖的——虽然剧情全乱了,台词念错了,道具也离谱,但大家笑得那么开心,像小时候在树莓园里跑闹那样,没心没肺,却带着最纯粹的快乐。

休息过后,剧情总算进入“高潮部分”——水漫金山。按剧本,吴晓丽(白娘子)要用喷壶装树莓汁“水漫”,姚明信(法海)举着“金钵”抵挡,张雪晨(许仙)在中间劝和。

椿树的旁白念得格外认真:“白娘子见许相公被法海胁迫,怒而催动妖力,西湖水涨,直逼金山寺——”

吴晓丽举起喷壶,对着姚明信就喷:“树莓水漫,法海接招!”

姚明信举着“金钵”抵挡,结果喷壶里的树莓汁太急,溅了他一脸,粉色假发上全是红色的汁,像流了血一样。张雪晨(许仙)赶紧冲过去劝和:“娘子别冲动!法海大师,有话好好说!”

结果一着急,脚下被白床单披风绊倒,直接撞在书桌边,椿树放在桌上的相框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
相框里是椿树和爷爷章向东唯一的合影——照片上,九岁的椿树坐在树莓园的老藤下,手里攥着一颗红透的树莓,爷爷蹲在他身边,手里拿着一本《白蛇传》连环画,正指着画页给他讲故事,阳光落在爷爷的中山装上,泛着温暖的光。

众人的笑声瞬间停了。

椿树愣了一下,赶紧弯腰捡起相框。玻璃没碎,但照片边缘沾了点刚才溅出来的树莓汁,像一滴小小的泪痕。他用指尖轻轻擦着照片上的树莓汁,动作格外轻柔,眼里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。

“小树,对不起,”张雪晨赶紧爬起来,声音里带着愧疚,“我不是故意的,没撞疼你吧?”

姚明信也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树莓汁,摘下粉色假发,语气也收敛了:“都怪我,刚才闹得太疯了。”

椿树摇摇头,把相框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一角,对着照片轻轻笑了笑:“没事,没摔坏。”

他想起小时候,爷爷总在树莓园的老藤下,给她讲《白蛇传》的故事。爷爷说:“许仙虽然胆小,但对娘子真心,做人就得这样,重情义。”那时阳光正好,树莓的甜香飘满整个园子,爷爷的声音温温的,像树莓粥的暖意。后来爷爷走了,这本《白蛇传》连环画,也跟着收进了箱子里,只有这张照片,一直带在身边。

“要不……咱们换个剧本吧?”连洁小声说,“演点轻松的,比如《树莓园保卫战》。”

蔡青也点点头:“对,我这就去改道具,咱们不演白蛇传了。”

椿树看着大家小心翼翼的样子,心里一暖,笑着摇摇头:“不用,继续演吧。爷爷以前最喜欢看《白蛇传》,还说过,开心最重要。”

剧情重新开始,只是这一次,大家都格外温柔。

姚明信(法海)不再故意搞怪,念咒语时虽然还是有点结巴,却认真了许多:“大威天龙……树莓金钵,不伤无辜。”

吴晓丽(白娘子)也收敛了笑,用喷壶“水漫”时,特意避开了书桌,轻声说:“许相公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
张雪晨(许仙)也不再串戏,认真地劝和:“法海大师,娘子她只是想和我在一起,没有恶意。”

最搞笑的是张潇员(董永),他实在忍不住,抱着毛线团跑出来,却没乱入剧情,而是小声说:“我来帮白娘子挡金钵,董永力气大!”

连洁(七仙女)也跟着出来,笑着说:“我帮白娘子织云挡水,咱们一起劝法海。”

辉哥(王母娘娘)举着扫帚“权杖”,也温和地说:“法海,众生皆有情,何必苦苦相逼?”

剧情彻底变成了“白蛇传+七仙女联合劝法海”,虽然依旧离谱,却没人笑了。蔡青(小青)递过一块树莓干,放在姚明信(法海)的“金钵”里:“大师,吃块树莓干,消消气。”

姚明信接过树莓干,笑着点点头:“行吧,看在大家的面子上,就饶了这妖蛇……哦不,白娘子一次。”

吴晓丽(白娘子)和张雪晨(许仙)相视一笑,虽然台词还是有点生硬,却格外认真。椿树看着眼前的一幕,手里握着温热的树莓茶,心里的怀念渐渐被温暖取代——爷爷虽然不在了,但身边的这些人,用最笨拙的方式陪着他,就像爷爷当年那样,给了他满满的安全感。

剧本杀结束时,夕阳已经落在树莓园的藤架上。大家一起收拾道具,姚明信的粉色假发被当成了“抹布”,擦去了桌上的树莓汁;张潇员的毛线团被缠成了一个小球,当成了“树莓仙球”;吴晓丽的白床单披风,被洗干净晾在了阳台,风吹过,像一片白色的云。

曾晓欣端出最后一盘树莓糯米糕,放在桌上:“今天虽然乱,但大家都玩得很开心,对吧?”

“对!”众人异口同声地喊,张雪晨拿起一块糯米糕,递给椿树,“小树,对不起啊,刚才把你的相框碰掉了。”

椿树接过糯米糕,咬了一口,甜香在舌尖化开:“没事,下次玩,咱们把爷爷也‘加’进剧本里,让他演树莓园的老神仙。”

“好啊好啊!”姚明信举双手赞成,“我给爷爷写台词,就说‘吃我一颗树莓仙果,长生不老’!”

众人都笑了,笑声飘出窗外,落在树莓园的藤叶上,和着晚风,酿成了幸福小区里最温柔的味道。

椿树坐在书桌前,看着大家闹哄哄地收拾东西,手里的糯米糕还冒着热气。他拿起桌上的相框,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,照片上爷爷的笑容,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清晰。

虽然剧本杀还是乱成了一团,许仙和董永串了戏,法海念错了咒语,王母娘娘跑错了片场,但那又怎么样呢?

最好的剧本,从来不是一字不差的台词,而是身边的人陪着你,一起闹,一起笑,把所有的不开心,都变成树莓味的甜。

椿树对着照片,轻轻笑了笑。爷爷,你看,我在幸福小区,过得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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