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点半，雾屿咖啡店的“暂停营业”木牌刚挂好，江闵珠就急着把清洁布叠进储物柜。
浅蓝色围裙在背后系的小蝴蝶结歪了半边，她踮脚整理时，露出的手腕细得像初春刚抽芽的柳枝，刚高中毕业的脸颊还带着婴儿肥，一着急就泛红的耳尖藏在碎发里，格外显眼。
“闵珠，鹿晗的助理刚送了草莓大福，特意说给你留的。”店长把保温盒塞到她手里，笑着打趣，“你欧巴也太记挂你了，演唱会刚结束就惦记着你的夜宵。”
江闵珠捏着保温盒的手指瞬间发烫，声音软得像被水汽泡过：
江闵珠“谢、谢谢店长……他、他就是顺手买的。”
话没说完，耳尖又红了几分——她其实知道，鹿晗欧巴从不会“顺手”做这些，可她不敢深想，怕自己会错意。
抱着保温盒往家走，初夏的晚风裹着栀子花香吹过来，却没吹散她心里的紧张。
刚到公寓楼下，黑色保姆车的车灯就晃了她一下，车窗降下，鹿晗的脸露出来：他穿件黑色丝绸衬衫，领口松着，锁骨在路灯下泛着冷白的光，眼角还带着演唱会的烟火气，身上却飘来淡淡的酒气，混着他惯有的雪松味，让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。
鹿晗“上车，我送你上去。”
鹿晗推开车门，语气没什么起伏，可眼神却牢牢锁着她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。
江闵珠往后缩了缩，怀里的保温盒抱得更紧，指节都泛了白：
江闵珠“不、不用了欧巴，我自己上去就好，你刚结束演唱会，该休息了。”
她的声音发颤，脚步往后挪了半步，鞋跟蹭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，不敢看他——他今晚的眼神太亮，亮得让她心慌。
鹿晗却没听，径直走过来，伸手就牵住她的手腕。他的掌心很热，力道也比平时重，指腹掐着她手腕内侧的软肉，江闵珠疼得瑟缩了一下，想挣开，却被他攥得更紧：
鹿晗“听话，刚下过雨，台阶滑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酒意的沙哑，却透着不容反抗的强势，拉着她就往电梯走，她踉跄着跟上，保温盒里的大福都晃得变了形。
进了电梯，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两人的呼吸声。江闵珠盯着自己的鞋尖，手腕被他攥得发疼，指甲不自觉地抠进掌心，小声说：
江闵珠“欧巴，我真的能自己走……你松开我好不好？”
鹿晗“怕什么？”
鹿晗低头看她，眼神里的温柔淡了些，多了几分她看不懂的暗沉，
鹿晗“我还能吃了你？”
他的拇指轻轻蹭过她手腕上被掐出的红痕，动作带着试探的粗糙，却让江闵珠的身体瞬间僵住，像被烫到一样想往后躲，后背却贴上了冰冷的电梯壁，退无可退。
到了公寓门口，江闵珠慌忙从包里摸钥匙，手却抖得厉害，钥匙串上的小铃铛叮当作响，半天插不进锁孔。鹿晗站在她身后，身上的酒气更浓了些，呼吸落在她颈后，带着湿热的温度，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：
鹿晗“我帮你。”
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，指腹用力压着她的手背，一起把钥匙插进锁孔。
门开的瞬间，江闵珠想躲进去，却被鹿晗拽住胳膊，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撞进屋里，保温盒“啪”地掉在地上，草莓大福滚了出来，沾了灰尘。
江闵珠“欧巴，你、你该回去了！”
江闵珠转身想捡保温盒，却被鹿晗拽着胳膊拉起来，后背抵到了玄关的柜子，硬邦邦的木棱硌得她生疼。
她看着鹿晗一步步走近，眼神里的酒意翻涌，像要把她吞掉，心里的害怕越来越浓：
江闵珠“你喝多了，我、我给你倒杯水，你清醒一下就回去好不好？我求你了……”
鹿晗却没动，只是站在她面前，低头盯着她发红的眼睛，手指还攥着她的胳膊不放：
鹿晗“闵珠，我问你，你是不是一直躲着我？”
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酒意的质问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，让她更慌。
江闵珠“我没有……”
江闵珠的眼泪快涌出来了，声音软得像在撒娇，却带着明显的抗拒，
江闵珠“我只是觉得，欧巴你是明星，我们、我们不该走太近……你松开我，我胳膊疼……”
鹿晗“不该走太近？”
鹿晗低笑一声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，力道让她疼得皱起眉，眼泪直接掉了下来，
鹿晗“那你告诉我，为什么我看你的时候，你会脸红？为什么我给你送东西，你会偷偷开心？”
他的脸越靠越近，酒气混着热气喷在她脸上：
鹿晗“闵珠，别装了，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。”
江闵珠“不是的欧巴！”
江闵珠用力摇头，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，冰凉的触感让鹿晗的手指颤了一下，可他没松劲，
江闵珠“我只是把你当哥哥，我、我不能……我们这样是不对的！”
鹿晗“不能什么？”
鹿晗打断她，手指松开下巴，转而揽住她的腰，手臂像铁圈一样箍着她，把她往自己怀里带。
江闵珠拼命挣扎，手脚乱挥，手抓着他的衬衫用力扯，把丝绸面料抓出了几道褶皱：
江闵珠“你放开我！欧巴你放开我！”
她的反抗像羽毛一样，根本没让鹿晗松动半分。
他低头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样子，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，可酒意很快压过了那点迟疑。
他伸手擦掉她的眼泪，指腹蹭过她的脸颊，动作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：
鹿晗“别怕，闵珠，以后我会对你好的。”
江闵珠“我不要你对我好，我只要你放开我！”
江闵珠的声音都在发抖，身体因为害怕而不停颤抖，手胡乱抓着身边的东西，把玄关柜上的相框都扫到了地上，玻璃碎了一地。
鹿晗却没松手，反而俯身逼近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，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。
他的吻带着酒意的霸道，没有了平时的温柔，只有失控的占有，牙齿甚至不小心咬破了她的下唇，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间散开。
江闵珠的身体瞬间僵住，挣扎的动作猛地停住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下来，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，却被他的吻堵得发不出声音。
她能感觉到他揽着腰的手臂越收越紧，能感觉到他唇齿间的酒气和强势，每一寸触碰都让她觉得恐惧。
她闭着眼睛，双手抵在他的胸口，却没力气推开，只能任由眼泪无声滑落，心里只剩下无边的慌乱——这不是她期待的亲近，不是她偷偷喜欢的欧巴该有的样子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鹿晗终于松开了她。
他看着她红肿的嘴唇和满脸泪痕的模样，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，却还是没松开揽着她腰的手。
江闵珠像个被抽走力气的木偶，浑身僵硬地靠在他怀里，眼泪还在不停地流，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：
江闵珠“欧巴……你怎么能这样……”
卧室的灯光很暖，却照不进她此刻冰凉的心里。
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唇上的刺痛，能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道，这些都在提醒她刚刚发生的一切，让她连呼吸都觉得疼。
她闭着眼睛，耳边只有鹿晗略显粗重的呼吸声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：这不是她想要的，从来都不是。
这一夜终究无眠，昨夜失控的纠缠早已落幕，鹿晗侧身睡在身旁，呼吸渐稳，酒气却仍在空气里弥漫。江闵珠睁着眼睛僵在原地，身体的酸痛隐隐作祟，每一寸皮肤都残留着让她抗拒的触感，挥之不去。
她不敢动，怕稍一动作就会惊醒身边人，只能任由眼泪无声滑落，砸在枕头上晕开细小的湿痕。
那些曾经让她心动的温柔细节——他送的茉莉、惦记的草莓大福，此刻全被夜里的强势碾碎，变得格外讽刺。
窗外的栀子花香透不进紧闭的窗帘，房间里只剩两人交错的呼吸声，她望着天花板上暖黄的灯光，心里一片冰凉，翻涌的恐惧和茫然，让她熬着这漫漫长夜，一秒都不得安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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