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番外一）迟来的顿悟

离婚后，沈小姐她又美又飒

番外一：迟来的顿悟

顾念十岁那年，问了一个让顾燃措手不及的问题。

"爸爸，你爱过妈妈吗？"

彼时他们正在收拾旧物，准备搬离这栋承载了太多回忆和过往的别墅。顾燃的手停顿在一本蒙尘的结婚相册上。

他该如何回答？告诉儿子，他曾经如何眼盲心瞎，如何鱼目混珠，又如何永远地失去了此生挚爱？

"爱过……"最终，他选择诚实，声音沙哑，"只是爸爸明白得太晚了。"

这五年，他学会了很多。学会了换尿布、讲故事、参加亲子活动，学会了在深夜安抚做噩梦的孩子，也学会了如何在一个没有沈薇的世界里，独自承担起父亲的角色。

他看着沈薇和周叙的婚姻——他们在巴黎举行了一场温馨的婚礼，顾念薇是花童；他们每年会接孩子去度暑假，照片上的沈薇笑容明媚，是和他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松弛与快乐；周叙视如己出地对待念念，教他画画，带他看巴黎最著名的艺术展览。

他嫉妒，却更感激。感激周叙给了沈薇他未曾给予的幸福，感激他让儿子在充满爱的环境里成长。

顾氏集团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，他成了江城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，无数女人对他示好，其中不乏比沈薇更年轻、更漂亮的。可他再也动不了心。

他的心，好像永远停留在了那个他亲手将沈薇关进阁楼的雨夜。

有一次，念念从法国回来，兴奋地给他看一幅画："这是妈妈画的我！"

画上的男孩在阳光下奔跑，眼神明亮，充满活力。顾燃认得那种笔触，曾经，她也在画纸上小心翼翼描摹过他的轮廓，只是那时他从未珍惜过罢了……

"爸爸，你怎么哭了？"儿子惊讶地问。

他抹了把脸，才意识到自己落了泪。

"没事，"他把儿子搂进怀里，"爸爸只是……很高兴。"

很高兴你妈妈找到了她的星辰大海。

很高兴你成长得如此健康阳光。

很高兴我的错误，没有毁掉你们的人生。

最后一次见沈薇，是在他父亲的葬礼上。她和周叙一同前来致哀，一身黑衣，庄重得体。

仪式结束后，她在墓园门口等他。

"节哀。"她说，眼神里是纯粹的安慰。

"谢谢你能来。"他看着她，时光似乎格外厚待她，四十岁的她比二十岁时更添风韵和底气。

一阵沉默后，她轻声说："都过去了，顾燃。"

他明白她的意思。那些伤害、背叛、痛苦，都已被时间沉淀放下。

"我知道。"他点了点头，喉结滚动，"我只是...想亲口对你说一声，对不起。为所有的事。"

她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脸，眼神通透："我接受了，顾燃，我们都应该往前看，不是吗？。"

周叙在不远处等她，见她谈完，体贴地为她拉开车门。上车前，她回头看了他一眼，那一眼很平静，如同看一个故人，再无波澜。

那一刻，顾燃心中那块压了他十年的巨石，终于落地。

他失去了她，永远的……。但这个结局，是他应得的惩罚，也是她给他的最后慈悲。

他抬头，江城难得一见的蓝天，阳光刺眼。他想，有些爱，是拥有；而有些爱，是放手。

他终于学会了后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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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跟我说，为什么不让男女主追妻火葬场，上演狗血剧情呢？那样子明明更能抓住读者们的眼光……

我回绝了……

就像沈薇说的那样，迟来的深情比草贱……我们没有义务去替别人原谅别人，爱有很多种方式，当初的决定不管出于何种目的，都像是带刺的玫瑰……

如果林语当初没有救出沈薇呢？那就是一尸两命……

抱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