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喵今日，要闯魔市！”墨余昂首挺胸，猫耳抖了抖，尾巴高高翘起，黑袍猎猎，手里攥着东方纤云给的“避邪符”，大步迈进魔市大门。
身后，印飞星负手而立，冷眸扫过人群，低声道：“寸步不离。”
“知道啦，师傅！”墨余回头，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，“您就跟在我后面，别总板着脸，吓跑小摊贩了！”
“闭嘴，走你的。”
魔市喧闹，妖气弥漫。墨余左看右看，一会儿被糖画吸引，一会儿又被会说话的鹦鹉精逗笑，尾巴晃得像条小鞭子。
忽然，前方一阵骚动。
“快看！那只半妖猫耳少年！天生灵体，血脉纯净，适合炼丹、炼宠、炼契灵兽！”
“起拍价，三千灵石！”
墨余一愣，回头就见自己被几个黑衣人架上高台，头顶还挂了块牌子：“稀有半妖灵宠，可驯服，会撒娇”。
“什么？！本喵是人！不是灵宠！”墨余炸毛，“放开本喵！否则我师傅——”
“你师傅也救不了你。”黑衣人冷笑，“这是雷渊通缉令，你非法化形，扰乱天道秩序，今日正该伏法！”
话音未落，一道黑影掠过，墨余已被救下。
印飞星立于高台之上，黑袍翻飞，雷纹剑出鞘三寸，冷声：“谁给你的胆子，动我逍遥门的弟子？”
全场寂静。
“雷渊？”东方纤云从人群走出，手中把玩着一片桃花，“你们也配提‘天道秩序’？当年篡改雷劫符、偏移灵阵的人，不就是你们自己？”
“胡言乱语！”黑衣人怒喝，“你有何证据？”
“证据？”龚常胜与东方芜穹并肩而来，雷纹剑轻鸣，“我当年渡劫的雷劫符上，残留的灵力，与今日墨余灵阵被篡改的手法，一模一样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黑衣人色变。
“还不承认？”东方纤云轻笑，指尖桃花飞出，直刺黑衣人眉心，“那这道‘幽冥蚀灵印’，你可认得？”
黑衣人猛地后退，面罩碎裂，露出一张苍白的脸——竟是雷渊失踪多年的执法长老！
“果然是你。”印飞星冷眸如刀，“当年你篡改雷劫，害常胜重伤，如今又对墨余下手，是想借雷劫之力，炼化半妖之体，成就你自己的‘伪天道之身’？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长老狂笑，“没错！只要炼化这只小猫妖，我就能突破瓶颈，踏入天道之境！你们逍遥门，总是一副清高模样，可曾真正护住过谁？”
“护不住？”印飞星冷笑，“那你试试，能不能从我手里，带走他。”
剑光如墨，雷光如渊。
长老还未反应，已被印飞星一剑封喉，灵体溃散，临死前嘶吼：“你们……不会知道……背后之人……更强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魂飞魄散。
“背后之人？”墨余皱眉，“难道……还有人？”
“有。”东方纤云收起桃花，神色难得凝重，“这手法，与当年雷劫符上的印记同源，但更精妙……说明有人在幕后，操控一切。”
印飞星沉默，目光落在墨余身上：“从今日起，你不得离我三步之外。”
“啊？这么严？”墨余哀嚎，“本喵还想和东方师兄去吃糖葫芦！”
“不行。”
“师傅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
就在这时，东方纤云忽然笑道：“小墨余，别闹了，你师傅这是心疼你，怕你再出事。”
“本喵才不需要心疼！”墨余嘴硬，却悄悄往印飞星身边靠了靠。
印飞星低头看他一眼，冷眸微动，终是伸手，将他护在身后。
夜，逍遥殿
墨余被带回殿中，罚抄《清心咒》三百遍。
“师傅太凶了！”他一边写一边嘀咕，“本喵又没做错什么，凭什么不让我和东方师兄玩？”
“因为。”印飞星立于窗前，背影冷峻，“东方纤云太散漫，你跟他在一起，只会更闹。”
“可东方师兄有趣啊！”墨余小声反驳，“他不会像师傅一样，动不动就罚抄经文……”
“有趣？”印飞星转身，冷眸直视他，“他连你被拍卖都不拦，只会在旁边说风凉话。”
“那是因为他知道师傅会救我嘛！”墨余理直气壮，“而且东方师兄说，您当年化形失败，还被雷劈成小黑猫，躲在山洞里不肯见人——”
“东方纤云！”印飞星咬牙，额角青筋微跳。
墨余一愣：“您……您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他？”
“他也就这点本事。”印飞星冷哼，“嘴上没个把门的，还自以为风趣。”
“可您明明……”墨余小声，“明明也喜欢他啊。”
印飞星一怔。
墨余却没察觉，继续嘀咕：“您看他时的眼神，和看别人不一样。虽然冷着脸，但眼神都软了。本喵虽小，但猫的直觉最准了。”
印飞星沉默片刻，忽然道：“你先回去。”
“啊？可经文还没抄完……”
“明日补。”
“哦……”
墨余乖乖离开。
殿门合上，印飞星站在原地，良久，低语：“……东方纤云，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？”
话音未落，窗外轻风拂过，一道身影飘然而入。
“怎么？”东方纤云倚着窗框，笑得像只狐狸，“醋坛子，终于忍不住了？”
“你闭嘴。”印飞星冷声。
“我闭嘴？”东方纤云轻笑，“是你自己吃醋吃得连徒弟都管不住，还怪我？”
“我何时吃醋？”印飞星冷眸一扫，“我只是不喜你带坏他。”
“带坏？”东方纤云走近，指尖轻点他胸口，“你明明是怕我抢走你徒弟，更怕我抢走你的人。”
“你——”
话未说完，印飞星突然伸手，一把将他拽入怀中，另一手扣住他后颈，低头吻了下去。
这一吻，来得猝不及防，却炽热如雷火。
东方纤云睁大眼，随即轻笑，反手环上他脖颈，任他索取。
良久，印飞星松开他，额头抵着他的，声音低哑：“你明知道……我最恨你这样。”
“哪样？”东方纤云笑，“明知道你在意，还故意气你？”
“你总是这样。”印飞星眸色深沉，“看似漫不经心，实则步步为营。你知不知道，我每次看你对墨余笑，我都……”
“吃醋？”东方纤云轻抚他脸颊，“可你从来不说。你宁愿冷着脸，罚他抄经，也不愿说一句‘我担心你’。”
“我……”印飞星别过头，“我不善言辞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东方纤云将他拉回，轻轻抱住，“可我懂你。从你为我挡下第一道雷劫起，我就懂你了。”
印飞星身体一僵，终于低语：“当年你渡劫，我不可能袖手旁观。”
“所以。”东方纤云笑，“现在，轮到我来护着你了。”
印飞星抬手，将他紧紧拥入怀中，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。
“东方纤云……”他低语，“别再离开了。”
“好。”东方纤云轻吻他眉心，“我不走。我永远是你那个‘抽象又烦人’的师兄。”
次日清晨
墨余顶着黑眼圈交上《清心咒》，小声抱怨：“本喵昨晚梦到师傅和东方师兄打架……打得还挺激烈……”
印飞星面无表情：“闭嘴，练剑。”
“是……”
东方纤云从殿外走进来，嘴角微扬，发丝微乱，手中还拿着一串糖葫芦。
“小墨余，来，吃糖。”
“东方师兄！你终于来了！师傅他——”
“他怎么了？”东方纤云笑问。
“他……”墨余看了看印飞星，又看了看东方纤云脖子上的红痕，忽然眯眼，“你们……该不会昨晚……”
“小孩子别多问。”东方纤云将糖葫芦塞他嘴里，“吃你的。”
墨余咬了一口，甜得眯起眼，尾巴不自觉地晃了晃。
——本喵虽然不懂大人的事，但好像……闻到了比蜜饯还甜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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