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笛声划破夜空时,白济娜正靠在车辰旭的车后座。
车窗降下三指宽的缝隙,冷风卷着韩明集团大楼前的混乱气息飘进来——闪烁的警灯映着记者们举着的相机,父亲被警察带走时苍白的侧脸,像一张褪色的老照片,在她眼前晃了又晃。
“要去看看吗?”车辰旭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,指尖还夹着半支没灭的烟,烟灰落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,他却没像往常那样在意。
白济娜摇摇头,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:“看了又能怎样?他从来没把我当继承人,只是把我当守住韩明集团的工具。”
她想起小时候,父亲总在深夜的书房里对着母亲的照片喝酒,说“济娜要是个男孩就好了”,那时她就知道,自己在这个家里,永远是个“替代品”。
车辰旭没再说话,只是踩下油门,车子缓缓驶离了这片喧嚣。路过清潭高中时,白济娜瞥见校门口的公告栏,上面贴着新的学生会成员名单,闵律熙的名字赫然在列,照片上的她笑得一脸得意。
“她倒是过得自在。”白济娜冷笑一声,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车子最终停在一栋僻静的别墅前。车正旭推开车门,对后座的白济娜说:“先住在这里,安全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我已经让律师去处理你父亲的事了,挪用公款的金额虽然大,但只要找到夏敏熙转移资产的证据,就能减轻刑罚。”
白济娜走进别墅,看着空旷的客厅,突然觉得有些陌生。
这是车辰旭的私人住所,她还是第一次来。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,画的是一片荆棘丛,丛中开着一朵红色的花,像极了此刻的他们——在权力的荆棘里挣扎,却又不甘心就此凋零。
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白济娜突然开口,打破了沉默。
她转过身,看着站在门口的车正旭,眼神里满是疑惑,“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同盟,不是吗?”
车辰旭走进来,随手将风衣扔在沙发上,走到白济娜面前,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:“一开始是,但现在不是了。”
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白济娜时的场景,那时她才刚转来清潭高中,在全校大会上被闵律熙故意刁难,却面不改色地回怼过去,眼神里的倔强像一束光,照亮了他早已习惯黑暗的世界。
“我知道你不相信。”车辰旭笑了笑,伸手轻轻拂去白济娜脸上的碎发,“但我会证明给你看。”
就在这时,车辰旭的手机响了。他接起电话,脸色渐渐变得严肃。
挂掉电话后,他对白白济娜说:“律师找到了夏敏熙的藏身之处,在城郊的一个仓库里,我们现在过去。”
白济娜点点头,跟着车辰旭走出别墅。车子在夜色中疾驰,白济娜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,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勇气。
她知道,接下来的路不会好走,但有车辰旭在身边,她好像不再那么害怕了。
仓库里一片漆黑,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,发出微弱的光芒。
夏敏熙被绑在椅子上,看到车正旭和白济娜走进来,眼神里满是惊恐:“你们别过来!我已经把证据都藏起来了,你们找不到的!”
车辰旭走上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“你以为我们真的找不到?”
他晃了晃手机,屏幕上是夏敏熙与海外账户交易的记录,“你转移到瑞士银行的资产,我们已经冻结了。”
夏敏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她瘫坐在椅子上,绝望地说:“我只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……韩明集团要倒了,我不能跟着一起完蛋。”
白济娜走到夏敏熙面前,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敌意,只有一丝复杂:“你以为这样就能逃掉吗?做错了事情,就要承担后果。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我会帮你请律师,如果你愿意配合警方调查,或许能减轻刑罚。”
夏敏熙愣住了,她看着白济娜,眼里满是难以置信。她没想到,自己一直针对的人,竟然会愿意帮她。
从仓库出来时,天已经蒙蒙亮了。车辰旭看着身边的白济娜,笑着说:“现在可以放心了?”
白济娜点点头,嘴角扬起一抹久违的笑容:“嗯,谢谢你。”
车子驶回市区时,白济娜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朝阳,心里突然充满了希望。她知道,韩明集团或许保不住了,但她还有车辰旭,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。
“接下来,我们该对付车家那些老东西了。”白济娜看向车辰旭,眼神里满是坚定。
车正旭握住她的手,用力捏了捏:“好,我们一起。”
阳光透过车窗,照在两人紧握的手上,温暖而耀眼。在清潭高中的这片土地上,他们曾是互相算计的同盟,如今却成了彼此最坚实的依靠。未来的路或许依旧布满荆棘,但他们知道,只要携手同行,就一定能在荆棘之上,开出属于自己的花。
你应当去倾心于山川,钟情于流水,热爱这世间的万事万物,为鲜花的绽放而欣喜,也别忘了珍爱自己。——"你应该去爱山爱水 爱这世界万物 爱鲜花爱自己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