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随歌的耳根“腾”地红透,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,连带着脖颈都泛起薄红。
他猛地抓住桃桃还在作乱的手指,力道不自觉收紧了些,声音哑得厉害:“别……别乱碰。”
桃桃被他攥着手,抬头眨了眨眼,一脸无辜:“我就是摸摸看,刚才明明软软的,怎么突然就硬邦邦的了?”
她挣扎着想再戳一下,探究的意味写满了脸。
“桃桃!”凤随歌低喝一声,喉结滚动得厉害,眼底像是有火苗在窜,他强行将她的手按在身侧,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,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?”
“那不碰了还不行吗。”
桃桃终于消停了,她和凤随歌相拥而眠,一夜无梦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直到桃桃听说夏静石受伤了。
“这么急着去哪?”凤随歌伸手拦住她,见她脸色发白,眼底带着慌色,不由蹙眉,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夏静石受伤了。”桃桃有些急:“我去看看他。”
“你又不是大夫,看了有什么用?”凤随歌拉住她,沉声道:“让凌雪影去看就行了。”
桃桃觉得有道理,把凌雪影叫上一起走。
凤随歌:“……”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去。
他想跟着去,但这时宫里传来消息,说皇帝召见,凤随歌平时嚣张惯了,谁都不放在眼里,哪怕是凤平城,他要是不愿意也别想命令他。
但这次是马公公亲自来,还说陛下出事了。
凤随歌站在原地没动,目光落在远处宫墙的方向,眼底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。
他和那个高居龙椅的男人,这辈子似乎都在较劲。
母亲的死,朝堂上的争执,私下里的冷待,像一层厚厚的冰,冻住了父子间该有的温情。
可此刻听到他出事,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,钝痛顺着血脉蔓延开,连呼吸都带着凉意。
最终凤随歌还是去了皇宫。
桃桃带着凌雪影找到夏静石,就见夏静石半倚在软榻上。
他往日清隽的眉眼此刻笼着一层病弱的苍白,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,衬得那双本就好看的眸子越发深邃。
额前几缕墨发垂落,沾着些许冷汗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瘦削了不少,唇色也失了红润,只余下浅淡的粉,呼吸间带着轻微的起伏。
桃桃看着夏静石苍白的脸,脸上写满了心疼:“夏静石,你怎么样?”
夏静石抬眼,见她这副模样,唇边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,随即又压下去,捂着唇咳了几声,声音轻得像羽毛:“我没事。”
“都这样了还说没事。”桃桃板着脸:“乖乖躺好,让我姐姐给你治。”
夏静石听话地躺好,墨发铺散在枕上,衬得脸色愈发苍白。他闭了闭眼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。
凌雪影先给他把了一下脉,随即眉头紧皱。
“这伤倒是不碍事,已经被好好处理过了,就是这毒……有点难解。”
“毒?”桃桃紧张道:“什么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