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绣皇宫,夏静石被“请”到太后宫里,桃桃在外面等他。
里面夏静石和太后剑拔弩张,偏殿内的气氛十分压抑,沉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外面桃桃等的无聊,捡了根树枝坐在台阶在地下乱画。
“陛下。”
“什么人,见到陛下还不行礼?”
太监尖细的嗓音吓了桃桃一跳,桃手里的树枝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她猛地抬头,就见一行人往这边走,为首的男人一身黑色锦袍,正是圣帝。
周围的宫人早已跪了一地,唯有她还傻愣愣地坐在台阶上,裙摆沾着草屑,手里捏着半节树枝。
夏静炎穿着一身绣着暗金龙纹的玄色锦袍,松垮地搭在身上,领口微开,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脖颈。
他发间的金冠没戴正,几缕墨发随着动作慵懒地垂落,那双被众人称道的凤眸半眯着,看似漫不经心,眼尾却上挑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邪气。
本是随意的一瞥,却怔住了。
“桃……桃桃?你怎么在这?”
桃桃站起来,朝他挥了挥手:“夏静石受伤了,我担心他,就和他一起来了。”
“夏静石受伤了?!还有这么好的事!”夏静炎小声嘀咕。
“说什么呢?”桃桃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,“你哥哥受伤你就这么开心?”
“当然……不是。”夏静炎笑着岔开话题:“我们在一起就别提他了,我给你说,我发现了好多好玩的小玩意,正准备给你送过去你就来了,这就是缘分。”
夏静炎说着,从宽大的袖袍里摸出个巴掌大的木匣子,打开时里面“叮咚”作响。只见匣子里铺着绒布,放着些亮晶晶的小玩意儿——有会随着光线变色的琉璃珠,有转动起来能奏出细弱鸟鸣的铜制小鸟,还有几枚刻着古怪花纹的玉佩,摸起来温凉顺滑。
“你看这个。”他拿起那只铜鸟,轻轻拧了拧底座,清脆的“啾啾”声立刻响起,像真的有只小鸟在耳边扑腾翅膀。“上次微服出巡时在市集淘的,摊主说这叫‘百舌鸣’,有意思吧?”
桃桃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,伸手戳了戳那只铜鸟:“真好玩,这声音学得真像。”
“还有这个琉璃珠,”夏静炎又递过一颗紫莹莹的珠子,在阳光下一转,珠子里仿佛有流霞在动,“你不是最喜欢这种亮亮的东西吗,戴在手腕上好看,赶紧把你手上带着的那个破镯子丢了。”
桃桃捂着手腕:“这个不能丢。”
夏静炎挑眉:“那你怎么带这个。”
他说得自然,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个镯子的代表着什么,但神经却一直去紧绷着,希望从桃桃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“我还有一只手。”桃桃深伸出另一只手腕,在夏静炎面前晃了晃,“我可以用这只手戴。”
“那你还真是聪明。”
算计落空,夏静炎呼出一口气,把匣子里的小玩意被一件件拿出来,每一件都新奇有趣,很快就把桃桃的思绪从这件事上引开。
阳光落在木匣里,将那些小玩意照得愈发剔透。夏静炎看着桃桃好奇摆弄的样子,嘴角的笑意漫开。
“桃桃,你们在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