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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气鬼

盛夏芬德拉

设计室的百叶窗滤进暖黄日光,姜岁安伏在案前,笔尖在画纸上流畅勾勒,桌上刚到的炸串还冒着热气,冰奶茶的吸管已经戳好,甜香混着肉香飘满房间。她放下笔搓了搓手,正准备拿起一串鸡柳,办公室门就被推开。

周晟安拎着保温桶走进来,目光扫过桌上的炸串和奶茶,眉头瞬间蹙起:“少吃点这些垃圾食品,没营养。”

姜岁安的手顿在半空,脸上的笑意淡了些,嘟囔着:“偶尔吃一次没事的嘛,哥哥,我们年轻人都爱吃这个。” 话里的“我们年轻人”,明晃晃带着点调侃他“老派”的意味。

周晟安抬眼看向她,黑眸里带着几分危险的审视,语气冷硬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纵容:“小孩儿,欠管教了是不是?”

设计室的门刚合上没半分钟,又被轻轻敲了两下。

“岁岁,方便进吗?”沈知行的声音裹着点温吞笑意传进来,姜岁安眼睛一亮:“知行哥来啦!”

她拉开门,沈知行立在走廊里,浅灰色衬衫衬得肩线清挺,见着姜岁安嘴角弯得更软:“来取前几天麻烦你的那套西装。”

姜岁安“哎”了声,转身从衣架上勾下熨得笔挺的深咖色西装,仰着小脸递过去:“试试合不合身?我特意按你上次说的肩宽收了半寸。”

沈知行刚要接,手腕却被她轻轻按住:“我帮你穿呀,定制款得调细节。”

她指尖带着炸串残留的甜香,顺着沈知行的手臂往上,将西装外套轻轻披在他肩上,手指顺着肩缝理平整时,指腹擦过他颈侧,沈知行喉结微滚,垂眼看向她:“岁岁手真巧。”

姜岁安没抬头,从抽屉里摸出枚嵌着碎钻的星型胸针,踮脚往他左胸别:“上次看你领带上别了同系列袖扣,特意配的。”

这一幕落在周晟安眼里,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——姜岁安鲜少对谁这么细致,连给他整理领带时都没这么认真。他指尖捏着保温桶的提手,指节泛白,却没出声,只冷着眉眼坐在沙发里。

沈知行对着镜子抬了抬肩,满意地勾唇:“完美,谢了岁岁。”

“跟我客气什么。”姜岁安笑弯了眼,把备用纽扣塞给他,“不合身随时找我改。”

送走沈知行,姜岁安刚关上门,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扯住,后背抵上冰凉的门板。周晟安垂着眼看她,黑眸里翻着点没藏住的郁气:“工作?”

姜岁安被他攥得手腕发疼,眨了眨眼反应过来,软着声音哄:“本来就是工作呀,他是客户嘛。”

“客户?”周晟安喉音发沉,拇指蹭过她发红的手腕,“以前见沈知行,不是都喊‘沈总’?现在‘知行哥’喊得挺顺口。”

姜岁安被他这醋坛子模样逗笑,伸手戳了戳他蹙着的眉尖:“你也太小气鬼了吧!”

她指尖软乎乎的,周晟安没忍住偏头咬了下她的指尖,语气仍带着点闷:“再喊别人‘哥’试试?”

姜岁安蜷着手指躲,笑出了梨涡:“知道啦哥哥——这总行了吧?”

姜岁安那句“哥哥”落进耳里,周晟安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松了松,却没松手,只是垂眼扫过她身后桌上那串没动的鸡柳,喉结滚了滚:“刚那串,扔了。”

姜岁安眼睛一瞪:“我还没吃呢!”

他没接话,另一只手拎起保温桶搁在桌上,掀开盖子——里面是炖得酥烂的菌菇滑鸡粥,撒了把细碎的葱花,热气裹着鲜香味漫开。周晟安拿勺子搅了搅,语气淡得像在陈述工作:“你胃上周刚疼过,这个温的,喝了。”

姜岁安撇撇嘴,却乖乖凑过去,指尖还沾着胸针的碎钻冷光,戳了戳粥碗边缘:“那你陪我喝?”

他抬眼,黑眸里的郁气散了大半,只余一点不易察的软:“我吃过了。”话落却拉开旁边的椅子,从她笔筒里抽了张便签,低头写了行字推到她面前——是他等下要去的项目现场地址,末尾加了句“结束来接你”。

姜岁安咬着勺子笑,忽然想起什么,把那枚备用的星型胸针塞到他西装口袋里:“这个给你,跟你今天的衬衫配。”

周晟安指尖碰了碰胸针的碎钻,没说话,只是在她喝完粥擦嘴时,递了张热毛巾,指尖擦过她唇角的粥渍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:“下午画稿别熬太久,我带了冰袋,放你抽屉里了。”

傍晚六点,设计室的百叶窗已经浸了层橘红的暮色,姜岁安刚把最后一笔线稿收尾,手机就震了震——是周晟安的消息:“楼下,车停在辅路。”

她抓了背包往楼下跑,风裹着晚夏的热意吹得裙摆晃,刚拐到辅路,就看见周晟安靠在黑色轿车旁,指尖夹着支没点的烟,听见脚步声才抬眼,把烟揣回烟盒里,拉开车门:“上来。”

姜岁安钻进去,才发现副驾座上放着个丝绒袋,打开是盒冰皮月饼,是她上周提过一嘴想吃的莲蓉味:“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?”

周晟安发动车子,方向盘打得稳,语气没什么起伏:“路过看见,顺道。”后视镜里,他却瞥了眼她拆包装时弯起的眼尾,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。

车开过跨江大桥时,晚霞把江面染成熔金,姜岁安扒着车窗看,忽然想起什么:“对了,沈知行那套西装,明天要送修改稿,我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周晟安踩刹车的动作顿了顿,转向灯打得利落,拐进了江边的临时停车带。他侧身从后座拿了条薄毯,盖在她露着脚踝的腿上,才开口,声音比晚风沉:“稿子我让助理明早帮你送。”

姜岁安眨眨眼:“你不是今晚要赶项目报告?”

“报告明天再改。”他指尖碰了碰她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,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次,“你昨天说想看江景,现在天没黑透。”

远处的游船亮了灯,光影碎在他眼底。姜岁安咬着月饼笑,忽然凑过去碰了碰他的肩:“哥哥,你今天好像没那么小气了?”

周晟安喉结动了动,偏头避开她的视线,耳尖却泛了点浅红,只拿指尖按了按她的发顶:“再闹,月饼没收。”

车开进小区地下车库时,天已经彻底暗下来。周晟安停稳车,先绕到副驾拉开门,自然地接过姜岁安手里的画稿袋——他指尖避开了稿纸边缘,怕蹭花她刚干的墨线。

进了姜岁安的公寓,玄关灯暖黄的光裹下来,周晟安把画稿袋放在客厅的长桌上,又去厨房接了杯温水递过去:“先喝水,我理。”

他拆画稿袋的动作很轻,将几张线稿按顺序铺展开,指尖顺着稿纸边缘理平褶皱,连最边角的草稿纸都叠得整整齐齐。姜岁安抱着水杯靠在桌边看,忽然发现他手里捏着支她常用的自动铅笔,正轻轻描补她刚才没画实的西装衬里线条——笔触跟她的风格几乎一致,连线条的弧度都分毫不差。

“你什么时候会画这个了?”姜岁安凑过去,指尖点了点那处补好的线条。

周晟安没抬头,铅笔在指节间转了个圈,语气淡得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:“你上次改稿,在旁边看了半小时。”

等理完所有画稿,他把工具盒里的铅笔按笔尖粗细排好,又将橡皮屑倒进垃圾桶,才转身看她:“要不要吃芒果?”

姜岁安眼睛一亮,刚要点头,就见他已经走进厨房,熟门熟路地拿了水果刀,把芒果削成小块装在玻璃碗里,连核上的果肉都刮得干干净净。

她叉了块芒果塞进嘴里,甜香漫开时,忽然撞进周晟安的视线里——他正看着她,黑眸里的冷硬彻底融成了软的,像浸在温水里的冰。

姜岁安抱着芒果碗窝在沙发上刷手机,周晟安收拾完厨房,又折回画室——白天她赶稿时乱糟糟的桌面,此刻被他收拾得井井有条。画笔按类型归置,颜料管拧好盖子排齐,连散落在地上的橡皮都捡了起来。

他弯腰去捡桌角掉的一张速写纸,指尖刚触到纸面,动作顿住了。

纸上画的是他。

线条简洁却抓神,是他上次在设计室等她时的模样:靠在沙发上,指尖夹着支烟,眉眼微垂,连衬衫领口松开的那颗纽扣都画得清清楚楚。右下角没签名,只画了个小小的、歪歪扭扭的爱心。

周晟安的指尖轻轻摩挲过纸上的线条,喉结滚了滚,眼底漫开一层极淡的笑意,像石子投进静水,漾开细碎的涟漪。

“你在看什么?”姜岁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带着点刚吃完芒果的甜腻。

他下意识把速写纸折好,塞进自己西装内袋里,转身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淡然,只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:“没什么,画具收好了。”

姜岁安眯着眼睛看他,总觉得他耳尖的红还没褪干净,却没戳破,只是晃了晃手里的空碗:“芒果吃完啦,哥哥洗碗~”

周晟安没说话,接过碗转身走进厨房,背影在暖黄的灯光下,竟透着点不易察觉的轻快。内袋里的速写纸,像揣了块温玉,熨得人心口发烫。

周晟安处理完项目收尾的事,特意绕路去了巷口那家老字号炒货铺。傍晚的风带着糖炒栗子的焦香,他拎着纸袋子走进设计室时,姜岁安正趴在桌上勾速写,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,连他推门的动静都没察觉。

“还没下班?”他把纸袋子放在桌边,声音放得很轻。

姜岁安吓得手一抖,铅笔在纸上划出道浅痕,抬头时眼里还带着点慌乱,下意识把画纸往胳膊底下藏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周晟安没拆穿她的小动作,只是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,打开纸袋子——热气裹着甜香漫开,是她最爱的糖炒栗子,还带着温热的触感:“路过,买了点。”

他低头剥栗子,指腹用力按压壳面,顺着纹路轻轻一掰,完整的栗肉就滚了出来。第一颗剥好的栗子递到她嘴边时,姜岁安还在犹豫要不要藏画纸,却被那股甜香勾得没忍住,张嘴咬了下去。

“甜吗?”他问,手上剥栗子的动作没停,剥好的栗肉都放进她手边的小碟里。

姜岁安嚼着栗子点头,脸颊鼓鼓的像只小松鼠。等她咽下最后一口,才磨磨蹭蹭地把藏在胳膊底下的画纸推了出去,声音细若蚊蚋:“刚画的,还没画完。”

纸上是他昨天靠在车旁等她的模样:黑色外套搭在臂弯,指尖夹着支没点的烟,晚霞落在他肩头,连眉峰的弧度都刻画得分明。右下角没签名,只画了两个挨在一起的小爱心,和上次那枚星星胸针的笔触如出一辙。

周晟安的目光落在画纸上,指尖轻轻摩挲过线条,耳尖悄悄泛了红。他没说话,只是剥栗子的动作顿了顿,喉结滚了滚才开口,语气比平时软了些:“画得比上次好。”

姜岁安被他夸得脸颊发烫,忽然想起什么,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巧的木盒推到他面前:“给你的。”

盒子打开,里面是支和她同款的自动铅笔,笔杆上刻着个小小的“安”字,字迹稚嫩却工整。“上次看你帮我补画稿时,笔芯总断,就给你定制了一支。”她小声解释,“你平时改方案也能用。”

周晟安捏起那支笔,指尖触到冰凉的笔杆和刻痕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当当。他抬眼看向她,黑眸里的冷硬彻底化开,只剩温柔的笑意:“谢谢。”

话音刚落,他剥好一颗栗子,又递到她嘴边,这次还特意吹了吹,怕烫到她。姜岁安咬着栗子笑,忽然觉得,他们之间的默契,从来都藏在这些不用言说的细节里。

行业晚宴的宴会厅灯火璀璨,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。姜岁安刚端着一杯果汁走到露台透气,就被身后的声音叫住:“岁岁。”

她回头,看见沈知行端着香槟站在不远处,西装依旧是她定制的那套,胸针熠熠生辉:“你的手艺真不错,昨天见客户,好多人问我西装在哪做的。”

姜岁安笑了笑:“知行哥满意就好,后续有任何修改需求都可以跟我说。”

两人站在露台上聊起西装的面料选择和版型设计,沈知行的语气里满是欣赏,时不时会看向她,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好感。

姜岁安正想岔开话题,忽然感觉身后多了一道熟悉的气息。她回头,就看见周晟安端着两杯香槟走来,神色依旧淡然,只是眼底没什么温度。

他没打断两人的对话,只是将其中一杯香槟递给姜岁安,指尖不经意地碰到她的手腕,停留了两秒才松开,像是在做某种无声的宣告。然后他转向沈知行,举杯时动作优雅却带着疏离:“沈总,感谢对岁岁工作室的支持,我敬你。”

碰杯时,周晟安的手臂微抬,不动声色地将姜岁安挡在了身后一点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:“岁岁年纪小,工作室刚起步,以后还要劳烦沈总多关照。”

沈知行愣了愣,瞥见周晟安眼底深处的占有欲,了然地笑了笑,没再多说什么,喝完杯中的香槟便转身离开了。

露台只剩下他们两人,晚风带着凉意吹过。姜岁安看着周晟安紧绷的下颌线,忍不住笑:“你是不是吃醋了?”

他没承认,只是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,披在她肩上,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生硬:“晚上风大,别着凉。”

晚宴结束后,司机送他们俩回家。一路上,他都没说话。

车停在小区楼下,姜岁安正想解开安全带下车,周晟安忽然侧身靠近。他的气息落在她耳边,带着淡淡的酒意和隐忍的情绪,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:“岁岁,以后少和沈总走太近。”

这句话里没有指责,只有点不易察觉的委屈,和他平时冷硬果断的模样截然不同。

姜岁安愣了愣,转头看向他,发现他的耳尖泛着红,眼神里满是认真。她忍不住伸手,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:“哥哥,你是不是很在意我?”

周晟安喉结动了动,偏头避开她的视线,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,指尖用力攥了攥:“嗯。”

一个简单的字,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人心动。姜岁安笑了,反手握紧他的手:“知道啦,以后不跟他多聊了,只跟你好。”

姜岁安要下车,周晟安拉住她:“我今晚想留在你家。”

姜岁安心头一跳,故意转过身,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耳尖,眼底藏着狡黠的笑意:“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,以前来我家怎么不问我意见,如果我不让呢?你会走吗?”

周晟安的目光牢牢锁住她,喉结滚了滚,没有丝毫犹豫,语气笃定又带着点委屈:“不会。”

姜岁安被他这副直白又执拗的模样逗笑,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像安抚一只闹脾气的大型犬:“那不就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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