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昭是在消毒水味中醒来的。
他躺在玄甲卫总部的医疗舱里，手臂缠着渗血的绷带——那是数据烙印灼伤的痕迹。舱门滑开，周正穿着常服走进来，手里端着保温杯：“醒了？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，矩阵的能量残留正在消退，没留下永久损伤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回去？”林昭坐起身，怀表在胸口发烫。
周正的目光扫过他手中的金属牌——那是凯在矩阵里塞给他的青铜徽章，刻着星图。“任务世界切换需要缓冲期。”他将一份文件推过来，“下一个世界：炎之国。鬼舞辻无惨已死，但残鬼肆虐，鬼杀队与‘隐世’巫女因‘过度净化’引发地脉魔化。”
林昭翻开文件，首页是张泛黄的地图，标注着“鬼域废都”。他指尖划过“残鬼”“地脉魔化”几个词，突然想起矩阵里凯说的“异常数据”——原来不同世界的危机，本质都是“能量失衡”。
“系统提示。”机械音在颅骨内响起，“世界任务已生成，首个任务：觉醒与逃亡·突破新手区。”
医疗舱的天花板突然裂开，刺目的白光涌进来。林昭感觉有滚烫的能量裹住全身，再睁眼时，已站在一片焦土之上。
空气里飘着焦糊的血腥味。
林昭眯起眼，看见远处废墟中矗立着座残破的鸟居，鸟居下跪着个穿巫女服的少女，她的发梢沾着黑灰，手中念珠串被鬼气腐蚀出缺口。
“鬼……鬼杀队的人？”少女突然抬头，瞳孔收缩成针尖，“你是……新来的‘清道夫’？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林昭刚开口，地面突然震颤。
腐烂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。七个浑身缠着绷带的“人”摇摇晃晃走出，他们的脖子以诡异角度扭曲，眼眶里流淌着黑血——是残鬼。
“检测到鬼气侵蚀体。”机械音响起，“宿主需展示‘异常数据’特性，证明非鬼。”
林昭想起矩阵里的“数据伪装”。他集中精神，瞳孔泛起淡金色纹路——那是星图在解析鬼气的流动频率。第一个残鬼扑来时，他侧身避开，指尖轻触对方绷带，黑血竟像被灼烧般滋滋蒸发。
“这、这是什么？”少女巫女瞪大眼睛。
“不是鬼气。”林昭甩了甩手，“是……能净化邪祟的力量。”
残鬼群发出尖啸，同时扑上来。林昭拉着少女后退，怀表突然发烫，星图浮现在掌心。金色纹路与鬼气的黑色雾气相撞，竟形成一层半透明的屏障，将最前面的残鬼弹开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少女攥紧他的衣角，“这种力量，连柱都做不到……”
“我叫林昭。”林昭挡住一只残鬼的利爪，指甲刺入对方眼窝，“来帮忙的。”
废都据点的篝火噼啪作响。
少女名叫神崎葵，是隐世巫女，负责用“净火玉”暂时压制地脉魔化。她递来块温热的玉牌：“刚才的力量，和净火玉很像，但更纯粹。你从哪学的？”
“我自己觉醒的。”林昭摩挲着玉牌，想起矩阵里的逻辑钥匙，“你们净化残鬼的方法，是不是太激进？”
神崎葵的脸色沉下来：“鬼杀队高层认为，残鬼是被鬼之因子污染的人类，必须彻底焚烧。但我觉得……他们只是被控制的受害者。”
帐篷外传来脚步声。穿羽织的剑士掀帘而入，左脸有道火焰状疤痕：“神崎，你又带外人回来了？这位是……”
“时透无一郎，霞柱。”神崎葵介绍，“林昭，他能感知鬼气的侵蚀频率，刚才救了我。”
无一郎挑眉，抽出日轮刀：“能挡残鬼的，要么是柱，要么是……”他突然凑近林昭，“你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，像极了我哥。”
林昭心头一震。无一郎的哥哥是不死川实弥，鬼杀队风柱，性格暴烈如火。
“我只是……能看穿鬼气的流动。”他避开无一郎的刀锋，“就像看代码。”
“代码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林昭转移话题，“废都有没有‘至纯之物’？神崎说需要这个净化地脉。”
神崎葵的眼睛亮了：“你怎会知道？净火玉只能暂时压制，要彻底修复地脉，必须集齐七种‘至纯之物’——婴儿的眼泪、高僧的舍利……”
无一郎突然拍桌：“够了！总部严禁讨论‘温和净化’。你们两个，跟我去见主公。”
产屋敷耀哉坐在轮椅上，苍白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。他看着林昭掌心的星图，目光微动：“能感知鬼气的‘频率’，这不是普通呼吸法的修行者能做到的。你……和当年的炎柱炼狱杏寿郎很像。”
“炎柱？”
“十二鬼月讨伐战中，他为了保护列车上的孩子，燃尽生命。”产屋敷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，“这是他的遗物，里面封存着他的‘炎之呼吸’残式。如果你能领悟，或许能找到对抗残鬼的新方法。”
林昭接过玉佩。触碰的瞬间，无数火焰符文涌入脑海——是炎之呼吸的基础式，“壹之型·不知火”。
“多谢主公。”他说，“我会试着用这力量，找到‘至纯之物’。”
深夜，林昭在据点后院练习“不知火”。火焰在他掌心跳动，星图与火焰共鸣，竟让火势变得更纯粹、更温暖。神崎葵站在廊下看着，轻声道：“这火焰……没有杀戮的气息。”
“因为我想救人，不是杀人。”林昭回头，看见无一郎站在阴影里，日轮刀已收鞘，“如果鬼杀队高层知道，可能会说你‘污染’了呼吸法。”
“那就改变他们。”林昭握紧火焰，“就像我改变矩阵那样。”
远处传来乌鸦啼鸣。林昭望向废都中心，那里有座被黑雾笼罩的宫殿——残魂结晶的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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