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当初……为什么好像不认识我?”林小满小声问,手指紧张地抠着书包带。
苏然垂眸看着地面,又抬眼望她,眼底晃着细碎的光:“我认出你了,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,“在图书馆门口,你盯着我的时候,我就觉得心脏跳得特别奇怪。但我不确定……毕竟这么多年了,怕你只是觉得我长得像谁。”
风卷着香樟叶的气息吹过来,林小满觉得脸颊烫得能煎鸡蛋。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的兵荒马乱,原来心脏的共鸣是双向的。
“那……那个找你问作业的女生……”
“哦,她是我表妹,”苏然失笑,露出浅浅的梨涡,“上周刚转来我们学校,黏人得很。”
林小满忍不住也笑了,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“咚”地落了地,溅起满溢的欢喜。夕阳把两人的身影镀成暖金色,苏然忽然往前凑了凑,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廓:“周末要不要一起回老院子看看?我奶奶总念叨你,说你肯定是个有出息的姑娘。”
林小满猛地抬头,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,像撞进了一整个春天的风。她用力点头,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笑意:“好啊!”
风里飘着香樟的甜香,也飘着少年少女没说出口的告白。那些关于心跳的秘密,终于在这个秋天,有了温柔的答案。而属于他们的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