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响起的那一刻,姜榆正在排练厅里练舞,汗水顺着额角滑落,音乐声震耳欲聋。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——是母亲。
姜榆.宋清榆“喂,妈?”
“小榆……”姜母的声音微微颤抖,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哭腔,“你爸……他撑不住了。快回伯格利吧。”
那一刻,世界仿佛静止。姜榆的指尖冰凉,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。她强忍着情绪,声音发颤
姜榆.宋清榆“好,我马上坐飞机回去。”
她连衣服都没换,直接冲出了排练厅。王源和李飞得知消息后,立刻陪她飞往伯格利。飞机上,姜榆一言不发,只是紧握着手机,眼神空洞。王源坐在她身
抵达医院时,姜父已经奄奄一息。
姜榆.宋清榆“爸爸,求你别离开我……你不是说过会看我登上舞台的吗?你不是答应过会看我的新剧吗?你不能失约啊!”
姜父虚弱地睁开眼,看着女儿,眼神里满是慈爱与不舍。他艰难地转头,看向站在一旁的李飞。
“李飞……我求你,多替我照看一下我的女儿……不管以后她是否还认宋家……尽管她并非我的亲生孩子,可在我心底,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啊。”
李飞"老姜,您尽管放心。咱们公司里的艺人们对姜榆都关照有加,她绝不会感到孤单的。"
姜父听完,似乎终于放下心来。他轻轻摸了摸姜榆的脸,嘴角带着一丝笑意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姜榆.宋清榆“爸——!”姜榆撕心裂肺地喊着,扑在父亲身上,求求你醒过来啊!你可不能就这样丢下我和妈!没有你的家,就不再完整了呀,爸!”
王源冲上前,一把将她搂进怀里,紧紧抱着她颤抖的身体
王源“姜榆,别怕……你还有我们。”
李飞站在一旁,沉默片刻,拿出手机,拨通了电话。
李飞“俊凯,千玺,还有时代少年团的孩子们……姜榆的父亲去世了。团综暂停,所有人原地待命。”
电话那头,短暂的沉默后,是马嘉祺低沉的声音
马嘉祺“李总,姜榆她……还好吗?”
李飞“她哭得很伤心。”李飞叹了口气,“不过有王源在她身边,你们放心吧。她这段时间会留在伯格利。”
王俊凯的声音传来,带着一丝哽咽
王俊凯“好……让王源多陪陪她。”
窗外,伯格利的夜色沉沉,仿佛也在为这位父亲的离去默哀。而姜榆,终于在这一夜,失去了她最坚强的后盾。
夜色沉沉,伯格利的雨丝悄无声息地落下,打在医院的玻璃窗上,像是谁在低声哭泣。姜榆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,眼神空洞,脸上泪痕未干。王源一直陪在她身边,沉默地握着她的手。
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宋父宋母匆匆赶来,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。宋母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黑伞,伞尖滴着水,她的眼眶红肿,显然已经哭过一路。
“小榆……”宋母声音颤抖,刚想上前。
姜榆.宋清榆“是你们,你们来干什么?”
宋父脚步一顿,神情复杂:“小榆,我们听说你爸爸……我们只是想来看看你,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。”
姜榆.宋清榆“帮我,你们早干嘛去了?现在来装什么好人?”
宋母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:“小榆,我们是你亲生父母啊!你爸爸走了,我们心里也难受……”
姜榆.宋清榆“难受?你们当初把我扔给姜家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我会难受?你们现在跑来,是想让我认你们吗?告诉你们,我只有一个爸爸,他已经走了!”
宋父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却被姜榆打断。
姜榆.宋清榆“你们走。”她指着走廊尽头,手指微微颤抖,“我不想看到你们。”
王源轻轻拉住姜榆的手,低声劝道
王源“姜榆,别这样……”
姜榆甩开他的手,眼泪再次涌了出来
姜榆.宋清榆“王源师兄,你别管。”姜榆甩开他的手,眼泪再次涌了出来,“你们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!我姓姜,不姓宋!我一辈子都姓姜!”
宋母哭出了声,想上前抱她,却被姜榆一把推开。
姜榆.宋清榆“走啊!”姜榆几乎是吼出来的,“你们走!”
宋父终于叹了口气,拉住宋母,声音低沉:“我们走吧……别打扰她了。”
宋母一步三回头,哭声在走廊里回荡,最终还是被宋父带走了。
姜榆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,缓缓蹲下身,抱膝痛哭。王源蹲下来,轻轻抱住她,像抱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。
王源“姜榆,别怕……你还有我。”
窗外,雨下得更大了。伯格利的夜,漫长而寒冷。
葬礼那天,伯格利的天空灰得像一块沉重的铅,细雨无声地落在墓园的青石板上。姜榆穿着一身黑衣,站在墓碑前,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。她的眼睛红肿,泪水早已流干,只剩下干呕般的抽泣。
王源“小榆,大家都很担心你。”王源站在她身边,声音低哑,“尤其是马嘉祺。”
马嘉祺走上前,眼里满是心疼
马嘉祺“小榆,你冷静点。”
姜榆.宋清榆“我冷静不了一点,你们走吧,都走!”
宋亚轩站在人群最前面,手里捧着一束白菊。他缓缓走到墓碑前,跪下,声音哽咽
宋亚轩姜叔,感谢您这十七年来对小榆的悉心疼爱。一直以来……我竟不知自己还有个妹妹。您请放心,我定会好好照顾她。”
姜榆.宋清榆“宋亚轩,你走,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。”
严浩翔拉住宋亚轩的胳膊,低声劝道
严浩翔亚轩,姜叔才离开不久,她一时之间难以承受这样的事实,还需再给她一些时间去接受。”
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对视一眼,走上前,试图安慰她。
王俊凯“师妹,别这样……”
易烊千玺我们都很担心你。”
姜榆却猛地后退一步,推开他们的手,声音颤抖却决绝
姜榆.宋清榆师兄们,你们走吧。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她转身,拉住姜母的手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墓园。
宋亚轩站在原地,望着她远去的背影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
宋亚轩“丁哥……小榆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?”
丁程鑫叹了口气,拍了拍他的肩膀
丁程鑫姜叔对小榆很疼爱,他去世了,小榆怎么可能不难过?她现在不是不原谅你,她只是……太痛了。”
墓园的风吹过,白菊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,像是一场无声的告别。
而姜榆的背影,在雨中越来越小,越来越冷。伯格利的雨,还在下。
姜家的小别墅里,窗帘拉得紧紧的,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。姜母端着一杯热水,坐在沙发上,眼圈还是红的。门口站着一排男孩——王源、王俊凯、易烊千玺,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担忧。
“小源啊,谢谢你们这么关心小榆。”姜母的声音沙哑,却仍尽力扬起一抹温软的笑意,“小榆她……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。这次她爸走了,她心里头难受得很,可她并不是真心想赶你们走啊。”
王源“我知道的,阿姨。我们只是……怕她把自己憋坏了。”
王俊凯看了眼二楼那扇紧闭的房门,压低声音
王俊凯阿姨,小榆还是不肯出来吗?”
“是啊。”姜母叹了口气,眼角又泛起泪光,“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,两天了,只喝了一口水。这孩子倔起来,连我都劝不动。”
易烊千玺沉默了一下,忽然抬头,冲着二楼喊了一句
易烊千玺小榆,敖子逸马上回国了!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他吗?”
屋子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钟表“滴答”的声音。三秒后,二楼那扇紧闭的房门“咔哒”一声,被轻轻拉开。
姜榆.宋清榆“真的?子逸师兄……真的要回来了?”
易烊千玺心里一酸,还是弯起嘴角
易烊千玺真的,航班明天下午到首都机场。他说了,第一站就来看你。”
姜榆的手指紧紧抠着门框,指节泛白。她垂下头,眼泪无声地砸在地板上,却不再是前几天的绝望,而是一点点活过来的光。
姜榆.宋清榆“那……”她吸了吸鼻子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“我能不能……跟你们一起去接机?”
王源“当然可以,我们一起去。”
姜母捂住嘴,眼泪刷地落下来,却终于带了一点笑:“小榆,先把粥喝了,好不好?喝完粥,明天才有力气见子逸。”
姜榆看着母亲,又看看门口那群少年,终于轻轻点了点头。灯光下,她的背影依旧单薄,却第一次,不再那么孤独。
伯格利机场的到达出口,人群熙熙攘攘。敖子逸戴着黑色鸭舌帽,推着行李车快步走出,目光在接机的人群里来回扫射。
敖子逸“凯哥,“小榆呢?她怎么没来?”
王俊凯与易烊千玺对视一眼,压低声音
王俊凯姜叔——就是小榆的养父——前几天走了。小榆情绪崩了,现在谁都不想见。”
敖子逸整个人愣住,行李车“哐”地一声停在原地
敖子逸什么?姜叔?我……我上周还跟他通过电话,他说等我回国一起去看小榆的舞台……”
易烊千玺拍拍他的肩,语气沉重
易烊千玺肝癌晚期,姜叔一直瞒着小榆。病发得太快,连我们都措手不及。”
敖子逸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,指节泛白。他摘下帽子,胡乱抓了抓头发,声音低哑:“我早该回来的。”
王俊凯“现在说这些没用。”王俊凯环顾四周,“先上车吧,回去洗个脸,我们再想办法让小榆见你。”
敖子逸却站着没动,忽然问
敖子逸马嘉祺呢?他不是在伯格利陪小榆?”
易烊千玺“他一直在。”易烊千玺顿了顿,补了一句,“不过小榆连他也没见。”
敖子逸那小子不是天天自诩‘最懂她’吗?怎么这时候也被挡在门外?”
王俊凯得了,你和小马以前不是好兄弟吗?怎么现在一见面就互怼。
敖子逸抿紧唇,目光投向机场外灰蒙蒙的天空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
敖子逸兄弟是兄弟,可这一次——”“——我绝不会把让她的机会再留给任何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