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府

清翎跟着白狐一路来到了阴曹地府

酆都城门口鬼魂魂满为患，奈何桥下忘川河都挤满了

‘‘孟婆！我不管你的孟婆汤够不够，总之不能让一个鬼魂带着记忆过桥’’

是秦广王，看样子他为此事颇为烦恼

‘‘秦广王’’白狐低声喊道

‘干嘛？’

‘‘那个麻烦给一个人，不一个鬼安利一下，让他…’’

‘‘没位置，不行’’

‘‘多少钱？’’

‘‘白狐啊，不是我说你，是真没位置了呀，你自己看看’’秦广王指着下方魂满为患的忘川河，‘‘你还让我安利一个人，你自己看看有位置吗？’’

‘‘嘿，听我的’’白狐压下声音‘‘这件事你做成了就是99成的大能，做不成那就是和灵山天庭对着干’’

‘‘切，我还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？你就只是为了你的功德’’

…两人争吵起来了

她不好劝架，便闲逛地府

地府的路比想象中更冷清，灰蒙蒙的雾气里飘着残碎的哭喊声，偶尔有穿着黑衫的鬼差路过，看到她这个活人，眼神里满是警惕，却没拦着——大概是白狐给她那周身那层若隐若现的金芒起了作用。

“前面就是阎罗殿了，闲人勿进”守卫的声音在响起

可清翎已经推开了阎罗殿的大门。

殿内烛火摇曳，阎罗王坐在高高的案前，脸色铁青，手里的惊堂木一拍，震得梁上的灰尘都落了下来：“大胆活人，竟敢擅闯地府！”

清翎没跪，只是站直了身体，把老人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——说他在乱世里藏着几十个难民，说他把最后一点食物分给孩子，说他用身体堵住裂缝，最后被踩得不成人形。

“他一辈子没做过坏事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，凭什么死得这么惨？”清翎的声音依旧稳定，“白狐说，你能管轮回。我来求你，让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，别再遭这种罪了。”

阎罗王盯着她看了半天，又翻了翻手里的生死簿，突然叹了口气：“你说的这个人，我知道。他本有十年阳寿，是为了护那些孩子，硬生生把阳寿耗光了。”

他顿了顿，指了指殿外的雾气：“这乱世，人间比地府还像地狱。好人难活，善举难存，我这里积压的‘冤魂’，比你能想象的还多。”

“那你就眼睁睁看着？”清翎追问。

“我能做的，呵呵呵”阎罗王拿起毛笔，在生死簿上勾了勾，“我能做什么？上届死的死，伤的伤，人口早就不足，连十八层地狱都满了，你让我怎么做？”

清翎愣住了…

清翎没说话，只是往地府出口走。雾气里，她仿佛看到一个穿着干净长衫的老人，正笑着走向一个温暖的家。

回到人间时，天已经亮了。

白狐在脑海里问：“你干嘛不等我？接下来去哪？继续做杀手，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？”

清翎抬头看了看天，阳光有些刺眼，轻声说：“找个能活地方，成为英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