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瑜站在遍地海象尸体的聚集地,咸腥的海风卷着腐臭气息扑在脸上,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目光扫过那些僵硬的躯体——有的獠牙断裂,有的皮肤被利器划开深可见骨,还有的腹部被掏空,残留着人类活动的痕迹,他喉间发出类似低吼的闷响,自言自语的声音里满是冰冷的恨意:“可恶的人类,竟敢用那两张图片威胁我……真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样子?别忘了我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诡异模样的!”
他缓缓抬起手臂,袖口滑落,露出覆盖着深灰色鳞片的皮肤,指尖逐渐变得尖锐,泛着冷光。之前在海象馆里刻意伪装的温和全然消失,眼瞳深处泛起幽蓝的光,像是深海里的寒星。“北极熊、虎鲸……不过是你们用来试探我的诱饵,”他弯腰捡起一块沾着血迹的海象骨,骨头上的齿痕清晰可见,“以为我会对着那些图片露出破绽?你们根本不知道,这些年我看着同类被你们捕杀、被你们当成实验品,心里藏着多少恨!”
海风掀起他的衣角,露出后腰处若隐若现的尾鳍轮廓——那不是人类的躯体,而是融合了海象特征的诡异形态,皮肤下凸起的骨骼线条狰狞,像是被强行拼接而成。“当初黄岐岭他们把我绑进实验室,毁掉我的声带、砍掉我的腿时,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?”他将海象骨狠狠砸在地上,骨头碎裂的声响在空旷的聚集地回荡,“用图片威胁我?用‘人体海象’试探我?你们的小聪明,在我眼里不过是可笑的把戏。”
他缓缓直起身,目光望向海象馆的方向,眼神里满是狠厉:“现在,该轮到我了。你们欠我的,欠这些海象的,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——从黄岐岭开始,从那个藏着‘人体海象’的暗室开始,谁都跑不了。”话音落下,他转身跃入身后的深海,尾鳍拍打水面的声响逐渐远去,只留下满地海尸,在海风里诉说着未散的怨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