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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晓棠觉得自己疯了。
她怎么会对自己的哥哥产生那样的想法,一个令人、难以启齿的想法。
“……”
窗外大雪纷飞,如鹅毛般簌簌落下,屋内寒气逼人。
沐晓棠蜷缩在角落里,双手捧着呵气,试图温暖自己冻僵的手指。她苍白的脸颊被冻得通红,像雪地里绽放的寒梅,整个人瑟瑟发抖。
这时,房门被推开,一缕光线照进昏暗的房间。陈伶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,沐晓棠瑟缩的样子尽收眼底。
“棠棠,怎么不点火呢?”他快步上前,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慌乱与心疼。
沐晓棠垂下眼睫,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陈伶的衣袖,声音细若蚊蝇,却带着哭腔“爸爸妈妈说了...我是女孩子,要把好的都让给哥哥...”
她如瀑般的黑色长发垂落在陈伶的手腕上,一片雪花悄然落在她的发丝间,衬得她愈发楚楚可怜。
陈伶眸色一沉,喉结滚动,猛地蹲下身,一只手臂穿过沐晓棠的腿弯,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背,用力将她抱了起来。
“我会给你最好的”
他嗓音沙哑,却坚定无比,将小女孩紧紧搂在怀中,仿佛要用体温驱散她所有的寒冷。
陈伶不敢赌沐晓棠是不是也会离开自己,又或者是他根本不敢赌。阿宴没了,沐晓棠成为了陈宴留下的一个遗物。
他依旧不敢忘,那晚阿宴求自己照顾好沐晓棠的场景。
……
陈伶当上了执法官,有了收入。
立马就换了个还不错的房子,本来的打算,便是今天他下班之后给沐晓棠一个惊喜。
可现在不成惊喜,反而把他吓到了。
推门而入,是崭新的卧室。衣柜里挂满了满满当当的新衣服,桌上放了许多盒子,那都是给沐晓棠买的装饰品。
沐晓棠抬眼“哥,你怎么买这么多?”
沐晓棠一度认为,陈伶是把她当成娃娃了,这么多衣服她一个人是不可能穿的过来的,更何况……
她的心思本就不清不白。
但眼下考虑不了那么多,沐晓棠拿起新衣服就去洗了个热水澡。
总不能亏待了自己。
等她从浴室里出来,看见了一个陌生的青年和陈伶坐在沙发上谈话。
这个人沐晓棠见过,但没什么印象。
陈伶抬眼望向沐晓棠,十七岁的少女穿着宽松的白色连衣裙睡衣,湿漉漉的长发垂落在肩头,几滴未干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。
那双明亮透澈的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,瞳孔里倒映着摇曳的烛光,无辜又小巧玲珑的模样像只误入人间的精灵。
他眼底极快地掠过一抹狡黠的笑意,又倏然恢复平静,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:
“别站着了,过来坐着。”
声音低沉,仿佛冬夜里一杯温热的蜂蜜水,安抚着寒夜里惶惶不安的灵魂。
对于沐晓棠,他一向只有溺爱。
韩蒙这也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份,正是陈伶整日挂念的“沐晓棠”的确,如陈伶所说她长得很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