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ll真（5）

露营的日子定在周末，天刚蒙蒙亮，刘耀文就抱着一箱子烤肠在宿舍楼下等了，嘴里还叼着半片面包：“真源哥！丁哥说让你把吉他带上！”张真源从楼道里走出来，肩上背着吉他包，手里拎着马嘉祺昨晚腌好的鸡翅，笑着揉了揉刘耀文的头发：“知道了，小馋猫，烤肠够你吃的。”

车刚开出市区，贺峻霖就把相机架在窗边，对着沿途的田野按下快门。“你看这云，像不像真源上次做的棉花糖？”他举着相机给后座的人看，张真源凑过去，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：“是有点像，不过那天你抢我棉花糖的时候，可没说像云。”贺峻霖吐了吐舌头，转身把镜头对准正在副驾看地图的马嘉祺：“队长认真的样子也得拍下来。”

到了营地，大家七手八脚地搭帐篷。丁程鑫自诩“露营达人”，拿着说明书研究半天，最后还是严浩翔看了眼视频就搞定了支架。“你这达人水分有点大啊。”严浩翔拍了拍手上的灰，丁程鑫哼了一声，转头看见张真源正踮着脚往树上挂串灯，立刻走过去扶着他的腰：“小心点，别摔了。”

夕阳西沉时，烧烤架终于冒出了火星。刘耀文蹲在旁边守着烤肠，油星溅到手上也不躲，眼睛直勾勾盯着滋滋冒油的肉串。张真源把烤好的鸡翅递给他：“先吃这个，烫，慢点咬。”宋亚轩抱着吉他坐在草地上，指尖拨出一段轻快的旋律，张真源跟着哼起来，贺峻霖举着相机转圈拍，镜头里有马嘉祺添炭的侧脸，有丁程鑫和严浩翔抢最后一串鱼豆腐的身影，还有刘耀文满嘴油光的傻样。

夜幕降临时，串灯亮了起来，暖黄的光裹着帐篷，像撒了一地星星。大家围坐在火堆旁，宋亚轩和张真源一人弹一人唱，唱的是他们刚成团时写的那首歌。唱到副歌时，马嘉祺和丁程鑫加入和声，严浩翔加了段即兴的rap，贺峻霖和刘耀文拍手打节拍，歌声混着晚风，飘得很远很远。

“真源，”丁程鑫忽然开口，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练习室合唱这首歌吗？你紧张得跑调，后来躲在角落偷偷练了一晚上。”张真源不好意思地笑了：“记得，第二天你还假装路过，把自己的谱子塞给我，说‘我这版标了换气点，借你看’。”

“我也记得，”宋亚轩拨了下琴弦，“上次录音你嗓子不舒服，硬是等我录完才去看医生，说‘不能耽误大家进度’。”刘耀文往火堆里添了根柴：“还有上次我生日，你凌晨起来给我煮长寿面，结果把鸡蛋煎糊了，非说‘这是新款虎皮鸡蛋’。”
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，说的都是些细碎的小事，张真源听着听着，眼眶忽然有点热。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被照顾的那个，却原来这些被他忽略的瞬间，都被他们悄悄记在了心里。

“其实我也有好多想谢谢你们的。”张真源的声音轻轻的，“嘉祺总在我犹豫的时候说‘试试吧，我陪你’；程鑫会在我练舞累了的时候，默默把我的水杯灌满；亚轩会把喜欢的吉他拨片分我一半；耀文总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我；浩翔写歌时总想着‘这段要适合真源唱’；峻霖总能在我不开心的时候，变着法儿逗我笑……”

他说着说着，被贺峻霖一把抱住：“干嘛说这个呀，我们是兄弟嘛！”刘耀文也凑过来，把自己刚烤好的、唯一没糊的烤肠塞到他手里：“吃这个，比谢我们管用。”

马嘉祺看着被大家围在中间的张真源，忽然举起手里的饮料：“敬我们。”六个杯子轻轻碰在一起，发出清脆的响声，像他们一起走过的这些年，吵吵闹闹，却始终紧紧相依。

夜深了，星星布满天空，亮得像撒了把碎钻。张真源躺在帐篷里，听着外面贺峻霖和刘耀文抢被子的动静，听着丁程鑫和严浩翔讨论明天的早餐，听着马嘉祺和宋亚轩小声哼着歌，忽然觉得心里踏实得不像话。

原来最好的陪伴，就是这样啊——不用轰轰烈烈，不用刻意记取，只是在无数个平凡的日子里，你在我身边，我在你眼前，把彼此的喜怒哀乐，都酿成生活里最甜的糖。

第二天清晨，张真源被第一缕阳光叫醒，走出帐篷时，看见马嘉祺在生火，丁程鑫在煎蛋，宋亚轩在给吉他调音，刘耀文举着烤肠朝他挥手，严浩翔和贺峻霖正对着朝阳拍照。

他走过去，接过丁程鑫递来的煎蛋，咬了一口，金黄的蛋液在嘴里化开，暖得从舌尖一直甜到心里。

“今天天气真好啊。”张真源说。

“是啊，”马嘉祺抬头看他，眼里带着笑，“我们的日子，也会一直这么好的。”

风从田野吹过，带着青草的香，也带着少年们的笑声，往更远的未来走去。那里有无数个这样的清晨和黄昏，有唱不完的歌，有说不尽的话，还有永远不会散场的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