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浩翔的翅膀带着风掠过树梢,张真源扒着他的羽毛往下看,果然在老松树根处看到了几个新鲜的土堆——熊族埋东西时总爱把土拍得特别实,反而更容易暴露。
“就在那儿!”张真源指着土堆喊,严浩翔翅膀一收,稳稳落在地上。刘耀文已经拎着石矛冲过来,虎爪“咔”地插进土堆,掀开一块大石板——底下果然藏着个木箱子,箱子上还沾着熊族特有的腥气。
“嚯,还上了锁。”刘耀文甩了甩爪子上的泥,“贺儿,你的‘浇花水’借点?”
贺峻霖不知何时绕到树后,蛇尾卷着个小陶罐慢悠悠游过来:“对准锁孔倒半滴就行,多了会把箱子融穿。”他指尖捏着根细枝,精准地把毒液滴进锁芯,只听“滋啦”一声,铜锁冒着白烟化了。
箱子里果然堆着圣果,还有几卷羊皮卷——张真源认出那是族群失传的《草木志》,小时候爷爷总念叨着要找回来。他刚想伸手去拿,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粗重的喘息声,抬头一看,三只壮硕的熊族正堵在树枝间,熊掌拍得树干咚咚响。
“偷我们的东西,还敢找上门?”领头的熊族咆哮着挥爪拍下来,严浩翔反应极快,翅膀一裹就把张真源护在怀里,侧身躲过攻击,翅膀尖扫过熊脸,带起一串血痕。
“刘耀文!带真源走!”严浩翔振翅撞向熊族,羽毛被利爪划下几片,“我断后!”
刘耀文一把拽过张真源,虎头往他怀里一塞:“抱紧了!”转身就用石矛抵住扑来的熊族,虎啸震得树叶落了张真源满头。张真源死死抱着圣果箱子,看见严浩翔被两只熊族围攻,翅膀上的血滴在草地上,像绽开的小红花,忽然想起马嘉祺的话——“家人不是把你藏起来,是带你一起打回去”。
他咬咬牙,从怀里掏出颗圣果,往严浩翔方向扔过去:“这个能补力气!”圣果在空中划出弧线,严浩翔眼疾手快接住,塞进嘴里嚼了两口,翅膀猛地展开,竟比刚才更有力了,一翅将熊族扇倒在地。
“好小子,有点东西!”刘耀文一边揍熊一边笑,“再扔两颗!砸他们脑袋!”
张真源手忙脚乱地往外掏,忽然发现圣果接触到空气后,表皮渗出金色的光,落在严浩翔翅膀的伤口上,血居然慢慢止住了。他眼睛一亮,抓起一把圣果往刘耀文那边抛:“这个能疗伤!”
贺峻霖不知何时绕到熊族身后,蛇尾“唰”地缠上领头熊的后腿,毒液顺着鳞片缝隙渗进去:“速战速决,马嘉祺该等急了。”
三只熊族很快被揍得嗷嗷叫,夹着尾巴往林子深处逃。严浩翔落在张真源面前,翅膀还在微微发颤,却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:“行啊,小松鼠学会反击了。”
张真源把《草木志》塞进怀里,又递过去几颗圣果:“快敷伤口!”他看着严浩翔翅膀上的光痕,忽然觉得,那些曾经让他恐惧的“失去”,原来都在以另一种方式回来——比如失传的古籍,比如敢直面敌人的勇气,比如身边这些会为你挡爪子的家人。
回去的路上,刘耀文扛着石矛走在最前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;贺峻霖的蛇尾缠着张真源的手腕,防止他摔下坡;严浩翔的翅膀偶尔扫过他的头顶,带起一阵暖烘烘的风。张真源抱着圣果箱子,觉得脚步轻快得像踩着云——原来被家人护着是幸福,能为家人递一颗“武器”,是更踏实的幸福。
快到山洞时,远远就看见洞口的火光,马嘉祺的狼耳在风中竖着,看见他们回来,立刻迎上来,目光先落在张真源身上,确认他没受伤,才转向严浩翔的翅膀:“丁程鑫!拿草药来!”
丁程鑫从洞里探出头,手里还拿着块没吃完的坚果饼:“早备好啦!顺便说一句,宋亚轩把熊族老窝的蜂蜜全搬回来了,今晚加餐!”
张真源看着洞口的火光映着大家的笑脸,忽然明白:所谓“家”,不是血脉刻下的牢笼,是有人会为你扛石矛,有人会为你调毒液,有人会忍着伤口陪你飞,有人会在火光里等你回家——哪怕你曾是只孤零零的小松鼠,只要身边有这些人,走到哪儿都是家。
他把《草木志》递给马嘉祺,后者翻开一页,眼睛亮起来:“这是……能治寒毒的配方!你爷爷当年就是靠这个治好了族里的疫病!”
张真源凑过去看,只见书页上画着熟悉的草药,旁边写着爷爷的字迹。他忽然鼻子一酸,却笑着抹了把脸——原来爷爷没骗他,圣果和古籍真的能守护族群,只是以前他不懂,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。
洞里传来宋亚轩的喊声:“蜂蜜烤坚果饼来咯——”
张真源跟着马嘉祺走进洞,看着丁程鑫用狐火烤饼,刘耀文抢贺峻霖手里的蜂蜜罐,严浩翔在角落里涂草药,忽然觉得,那些被熊族抢走的、被风雨吹散的,都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现在——火光暖暖,饼香甜甜,身边的人吵吵嚷嚷,却比任何誓言都让人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