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ll真：兽人

傍晚的风带着山涧的凉意漫进山洞，张真源蜷在马嘉祺的狼尾上打盹，鼻尖还沾着下午吃野果蹭的果酱。丁程鑫正用狐火烘干新剥的坚果，金粉落在火塘边的石板上，像撒了把碎金子。

“真源，醒醒。”宋亚轩的声音轻轻的，手里捧着个陶碗，“我煮了新的坚果露，加了点桂花蜜，你尝尝。”

张真源迷迷糊糊睁开眼，看见陶碗里的液体泛着琥珀色，桂花的甜香勾得他直咽口水。他刚想伸手去接，手腕忽然被什么东西缠住——贺峻霖的蛇尾卷着块干净的兽皮，正慢悠悠地帮他擦鼻尖的果酱。

“吃之前得擦干净，”贺峻霖吐了吐舌头，“不然会招蜜蜂。”

刘耀文从外面回来，手里拎着串亮晶晶的浆果，虎头往张真源面前凑：“看我找着什么了！这叫‘星星果’，吃了能让毛更亮，你试试？”他把最红的一颗递到张真源嘴边，被丁程鑫用尾巴拍开：“刚喝了坚果露，别给甜的了，小心齁着。”

严浩翔展开翅膀抖了抖，把沾着的露水甩在刘耀文身上：“后山发现个新的泉眼，水特别甜，明天去打水时，带真源去看看？”他说着，从翅膀下掏出片完整的枫叶，“这个给你玩，夹在《草木志》里当书签正好。”

张真源接过枫叶，指尖抚过上面的纹路，忽然想起族群以前的树洞——那时总只有他一个人，啃着干硬的松果，听着外面的风声发呆。而现在，火塘边有说不完的话，碗里有喝不完的甜汤，连尾巴尖都总被谁的皮毛或鳞片蹭着，暖烘烘的。

马嘉祺不知何时坐在了他身边，狼耳蹭了蹭他的头顶：“在想什么？”

“在想……”张真源把枫叶夹进《草木志》，抬头时撞进马嘉祺的金瞳里，“在想这里真好。”

马嘉祺笑了，伸手揉了揉他的大尾巴：“以后会更好。等处理完熊族的事，我们就去接你妈妈和族人，把山洞扩成大聚落，让丁程鑫的狐火照亮每条路，让贺峻霖的藤蔓缠着每个屋角，让宋亚轩的粥香飘满整片林子。”

张真源的尾巴不自觉地缠上他的手腕，眼睛亮得像落了星：“那我就天天烤松果干，给大家当零食。”

“还要加上我的星星果！”刘耀文立刻举手。

“得用我的桂花蜜！”宋亚轩跟着喊。

丁程鑫晃着尾巴笑：“别忘了我的狐火烤出来才最香。”

贺峻霖和严浩翔对视一眼，异口同声：“我们负责找最好的果子和泉水！”

火塘里的火苗“噼啪”响着，映得每个人的脸都暖暖的。张真源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身影，忽然觉得，所谓的“家”，就是你说一句“真好”，就有一群人接下去，把这句话变成无数个具体的、带着烟火气的明天。

夜深时，张真源躺在兽皮垫上，听着身边马嘉祺平稳的呼吸，听着丁程鑫的狐火偶尔爆出的火星声，听着宋亚轩轻微的磨牙声，听着刘耀文的呼噜和贺峻霖的尾尖扫过地面的轻响，还有严浩翔翅膀偶尔扇动的声音。

他把脸颊埋进自己的大尾巴里，毛茸茸的尾尖轻轻晃着，扫过马嘉祺垂在地上的狼尾。这一次，他没有做噩梦，梦里是满山的星星果，飘着桂花蜜香的泉眼，还有一片被狐火照亮的林子，林子里有六双永远为他敞开的臂弯。

第二天一早，张真源是被松果的香味叫醒的。他睁开眼，看见丁程鑫正用狐火烤着串松果干，宋亚轩在旁边摆着新摘的桂花，刘耀文举着石碗在泉眼打水，贺峻霖的蛇尾缠着藤蔓在修补洞口，严浩翔展开翅膀，正往崖壁上的晨光里飞。

马嘉祺站在洞口，回头朝他笑：“醒了？快来，今天要教你认草药，以后你就是我们的‘小药师’了。”

张真源蹦起来，尾巴高高翘着，朝着光亮处跑去。风从他耳边吹过，带着松果的香，桂花的甜，还有家的味道。他知道，往后的路还长，但只要身边是这些人，每一步都踩着阳光，每一口呼吸都裹着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