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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爱你

美人生气也无妨

SDFJ公司内部,一股低气压持续蔓延,源头直指两位核心成员:桂羽安 和 文克托。

自从那次由 瑞贝卡策划的惊心动魄的绑架事件后,一切都变了。虽然 桂羽安 和 Jonathan 最终被安全救出,但这次经历显然在他们心中投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,并引发了意想不到的情感转向。

桂羽安的转变:沉默与隐秘的爱恋

最明显的变化来自 桂羽安。那个曾经在镜头前活泼开朗、私下里也会和队友 明均尘、奇佑 嬉笑打闹的少年,仿佛将自己封闭进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。除了必要的演唱会舞台和公司安排的物料拍摄,他几乎惜字如金。在后台,他常常独自坐在角落,戴着耳机,眼神放空,仿佛灵魂抽离。即使 明均尘 试图用他最爱的游戏话题逗他开心,或是 奇佑 关切地询问他是否身体不适,他也只是淡淡地摇摇头,回以一个极其勉强、几乎看不见弧度的微笑,然后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
明均尘 和 奇佑 对此摸不着头脑,既担心又无奈。他们猜测是绑架事件给桂羽安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,却不知真正的风暴在他内心深处盘旋——他竟无可救药地、悖论般地 爱上了那个绑架他的女人,瑞贝卡。瑞贝卡在绑架过程中展现出的那种危险、掌控一切又带着某种奇异魅力的气质,像毒药一样侵蚀了桂羽安的心。这份禁忌的、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感,让他充满了自我厌恶和混乱,只能用彻底的沉默来隔绝外界,独自消化这惊世骇俗的秘密。

文克托的疏远:别扭的回避与扭曲的借口

与此同时,文克托 开始明显地躲着 奇佑。以往形影不离的两人,现在文克托总会找各种借口避免独处,团体活动时也有意无意地坐在离奇佑最远的位置。他的眼神闪烁,一旦与奇佑目光相接,便会迅速移开,仿佛对方是什么烫手山芋。

这种刻意的疏远让奇佑倍感困惑和受伤。他反复回想,是否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,才让好友如此抗拒。然而,文克托内心纠结的根源,远比奇佑想象的复杂。文克托惊恐地发现,经过绑架事件的生死与共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瞬间,他对奇佑产生了一种超越兄弟情谊的、令他恐慌的依恋和关注。他无法接受自己可能被“掰弯”的这个想法,这与他长期的自我认知产生了剧烈冲突。

为了解释自己先前对奇佑那些不由自主的关心和现在别扭的回避,文克托在内心构建了一个看似合理实则脆弱的借口:“我只是因为不小心弄坏了他那本绝版的、视若珍宝的书,心里过意不去,才对他格外好些。现在躲着他,是因为愧疚感太重,不知道如何面对!” 他用这个“弄坏书”的理由来掩盖内心深处更汹涌、更让他无所适从的情感波澜,也试图以此来说服自己。

错综复杂的现状

于是,梯艾弗团队内部形成了一种微妙而压抑的局面:

* 桂羽安 因爱上绑架者而陷入自我封闭的沉默,让队友 明均尘 和 奇佑 担忧却无从下手。

* 文克托 因无法正视自己对奇佑可能产生的特殊情感,而选择用“弄坏书”的愧疚感作为挡箭牌,刻意疏远,让 奇佑 在困惑中感到被莫名冷落。

* 明均尘 夹在中间,既要担心桂羽安的状态,又要面对文克托和奇佑之间突然降温的关系,感到一团乱麻。

所有人都被无形的情感蛛网缠绕,真相被隐藏,误解在滋生,关系变得脆弱。整个团队的氛围,正如桂羽安的心境,被一层难以驱散的阴霾所笼罩,等待着某个契机来打破这危险的僵局。

几年光阴,足以改变很多事情。

曾经那个在绑架事件后陷入沉默、自我封闭的少年桂羽安,早已褪去了青涩与迷茫。如今的他,眼神深处沉淀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和不容置疑的掌控欲。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角落里的男孩,而是成了一个筑起华丽牢笼的狩猎者。

而曾经掌控一切的瑞贝卡,如今却成了笼中之鸟。

她回来了,或许是出于任务,或许是出于某种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、对当年那个脆弱少年的一丝残留的好奇或愧疚。但她万万没想到,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。

桂羽安动用了这些年积累的所有资源和心机,精心策划,在她踏入故土的那一刻,便将她从现实中悄然抹去。没有惊动任何人,她就被带到了一个远离尘嚣、守卫森严的隐秘住所。这里与其说是家,不如说是一座设施齐全、装饰奢华却冰冷无情的监狱。

每一天,瑞贝卡的世界里,只剩下桂羽安。

她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在这座房子的内部。没有手机,没有网络,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系。窗户是特制的,只能透光,无法打开,更无法逃离。每一天的起居、饮食,都由桂羽安亲自安排,或者通过他信任的、沉默如影的佣人执行。

桂羽安会准时出现,与她共进每一餐。他会像对待最珍贵的瓷器一样,为她布菜,倒水,甚至会温柔地擦去她嘴角的痕迹,动作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。他会和她说话,讲述他这些年的事业,他的音乐,他对外界发生的事情的看法——尽管这些信息都是经过他筛选的。他也会问起她过去的经历,语气平静,仿佛只是在聊家常,但那眼神却像探照灯,不容许她有丝毫隐瞒。

他强迫她只能看着他,只能听着他,只能生活在他一手打造的世界里。他用一种极端的方式,实现了当年那份扭曲爱恋的“圆满”——让她完全属于他,每一天都只能和他生活在一起。

瑞贝卡试过反抗,试过绝食,试过攻击他。但桂羽安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被她轻易制服的少年。他的力量、他的心智、他布下的天罗地网,都让她的一切挣扎显得徒劳。他会用更温柔也更残酷的方式“安抚”她,比如将她软禁在更小的房间,或者用柔韧的丝绸轻轻束缚她的手腕,直到她“冷静”下来。

这种日复一日的、强制性的亲密,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可怕的“共生”关系。恨意、恐惧、或许还有一丝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催生的扭曲依赖,在瑞贝卡心中交织。而桂羽安,则在这种完全的掌控中,获得了一种病态的满足感。他认为这是他对她当年“特别关注”的回报,是他终于将她牢牢锁在身边的证明。

这座华丽的牢笼,成了他们两人共同的深渊。一个在疯狂的爱与占有中沉沦,一个在失去自由和被迫的朝夕相对中逐渐被侵蚀。曾经绑架者与被绑架者的身份彻底颠倒,谱写了一曲充斥着窒息感与绝望的、无法见光的黑暗恋曲。

傍晚时分,Jonathan 刚结束一天的训练,戴着鸭舌帽和口罩,略显疲惫地从公司后门走出来,准备去附近的咖啡店买杯冰美式提神。他低着头刷着手机,没太留意周围。

“Jonathan?”

一个有些熟悉又带着不确定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。

Jonathan抬起头,循声望去。只见一个穿着简约衬衫、气质干净利落的年轻男人站在几步开外,正微笑着看着他。那张脸……Jonathan在记忆库里快速搜索了一下,带着几分惊讶脱口而出:

“王全?……前台的王全?”

“是我,好久不见。”王全的笑容加深了几分,眼神明亮,没有丝毫拘谨。他比几年前当前台时看起来更成熟稳重了些,但那份爽朗劲儿没变。

“真的是好久不见!听说你几年前辞职去深造了?现在怎么样?”Jonathan摘下口罩,露出友善的笑容,对于遇到老同事感到有些意外之喜。

“嗯,去读了研,现在在一家设计公司工作。今天刚好在附近见客户,想着顺路过来看看,没想到真碰上熟人了。”王全的语气很自然,目光坦率地落在Jonathan脸上。

两人寒暄了几句近况,气氛轻松愉快。就在Jonathan觉得该道别去买咖啡时,王全却话锋一转,语气依旧轻松,但内容却石破天惊:

“Jonathan,其实有件事,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就想告诉你了。”他顿了顿,眼神没有任何闪躲,清晰地说道:“我是个gay,而且,我从那时候起就挺喜欢你的。”

“……”Jonathan完全愣住了,拿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。他设想过各种寒暄的结尾,但绝对不包括如此直接、如此大胆的告白,而且来自一位几年前仅有工作交集的男同事。

王全看着Jonathan震惊的表情,反而笑了,带着点调侃的意味:“吓到你了?别紧张,我就是告诉你一声。没指望你立刻回应什么。”

Jonathan回过神来,心情复杂。他见过不少粉丝的狂热告白,但如此坦诚、发生在真实生活场景中、并且来自一个他印象中还不错的“熟人”的男性告白,还是第一次。他看着王全坦然无比、没有丝毫扭捏的眼神,一种奇特的、混合着错愕、些许尴尬,却又被对方的直率莫名触动的情绪涌了上来。

或许是被王全的坦诚所激,也或许是骨子里那点恶作剧因子作祟,Jonathan挑了挑眉,脸上恢复了他那标志性的、带着点痞帅的笑容,故意用半开玩笑半是考验的语气说道:

“哇哦……这么直接?行啊,我敬你是条汉子。不过,”他拖长了语调,眼神里带着玩味的光,“光说不练可不行。你不是喜欢我吗?那……你来追我啊。追到了,我就答应你。”

这话带着明显的戏谑和挑战意味,更像是一句用来化解尴尬和试探对方诚意的玩笑,而非真正的承诺。

王全闻言,非但没有退缩或尴尬,眼中的笑意反而更深了,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反应。他上前一步,距离拉近了些,声音压低,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:

“好啊,这话可是你说的。Jonathan,准备好接招吧。我追人,可是很认真的。”

说完,他冲Jonathan眨了眨眼,潇洒地挥了挥手,转身便融入了下班的人流中,留下Jonathan一个人站在原地,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戴上的口罩,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刚才那番惊人的对话,以及王全最后那个充满自信和挑战的眼神。

晚风吹过,Jonathan摸了摸鼻子,忍不住低笑了一声。看来,接下来的日子,不会太平淡了。这场突如其来的、由前公司前台发起的“追求”,似乎真的要认真开始了。

奕莎贝拉烦躁地把手机扔到沙发上,屏幕暗下去,最后一条无人接听的提示也随之消失。这已经是她这周第几十次尝试联系姐姐瑞贝拉了,结果依旧石沉大海。

“还是联系不上?”李佳味系着围裙,从开放式厨房探出头,手里还拿着锅铲。自从奕莎贝拉因为联系不上姐姐、心情低落,他索性提议让她搬来自己公寓暂住,也好有个照应。

“嗯!”奕莎贝拉没好气地应了一声,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,抱着抱枕,眉头紧锁,“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!电话不接,信息不回,连她常去的几个地方我都托人问遍了,一点消息都没有。她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!”

李佳味把煎好的牛排盛盘,端到客厅的小餐桌上,走到沙发边坐下,搂住女友的肩膀安慰道:“别太担心了,贝拉。你姐姐她……一向很有主见,能力又强,或许只是去处理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情,不方便联系外界呢?”他试图往好的方面想。

“私密?不方便?”奕莎贝拉像是被点燃的炮仗,一下子坐直了身体,转头瞪着李佳味,“佳味!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姐那个人!她以前再忙、任务再机密,至少会给我报个平安!现在呢?音讯全无快一个月了!”

她越说越气,忍不住开始数落:“要我说,她根本就是恋爱脑发作,没救了!”

李佳味愣了一下:“恋爱脑?你姐?”在他印象里,瑞贝拉精明、强悍、杀伐果断,跟“恋爱脑”三个字简直八竿子打不着。

“对啊!就是恋爱脑!”奕莎贝拉用力点头,仿佛找到了宣泄口,“你别被她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骗了!你忘了几年前那个桂羽安的事了?她当时对那个小明星的态度就古里古怪的!现在突然消失,我敢用我下个月的零花钱打赌,八成又跟那个桂羽安脱不了干系!”

她拿起叉子,狠狠戳了戳盘子里的牛排,仿佛那是桂羽安的脸:“也不知道那个桂羽安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!平时精得跟猴似的,一碰到感情问题就智商下线!为了个男人,连妹妹都不要了?工作也不管了?这不是恋爱脑是什么?顶级恋爱脑!”

李佳味看着女友气鼓鼓的样子,觉得有点好笑又心疼。他递过去一杯水:“消消气,先吃饭。也许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糟。说不定过两天你姐就突然出现了,还给你带个‘惊喜’呢?”他试图缓和气氛。

“惊喜?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!”奕莎贝拉接过水杯灌了一大口,“我真服了她了!从小到大都这样,看起来是我依赖她,实际上每次都是我在替她操心!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姐姐!”

她叹了口气,语气从愤怒转为担忧和无奈:“唉……希望她没事吧。最好别真是被什么奇怪的男人骗了……不然等我找到她,非好好说说她不可!”

李佳味摸了摸她的头,柔声道:“好了,先别想了。吃饭吧,牛排要凉了。明天我再陪你想想办法。”

奕莎贝拉靠在男友身上,汲取着一点安慰。同居生活虽然因为姐姐的失踪蒙上了一层阴影,但好在身边还有李佳味的陪伴。只是对于那个我行我素、为爱“失踪”的姐姐,她是又气又急,除了吐槽和等待,似乎也无可奈何。只能希望瑞贝拉这次的“恋爱脑”行为,不会带来什么真正的麻烦。

深夜,公司的练习室只剩下最后一盏灯还亮着。文克托 刚结束加练,汗水浸湿了他的T恤,他关掉音响,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。空旷的镜墙映出他疲惫却依旧挺拔的身影。

“咔嚓”一声轻响,练习室的门被推开又关上。

文克托回头,看到 奇佑 站在门口,手里还拎着两瓶水,显然是刚结束另一边的行程赶过来的。奇佑的脸上没有往日的轻松笑容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——有委屈,有坚定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
文克托心里咯噔一下,下意识就想避开。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躲着奇佑,此刻更是不想面对。

“奇佑,这么晚了,你怎么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,奇佑已经大步走了过来,直接将一瓶水塞进他手里,动作带着点不由分说的意味。

“我们谈谈。”奇佑的声音有些低沉,目光直直地锁住文温托,因为身高相仿,两人的视线几乎平齐,压迫感十足。

文克托下意识后退了半步,眼神闪躲:“……没什么好谈的,很晚了,回去吧。”

“没什么好谈?”奇佑的声调扬了起来,带着明显的受伤和不解,“文克托!你告诉我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你为什么要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?就因为那本破书吗?那本书我早就不在乎了!”

“不是书的问题!”文克托烦躁地反驳,却不敢看他的眼睛,“你别胡思乱想!”

“不是书的问题?那是什么问题?”奇佑逼近一步,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,“是你开始讨厌我了?还是我做了什么让你恶心的事?”

“没有!都不是!”文克托被他逼得有些狼狈,想侧身绕过他离开。

就在他转身的刹那,奇佑猛地伸手,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!力道之大,让文克托踉跄了一下。

“看着我,文克托!”奇佑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,眼眶也红了,“你看着我!”

文克托被迫抬起头,撞进奇佑那双盛满了委屈、执着和痛苦的眼睛里。他的心猛地一揪。

“文克托……”奇佑的声音软了下来,带着浓重的鼻音,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,“我喜欢你……你感觉不到吗?不是兄弟的那种喜欢……是想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那种喜欢……”

这句话如同惊雷,在文克托耳边炸开。他最害怕、最想逃避的事实,就这样被奇佑赤裸裸地摊开在他面前。

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!”文克托试图挣脱,声音都变了调。

“我没胡说!”奇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,但他抓着文克托的手却更紧了,“我知道这很奇怪,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……但我控制不住!看到你躲我,我心里难受得快死了!”

说完,在文克托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奇佑猛地低下头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,狠狠地吻上了文克托的嘴唇!

这个吻毫无技巧可言,甚至有些笨拙和粗暴,充满了咸涩的泪水味道和少年人不管不顾的炽热情感。

文克托的大脑一片空白,全身僵硬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奇佑滚烫的体温、急促的呼吸和紧紧抓着他手臂的力道。这个吻短暂却极具冲击力,仿佛用尽了奇佑所有的勇气。

几秒钟后,奇佑松开了他,自己也因为激动和羞耻而微微喘息,脸颊通红,眼泪还在不停地流。他看着彻底呆住的文克托,声音哽咽却异常清晰:

“现在你明白了吗?这就是我躲不开你的原因……文克托,我喜欢你。你……你能不能别再用那种借口推开我了?”

练习室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隐约的城市噪音。镜子里,映出两个同样高大、却一个惊慌失措、一个委屈决绝的少年身影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剩下那个带着泪水的吻留下的灼热感,在寂静中无声蔓延。

练习室里那个带着泪水和决绝的吻,像一块投入冰湖的巨石,彻底击碎了文克托用以自保的伪装和逃避的壁垒。他僵在原地,大脑一片空白,只能感受到唇上残留的、属于奇佑的滚烫温度和咸涩泪水,以及手腕上那不容置疑的、微微发颤的力道。

奇佑没有给他反应和逃离的时间。他紧紧攥着文温托的手腕,几乎是半拖半拽地,将他拉离了空旷的练习室,一路沉默而坚定地走向宿舍的浴室。

“砰”的一声,浴室门被关上,隔绝了外界。狭小的空间里,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和两人急促的呼吸。奇佑没有开灯,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,勾勒出彼此模糊而紧绷的轮廓。

他没有再说话,而是直接打开了花洒。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,瞬间打湿了两人身上的训练服。文克托下意识地想后退,却被奇佑牢牢禁锢在墙壁和他身体之间。

“冷静下来了吗?”奇佑的声音在水声中显得有些低沉沙哑,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。他伸手,抹去文克托脸上不知是汗水、泪水还是自来水的水痕,动作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委屈的颤抖,而是变得异常坚定。

文克托看着他,在朦胧的光线和水汽中,奇佑的眼神不再是练习室里那种受伤小兽般的委屈,而是燃烧着一种炽热的、近乎掠夺性的光芒。这种转变让文克托心悸,也让他内心深处某种一直被压抑的东西开始松动。

奇佑没有等待他的回答。他低下头,再次吻了上去。这一次,不再是那个充满试探和绝望的吻,而是带着明确主导意味的、深入而霸道的侵占。他撬开文克托因惊愕而微张的唇齿,舌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长驱直入,仿佛要将他所有的犹豫和恐惧都吞噬殆尽。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紧贴的身体,衣物湿透后黏腻地贴在皮肤上,更添了几分暧昧与窒息感。

文克托起初还试图挣扎,但手腕被奇佑单手轻易地扣在头顶的瓷砖上,另一只手则紧紧箍住他的腰,让他动弹不得。力量的悬殊和奇佑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绝对掌控的气场,让他逐渐放弃了抵抗。一种奇异的、混合着屈从、眩晕和隐秘渴望的情绪,取代了最初的恐慌。

他们在氤氲的水汽中纠缠,喘息声被水声掩盖。这是一个漫长的、带着清洗和宣告意味的吻,洗去了之前的眼泪、误解和隔阂,也彻底颠覆了两人之间原有的关系格局。

当水声停止,奇佑用宽大的浴巾将几乎虚脱的文克托仔细擦干,然后打横将他抱起。文克托将脸埋在他湿漉漉的颈窝,没有反抗,仿佛已经默认了这种被掌控的姿态。

奇佑抱着他,稳步走回两人的房间。他将文克托轻轻放在床上,自己也随之覆了上去。月光透过窗帘缝隙,洒在文克托微微颤抖的眼睫和泛着水光的唇上。

奇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手指轻轻摩挲着文克托的下颌线,声音低沉而充满占有欲:“现在,还躲吗?”

文克托迎上他的目光,那目光深处最后一丝挣扎也消散了。他闭上眼,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。

奇佑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、带着痞气的弧度。他俯下身,吻了吻文克托的眼睑。

“记住,文克托,你是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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