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初级魂力师1星，龙雨泽，下一个。"
测试水晶台前，我攥紧拳头，汗水浸湿了后背。周围传来压抑的嘲笑声，这些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。
当我的手掌贴上水晶台，预想中的耀眼光芒没有出现，只有微弱的白光闪烁了一下就熄灭了。
"哈哈哈，果然还是1星！三年了一点进步都没有！"
"废物就是废物，还妄想参加学院选拔？"
就在这时，人群突然安静下来。我抬头，看见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——白发及腰，黑衣如夜，正是三年未见的慕容玄剑。
他的目光扫过全场，最后落在我身上，冰冷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"让开。"他声音没有温度，径直走向测试水晶台。
周围的人立刻噤声，连考官都恭敬地退到一旁。
我攥着衣角的手更紧了，指节泛白。慕容玄剑的气息像寒冬腊月的风，刮得人喘不过气，可我偏偏不想低头——哪怕他现在是青云城的至尊剑道师，我也还是那个会跟他抢烤红薯的龙雨泽。
“玄剑哥……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，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，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他没理我，只将修长的手指贴上水晶台。下一秒，刺目的蓝光炸开，像有无数把冰剑在水晶里奔腾，台面上的星纹一路飙升，最后稳稳停在“中级魂力师8星”的位置，连考官都倒抽一口凉气。
“不愧是慕容大人！”有人小声惊叹，“再过一年，怕是要冲击高级了！”
慕容玄剑收回手，黑衣下摆扫过地面，终于肯正眼看我。他的瞳孔是极浅的灰色，像蒙着层霜：“跟我走。”
“凭什么？”我梗着脖子，周围的嘲笑声又响起来，“你现在厉害就可以随便命令我了？”
他的眉头皱了一下，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。掌心的温度很低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，我兜里的龙形玉佩突然发烫，像是在跟他的气息对抗。
“不想知道你爹娘的事？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，“再闹，我就把线索烧了。”
我浑身一僵，所有的倔强瞬间垮掉。爹娘惨死的画面又冒出来，血腥味好像还在鼻子里。我咬着牙，任由他把我拉出人群，背后的嘲笑和议论声越来越远。
走了没几步，他突然停下，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扔给我：“魂力药剂，每天喝一支。”
我接住瓶子，指尖碰到他的手，还是那么凉。“你为什么要帮我？”我问他，三年前他爹娘死的时候，他也是这样突然消失，回来就变了个人。
他转过头，白发被风吹得飘起来，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：“别问那么多，要么变强，要么跟你爹娘一样死在‘生死试炼’里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就走，黑衣很快融进巷口的阴影里。我握着手里的药剂瓶，又摸了摸兜里的龙形玉佩，玉佩还在发烫，像是在提醒我——想要查明真相，就只能往上爬，哪怕从初级1星的废柴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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