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之一字,珍重无极。
沈惊棠怔愣了片刻,没等她能答出来什么,纪伯宰掀了掀眼皮,食指抚过自己的脖颈处。
红艳的血沾在他的指腹上。
纪伯宰这些,是言笑教你的?
平静的眼眸下有几分危险的气息。
沈惊棠彻底说不出话来。
纪伯宰知道她与言笑有联系,可是他又知道多少,知道她来这儿的目的吗。
纪伯宰表妹从前与何人混迹在一起我不管,言笑教了你些什么我也不管。
他的神色有些冷。
纪伯宰但进了无归海,就该忘却那一切。
谁能知道平日里吊儿郎当、爱拈花惹草的纪伯宰还会有如此吓人的一面。
沈惊棠看着他,渐渐的头皮发麻起来。
纪伯宰生了张昳丽的脸,那双眼睛仿若杯浓烈的酒般潋滟,此刻指尖染上血迹,如同艳鬼一般。
片刻,他竟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。
似是无奈。
纪伯宰表妹心不静啊。
纪伯宰去抄些经书静静心吧。
就这样,沈惊棠被纪伯宰扔出了房间。
她被不休拎着到了无归海的藏书阁。
跪在书案前时她都没有反应过来,可不休已经丢给她一堆经书,看得她不禁睁大了眼睛。
沈惊棠这些,都要抄?
不休本不想说话,奈何她拽着他的袖子死死不松手,他只能开口。
不休是。
沈惊棠拽着他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。
沈惊棠我觉得我现在心就静下来了。
沈惊棠我可以同表兄商量商量的。
不休这是不可能的。
不休表小姐你放手。
不休用足了力气才终于将袖子拽出来。
眨眼之间,已经消失了。
沈惊棠生无可恋地数了数摆在她面前的经书,竟足足十本。
纪伯宰平日里自己都拈花惹草的,如今倒是宽以待己、严以律他了。
沈惊棠纪伯宰,你混蛋。
沈惊棠咬牙骂道。
许是感应到了沈惊棠的骂声,纪伯宰咳了几声,起身便去关上了房间里的窗户。
转身时,不休已经站在他的面前。
纪伯宰把人放到藏书阁了?
纪伯宰顿了顿,又问。
纪伯宰她的身份查清楚了吗?
不休似乎有些口渴,将桌上放凉的茶一饮而尽了,随后才开口道。
不休查清楚了。
不休她的确是您远了很多房的表妹。
不知为何,他喝了茶后觉得有些困了。
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后,继续道。
不休她与言笑之前是交往甚密,不过进了无归海之后,他们便没有联系过。
不休您确定今日的事是言笑指使的?
纪伯宰垂眸,轻笑了声。
纪伯宰她这么做或许的确有什么目的。
纪伯宰不过应该不是言笑指使的。
不休见他如此笃定,疑问出声。
不休大人怎么知道?
纪伯宰的眉梢微挑,讳莫如深道。
纪伯宰因为言笑——
纪伯宰喜欢她。
说完,他的神色又变了一变。
纪伯宰对了,不休,我有件大事忘记告诉你了。
纪伯宰指了指桌上的茶杯。
纪伯宰你喝的茶里有她下的药。
不休惊讶地睁大眼睛。
没多久便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