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已深,纪伯宰还没有回无归海。却有人破开了无归海的结界,强行闯了进来。
沈惊棠披上外裳,睡眼惺忪。
沈惊棠司徒仙君?
她看着眼前的司徒岭有些讶然。
今日他着了一身骐驎色的锦袍,与他身后深邃的星空几乎融为一体,只是他的神色很冷。
与从前的他相比,差了许多。
见到沈惊棠,眸光似乎亮了一瞬。
司徒岭纪伯宰呢?
他的声音低沉。
司徒岭竟然就这么毫不避讳的直接说出了纪伯宰的名字,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,正要说实话。
沈惊棠表兄他还——
这么晚,不休也不知道在哪里。
纪伯宰根本不在无归海之中。
若是她直言的话,怕是会带来危险。
哪怕司徒岭在她眼中不是个坏人,但她也不能不提防。沈惊棠将说了一半的话急急转换。
沈惊棠他今日太累了,睡下了。
沈惊棠若是司徒仙君有什么要事,不妨明日再来?
听到她这样说,司徒岭似乎有些不屑。
司徒岭无妨。
纪伯宰果然就是虚弱。
他在心中暗暗地想,面上却丝毫未变。
司徒岭今日我来是奉含风君之命,彻查整个极星渊之中妖兽的踪迹。
司徒岭现在只差无归海一处。
意思便是要搜查无归海?
沈惊棠的困意立刻就消散了,有些警惕地看着司徒岭。
沐齐柏哪里是想搜查妖兽的踪迹,分明是想在无归海里找到黄粱梦。
若是有了黄粱梦,沐齐柏不知道又会做多少坏事,她绝对不能让司徒岭搜查无归海。
沈惊棠表兄已经睡了,没人能做无归海的主,司徒仙君不妨明日再来。
他明天来,至少纪伯宰是在的。
纪伯宰一定有办法阻止他。
可是司徒岭听到这话,眸色一沉,毫无预兆地凑近了她,将她抵在墙边上。
冰冷的墙壁叫一股寒意顺着她的脊背一路攀上,司徒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。
司徒岭你向着他?
今日的司徒岭就是极为不对劲。
平日里司徒岭温和有礼,不说十分温柔,但也不会如此粗鲁,他如今如此行径,倒叫她想起了一个人。
一个多年不见的人。
一个擅长幻化样貌的人。
沈惊棠等等。
沈惊棠你不是司徒岭。
但她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个人。
沈惊棠只能先诈他,话语虽肯定,但她心里还是极为慌乱,不知道是否如她想的那样。
勋名见只沈惊棠一人,本就懒得装下去。
更何况他想要的只有沈惊棠。
勋名是我。
他已然将沐齐柏嘱托的事情抛之脑后,更没想着去寻找什么黄粱梦了。
看到变回原来模样的勋名,沈惊棠的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。
她已经忘了多久没见过勋名。
关于他的一切都在她心中渐渐淡去,几乎要失去所有颜色,结果他竟然又出现了。
沈惊棠勋名?
沈惊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
可勋名只是直直盯着她。
滚烫的目光像是要在她身上烫出一个洞。
勋名不重要。
他攥紧了沈惊棠的手腕。
勋名跟我走,跟我回去。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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