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的囚徒

\[正文内容\]

通风管道像条冰冷的蛇，我贴着它爬行。氧气检测仪红光在黑暗里规律地跳动，像颗快停跳的心脏。铁皮震颤声从四面八方涌来，混合着自己粗重的喘息，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。

头顶又落下絮状物，黏糊糊地蹭过脸颊。我反胃干呕，指尖抠住管壁边缘防止坠落。手电筒扫过前方，铁网缝隙间挂着半截染血校服，口袋上的红布条在光束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
"那天你找到蒋魏消失的痕迹了。"

这声音分明是我自己的，却带着陌生的语气。额头撞上管壁，血腥味在口腔炸开。三个月前的记忆突然闪回：病房窗外不是梧桐树，而是写着"实验观察期第89天"的金属标牌。

手指抠进锈迹斑斑的铁皮，掌心渗出与螺丝刀柄铁锈同色的汗。下方传来脚步声，靴底碾碎玻璃的脆响让我浑身紧绷。摸出腰间的螺丝刀，金属寒意顺着指骨蔓延到心脏。

通风口铁栅突然松动，整个人往下坠。千钧一发间抓住边缘，手腕传来撕裂般的痛。借着手电筒微光，看见下方地面散落着口红画的逃生路线图，末端是个巨大的问号。

记忆突然断裂。画面切到培养舱前，穿白大褂的我正在擦拭玻璃，编号XR-13在反光中闪烁。此刻抬头，现实中的管道锈迹与记忆里的培养液痕迹完美重合。

"欣苒，别碰那个！"

这次是真的有人喊我。转身时后背撞上铁管，手电筒滚落楼下。月光从上方通风口漏下来，照见问号下方新刻的痕迹——今日日期。字迹与我完全相同，连右下角那颗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。

手机突然震动。来电显示是蒋魏，可他明明在沉睡舱里。铃声在密闭空间产生共鸣效应，仿佛四面八方都在响。

"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。"

他的话让脑内轰鸣。记忆碎片疯狂涌现：签署协议的画面，穿白大褂的女人说"这次一定能成功"，还有无数个夜晚在实验室值班的场景。协议签名处"欣苒"字迹右下角那颗痣，正与我左手虎口的胎记位置吻合。

"你骗我。"我咬破嘴唇才敢开口。

"是你选择了相信。"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清晰，"就像现在，你明明闻到了吗啡的味道，却以为那是消毒水。"

鼻腔猛地窜入刺鼻药水味。踉跄后退时踢翻了脚边的东西，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弯腰去捡，竟是枚子弹壳。底部压印着城南医院的采购编号，和我在蒋魏裤脚发现的一模一样。

控制室门禁卡带静电，在刷卡瞬间瞥见照片里是陌生女子。她有着和我相同的眉眼，只是眼神空洞得可怕。门缝渗出的冷气带着浓重福尔马林味，架子上码放的透明罐子泡着拳头大小的人脑。最底层标签被水泡得模糊，隐约能看清"JW-07"字样。

档案袋XR-13滑落在地，标签上"情感锚点失败"几个字刺进瞳孔。突然想起之前在07号舱玻璃内侧刻的日期标记，那些数字排列成的，分明是父亲车祸那天的日期。

U盘插入时屏幕弹出进度条，1%、2%...氧气数值同步下降至5%。生理缺氧与记忆崩塌同时发生，视线开始模糊。拷贝完成瞬间警报大作，蓝光将身影投射成巨大问号。躲避追兵时撞上镜面墙，二十个"欣苒"同时露出陌生笑容。

"你到底是谁？"对着镜面嘶吼，所有倒影却继续微笑。最后清醒时刻，看见U盘温度与心跳同步，瞳孔收缩成针尖状。

沉睡舱玻璃内侧浮现雾气手指印。脚步声由远及近，金属碰撞声提示非人类。最后氧气数值定格在"3%"，与三年前父亲车祸时间戳重合。片段化记忆闪回：蒋魏母亲抚摸我头发，说"这次一定能成功"。

黑暗完全降临前，听见两个重叠的呼吸声同步停止。

\[未完待续\]手机屏幕蓝光映在汗湿的掌心，来电显示的"蒋魏"二字突然扭曲成乱码。我盯着那个本该沉睡的人名，喉头泛起胆汁的苦味。

"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。"

这句话像手术刀剖开记忆的痂。无数个夜晚的画面涌来：监控室里泡着枸杞的保温杯，实验日志上歪斜的"数据异常"，还有穿白大褂的女人把针头扎进我脖颈时说的"这次一定能成功"。

金属碰撞声越来越近。我扯下通风口铁栅，翻身跃下时膝盖撞在金属台阶。手电筒滚落楼下，月光从上方缺口漏下来，照亮问号下方新刻的痕迹——今日日期。字迹与我完全相同，连右下角那颗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。

氧气检测仪降到12%。我扶着墙往前挪，后颈突然传来黏腻触感。黑色絮状物正顺着发梢往下爬，像有生命的蛛网。指尖碰到那东西的瞬间，消毒水味道猛地变成刺鼻的吗啡。

"欣苒，别碰那个！"

这次是真的有人喊我。转身时后背撞上铁管，手电筒滚落楼下。月光从上方通风口漏下来，照见问号下方新刻的痕迹——今日日期。字迹与我完全相同，连右下角那颗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。

手机突然震动。来电显示是蒋魏，可他明明在沉睡舱里。铃声在密闭空间产生共鸣效应，仿佛四面八方都在响。

"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。"

他的话让脑内轰鸣。记忆碎片疯狂涌现：签署协议的画面，穿白大褂的我正在擦拭玻璃，编号XR-13在反光中闪烁。此刻抬头，现实中的管道锈迹与记忆里的培养液痕迹完美重合。

控制室门禁卡带静电，在刷卡瞬间瞥见照片里是陌生女子。她有着和我相同的眉眼，只是眼神空洞得可怕。门缝渗出的冷气带着浓重福尔马林味，架子上码放的透明罐子泡着拳头大小的人脑。最底层标签被水泡得模糊，隐约能看清"JW-07"字样。

档案袋XR-13滑落在地，标签上"情感锚点失败"几个字刺进瞳孔。突然想起之前在07号舱玻璃内侧刻的日期标记，那些数字排列成的，分明是父亲车祸那天的日期。

U盘插入时屏幕弹出进度条，1%、2%...氧气数值同步下降至5%。生理缺氧与记忆崩塌同时发生，视线开始模糊。拷贝完成瞬间警报大作，蓝光将身影投射成巨大问号。躲避追兵时撞上镜面墙，二十个"欣苒"同时露出陌生笑容。

"你到底是谁？"对着镜面嘶吼，所有倒影却继续微笑。最后清醒时刻，看见U盘温度与心跳同步，瞳孔收缩成针尖状。

沉睡舱玻璃内侧浮现雾气手指印。脚步声由远及近，金属碰撞声提示非人类。最后氧气数值定格在"3%"，与三年前父亲车祸时间戳重合。片段化记忆闪回：蒋魏母亲抚摸我头发，说"这次一定能成功"。

黑暗完全降临前，听见两个重叠的呼吸声同步停止。

\[未完待续\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