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[正文内容\]
手电筒的光束在斑驳的墙面上游走，我的指尖抚过那些泛黄的照片。每一张都印着一个女孩的面容——是我，却不是我认识的自己。
照片上的我穿着从未见过的衣服，站在陌生的场景里。有婴儿时期的脚环编号，有成长过程中的脑波图谱，还有各种实验数据。我浑身发冷，后背的汗顺着脊梁滑进衣领。
"蒋魏。"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，"这是什么？"
他正在检查一台老式主机，手指悬在键盘上，迟迟没有敲下去。听到我叫他，他肩膀动了动，却没有转身。
"你早就知道这些，对不对？"我往前走了一步，看着桌上散落的文件。标题赫然写着："情感锚点失败：对象X-01（欣苒）"
警报声突然响起，刺耳的声音在狭小的控制室里回荡。
蒋魏猛地夺过那份档案，却被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角。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声音低哑："他们确实给我下达过稳定你情绪的指令。"
头顶的灯管忽明忽暗，照亮他眼底挣扎的情绪。
记忆突然闪现——父亲车祸那天的雨幕中，穿黑色风衣的少年站在护栏外，注视着哭喊的我。那张脸，分明就是现在的蒋魏。
"所以那些温柔都是演的？"我声音颤抖，"帮我捡发卡、雨天送伞、操场上的并肩跑步...全是任务指标？"
他没说话，只是攥紧了我的手腕，把我往门口拽。
"放开！"我挣脱不开，回头看见屏幕上亮起新消息："记忆清除程序将在5分钟后启动，请情感锚点立即撤离。"
撤离方向的箭头指向两个相反的通道。
"跟着这个味道走，别回头！"蒋魏突然咬破嘴唇，把血抹在我掌心。那股熟悉的血腥味让我胃部一阵翻腾。
我被他推着往前跑，金属门轰然闭合前的刹那，我瞥见墙角显示器闪过幼年自己躺在培养舱的画面。蓝光映出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。
我们冲进漆黑的走廊，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响。我喘着粗气，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。
"蒋魏！"我停下脚步，"告诉我真相！"
他转过身，月光从通风口漏进来，在他脸上投下阴影。他的呼吸有些急促："有些事你现在不需要知道。"
"不需要？"我冷笑一声，"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想不想知道？我到底是谁？是你们实验的对象，还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？"
他伸手想拉我，我躲开了。指尖残留着他刚才的血迹。
"我不是实验体，我是欣苒。"我盯着他，"但我现在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。"
空气突然安静下来，只有远处传来的电流声。
"你以为我喜欢你是为了完成任务？"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怒意，"你知不知道为了你，我违抗了多少命令？"
"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？"我反问，"为什么要等到今天？"
他沉默了。
"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？"我苦笑着摇头，"我居然会爱上一个可能是假象的人。"
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裂痕。
"我不是假的。"他说，"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。"
"可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确定吧？"我打断他，"你有没有想过，也许我们之间的感情，本就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？"
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："不要这么说。"
我仰头看着他，发现他眼神里除了愤怒，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"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做噩梦吗？"他突然说，"因为我记得太多不该记得的事。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，记得你在楼道里撞到我的样子，记得你背我回家时流的汗。这些记忆太真实了，不可能是编造的。"
我怔住了。
"我知道我不该骗你。"他的声音低了下来，"但我必须这么做。如果让你知道真相，你会恨我的。"
"可你有没有想过，比起被蒙在鼓里，我更恨这种感觉？"我说，"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，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。"
他松开手，退后一步："你现在可以恨我。但等这件事结束，我会让你想起一切。"
"如果你说的是真的，"我盯着他，"那你告诉我，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早就认识？为什么每次看到你，我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？"
他嘴角扯出一个苦笑："因为你本来就知道我。只是有人把它从你脑子里抹掉了。"
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，像是有人在靠近。
"我们得走了。"他拉起我的手，这次我没有拒绝。
我们在黑暗中奔跑，心跳声与脚步声交织在一起。我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，但至少此刻，他握着我的手是真实的。
"欣苒。"他突然开口，"不管你信不信，我喜欢你。不是因为任务，不是因为实验，而是因为你是你。"
我喉咙发紧，说不出话来。
\[未完待续\]我跟着蒋魏跑进漆黑的走廊，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响。我喘着粗气，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。
"蒋魏！"我停下脚步，"告诉我真相！"
他转过身，月光从通风口漏进来，在他脸上投下阴影。他的呼吸有些急促："有些事你现在不需要知道。"
"不需要？"我冷笑一声，"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想不想知道？我到底是谁？是你们实验的对象，还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？"
他伸手想拉我，我躲开了。指尖残留着他刚才的血迹。
"我不是实验体，我是欣苒。"我盯着他，"但我现在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。"
空气突然安静下来，只有远处传来的电流声。
"你以为我喜欢你是为了完成任务？"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怒意，"你知不知道为了你，我违抗了多少命令？"
"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？"我反问，"为什么要等到今天？"
他沉默了。
"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？"我苦笑着摇头，"我居然会爱上一个可能是假象的人。"
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裂痕。
"我不是假的。"他说，"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。"
"可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确定吧？"我打断他，"你有没有想过，也许我们之间的感情，本就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？"
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："不要这么说。"
我仰头看着他，发现他眼神里除了愤怒，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"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做噩梦吗？"他突然说，"因为我记得太多不该记得的事。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，记得你在楼道里撞到我的样子，记得你背我回家时流的汗。这些记忆太真实了，不可能是编造的。"
我怔住了。
"我知道我不该骗你。"他的声音低了下来，"但我必须这么做。如果让你知道真相，你会恨我的。"
"可你有没有想过，比起被蒙在鼓里，我更恨这种感觉？"我说，"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，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。"
他松开手，退后一步："你现在可以恨我。但等这件事结束，我会让你想起一切。"
"如果你说的是真的，"我盯着他，"那你告诉我，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早就认识？为什么每次看到你，我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？"
他嘴角扯出一个苦笑："因为你本来就知道我。只是有人把它从你脑子里抹掉了。"
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，像是有人在靠近。
"我们得走了。"他拉起我的手，这次我没有拒绝。
我们在黑暗中奔跑，心跳声与脚步声交织在一起。我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，但至少此刻，他握着我的手是真实的。
"欣苒。"他突然开口，"不管你信不信，我喜欢你。不是因为任务，不是因为实验，而是因为你是你。"
我喉咙发紧，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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