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发地点在市中心一处废弃商场的地下停车场。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汽油的味道，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，像随时会熄灭的心跳。
沈翊蹲在尸体旁，手里的画笔在速写本上飞快地勾勒。尸体被布单半掩，女尸的面部被刻意毁容，指纹也被处理得干干净净。
“凶手很专业。”杜城低声说，“像是怕我们从她身上找到任何线索。”
李淇站在一旁，没急着靠近，而是环顾四周。他的目光停在地面——两道极浅的轮胎痕迹，延伸到停车场的尽头。
“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。”他开口，声音平静，“轮胎纹路是235/45 R18的运动型胎，这种规格的车不多，查起来不难。”
蒋峰挑眉，“你还懂车？”
“我懂证据该怎么用。”李淇淡淡地说，“还有——尸体被移动过，说明凶手有运输工具，而且不担心被监控拍到。”
李唅在一旁做着记录，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，“那你觉得，凶手为什么要毁容？”
“有两种可能。”李淇蹲下，仔细观察尸体的手部，“第一，死者身份特殊，不能被认出；第二，凶手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，让我们忽略更重要的东西。”
沈翊这时放下画笔，“我倾向第二种。她的指甲缝里有蓝色纤维，可能来自某种工作服。”
杜城站起身，“蒋峰，去调周边监控，重点查运动型轮胎的车辆。李唅，联系法医，尽快出初步报告。”
他顿了顿，看向李淇，“你呢？律师先生，打算怎么用你的法律之刃？”
李淇微微一笑，“先去看看审讯室。那里，才是我的现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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