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标

黄子弘凡成功加到微信后，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，整个人冒着开心的泡泡。

石凯看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，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，用口型无声地说

石凯“收敛点！口水要流下来了！”

黄子弘凡这才轻咳一声，试图强行形象管理。

他看向温霁青，眼神依旧亮晶晶的，但语气稍微正经了点

黄子弘凡“那个…青姐，你平时除了写书，还有什么爱好吗？比如…听音乐？”

他问完，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：聊音乐，这可是他的主场！

温霁青端起已经微凉的咖啡，轻轻啜了一口，才平静地回答

温霁青“偶尔。工作时需要安静，听得不多。”

若是换了别人，听到这样近乎把天聊死的回答，可能就讪讪地转移话题了。

但黄子弘凡是谁？

他可是能从“今天天气不错”聊到“啤酒鸭真好吃”的话痨。

他非但没受挫，反而更加来劲了

黄子弘凡“那太可惜了！音乐多好啊！能调节情绪，激发灵感！”

他开始如数家珍

黄子弘凡“你喜欢什么风格的？安静的？”

黄子弘凡“我认识几个特别厉害的独立音乐人，做的氛围音乐绝了！”

黄子弘凡“或者…你也可以听听我的歌？”

他最后一句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期待和小炫耀，像开屏的孔雀小心翼翼地展示自己最漂亮的羽毛。

若是以前的温霁青，面对一个刚认识的人如此热情洋溢的安利，大概率会简单敷衍过去。

她不喜欢没有目的的闲聊，更不习惯应对过于炽热的情感表达。

但是——

她的目光掠过黄子弘凡那双眼睛，太干净了，里面的期待纯粹得不像话，没有任何算计或目的性，只是单纯地想分享他喜欢的东西。

她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录《名学》的时候。

那时她刚认识这群疯子，他们每个人都像自带一个小太阳，吵得她头疼。

她习惯性地筑起高墙，用沉默和礼貌应对。

是他们一次次用一种近乎野蛮的温暖，一点点融化了她因成长环境而固化出的冰层。

让她知道，原来人与人之间的相处，可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，可以犯错，可以吵闹，可以直白地表达喜欢和关心。

她依然是她，那个喜欢、需要独处的温霁青，但她心里那扇紧闭的门，已经被这群人撞开了一条缝，透进了阳光和喧嚣。

所以，当面对眼前这个更加直球、更加不讲道理的黄子弘凡时，她发现自己那套惯用技似乎…失灵了。

她没办法用对待普通陌生人的方式，简单地把这份热情挡回去。

于是，在黄子弘凡期待的目光中，她并没有敷衍，反而认真地思考了一下，才回答

温霁青“偏好安静的纯音乐，或者一些有叙事感的民谣。”

她甚至补充了一句，虽然语气依旧平淡

温霁青“你的歌…风格似乎比较活泼？”

这细微的差别，石凯瞬间就捕捉到了。

他震惊地看了看温霁青，又看了看瞬间眉开眼笑的黄子弘凡，内心疯狂吐槽

石凯［wok！青姐居然接话了？还评价了？］

石凯［上次那个谁…好像是某个合作方的经理，也是滔滔不绝聊音乐…］

石凯［青姐就回了四字不错，听过，直接把天聊死了好吗！］

石凯［黄子你小汁到底什么运气？！］

黄子弘凡可不知道石凯内心的惊涛骇浪，他只觉得开心！

她不仅回答了他的问题，还知道他的歌风格！

四舍五入就是关注过他！

黄子弘凡“对对对！我平时是挺嗨的！”

他忙不迭地点头，然后又赶紧找补

黄子弘凡“但我也有慢歌！特别深情那种！”

黄子弘凡“我回头发给你听！你要是觉得吵就告诉我！”

他那股求认同的劲儿，几乎要化为实体的小狗尾巴摇出残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