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门“咔嗒”一声合拢,震得墙灰簌簌落下。零二伸手去推,指尖触到冰冷的石材,那石门竟纹丝不动——显然是被女子从内侧锁死了。他急得攥紧短刃,耳中传来木门方向愈发密集的劈砍声,还有暗线们的喝喊,心下更是焦躁。
“林侯!密室被她锁死了!”零二朝着箭楼方向大喊,声音穿透喧嚣的战场。正在格挡蛊教长刀的林越闻声回头,眼角余光瞥见密室入口紧闭的石门,心头一紧。此时木门已被砍出一道裂缝,黑衣人的长刀正从裂缝中刺进来,两名暗线拼死抵住,手臂已被刀刃划出血口。
“先守木门!”林越咬牙做出决断,剑脊金光暴涨,他反手一剑挑飞身前教徒的长刀,顺势刺入对方胸膛,“密室里有妇孺,她暂时不敢胡来!”话音未落,他已纵身跃下箭楼,佩剑横扫,将围在木门前的三名教徒逼退,为暗线们争取了喘息之机。
而密室之内,一片漆黑。女子点燃随身携带的火折子,微弱的火光映出满室蜷缩的妇孺——她们被突然闯入的女子吓得瑟瑟发抖,孩童的哭声被死死捂住,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。女子握着短刃,目光扫过人群,最终落在角落里一位抱着婴儿的妇人身上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“都不许出声!”她的声音压低却带着威慑,“谁要是敢喊,我就先杀了她和她的孩子!”火折子的光映在她脸上,之前的柔弱荡然无存,只剩与蛊教如出一辙的冷酷。抱着婴儿的妇人吓得浑身发抖,婴儿似是感受到恐惧,突然发出一声啼哭,女子立刻上前一步,短刃抵住妇人的脖颈,吓得妇人连忙捂住婴儿的嘴,眼泪无声滑落。
密室深处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,女子警惕地转头,火折子的光照过去——只见一名约莫十岁的男孩正躲在石柱后,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石头,眼神倔强地盯着她。“出来!”女子厉声喝道,男孩却不肯动,反而将石头握得更紧。她刚要上前,却突然听到石门外侧传来零二的声音:
“萧夫人,你躲在里面也没用!外面的蛊教迟早会被我们打退,你若现在出来,还能留条活路!”
女子冷笑一声,对着石门方向喊道:“活路?你们抓了我,不也是要问萧承业的下落吗?我告诉你,我就算死,也不会说!”她说着,突然看向人群中的一位老妇人——正是之前寻找丈夫的那位。女子上前一步,短刃转而抵住老妇人的胸口:“我知道你丈夫刚被救回来,你若想让他活命,就帮我传话:让林越放了外面的蛊教兄弟,否则,我每隔一刻钟,就杀一个人!”
老妇人吓得魂飞魄散,颤抖着喊道:“林侯!救救我!救救我们啊!”她的哭喊透过石门传出去,零二听得心头一沉,立刻将情况告知刚打退一波进攻的林越。
林越靠在木门上喘息,肩头已被长刀划开一道口子,鲜血浸透衣料。他望着密室方向,剑脊的金光此刻忽明忽暗,似是感应到密室中的凶险。“她在要挟我们。”林越的声音沙哑,“可放了蛊教,等于放虎归山,到时候死的人会更多。”
就在这时,木门再次传来剧烈的撞击声,裂缝越来越大,眼看就要被攻破。零二急道:“林侯,怎么办?两面受敌,我们撑不了多久!”
林越沉默片刻,突然握紧佩剑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:“你继续守着木门,我去想办法打开密室。”他转身走向密室入口,指尖划过石门边缘,突然想起零二之前给他的堡垒布局图——图上标注,密室西侧有一处通风暗道,直通堡垒后方的山坡。
“暗线!跟我来!”林越朝着几名暗线招手,“我们从通风暗道绕进去,出其不意制住她!”说完,他带着三名暗线,朝着堡垒后方跑去。而密室之内,女子正盯着石门,丝毫没有察觉,危险已从暗处悄然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