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，四人就到了一栋楼面前。
袁朗:“好了，我们到了。这里就是你们的临时宿舍，我就住在你们的对面，希望你们能很快搬过去。”说着，袁大一边解开衣服上的扣子，一边喊道:“齐桓！”
齐桓从楼上跑下来，手里拿着一本册子，站到袁朗面前敬礼“到。”
袁朗:“欠收拾的南瓜到齐了没有？”
齐桓:“报告43个已装满40个，还剩三个没有到。”
袁朗:“这不就是嘛，我交差了。”
面无表情齐桓上线:“没地搁了。”
袁朗:“找地方随便塞进去，就仨士官。”说完就走了。
齐桓翻开手里的册子:“姓名，单位。”
成才:“报告，C集团军T师师侦察营一连一排七班一级士官成才。”
伍六一:“报告，C集团军T师702团侦察连机部一连一排三班二级士官伍六一。”
许三多:“报告C集团军T师702团侦查七连一排三班一级士官许三多。”
三个人都介绍完了，齐桓的本子唰一下就合上了。“一个师的了不起吗？这么大声干什么。”
齐桓喊完后一脚踢飞了成才的行李，接着是伍六一的，最后是许三多的。齐桓:“你们怎么没把家搬来啊！”
成才:“报告！能搬的都搬来了！”
齐桓站在成才身后，“显你有嘴啦，让你说话了嘛。”
许三多也出声了:“报告！能不能轻点，那是我战友送的。”
齐桓走过去说，“很有情谊的礼物是吧？！”没等许三多说话，齐桓一脚踢飞了成才的包。
成才:“报告，你踢的我的包。”
齐桓:“踢的就是你的，怎么，不能踢。”
成才无语，成才沉默。
看没人说话了，齐桓又又又开始找茬了，“来三个人，把东西提一下。你们三个南瓜，看着我干什么！跟上！”
齐桓边上楼梯边说:“晚上九点熄灯，早上六点，六点半，洗漱早饭，中午十二点午饭，下午六点晚饭，算便宜你们了。“不准私自进入其他人宿舍，不准与基地人员交流，不准打听特训期间的得分。不准用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与外界联络！你们的信件一律交由我寄发！特训期间没有姓名！只有编号！成才四十一号，伍六一四十二号，许三多四十三号。”
这时候旁边的一扇门探出一个脑袋，正好让齐桓看的正着，“你个南瓜脑袋露出来干什么，等挨枪子呢你！”齐桓喊完后那个人赶紧缩了回去，这时齐桓推开那扇门喊到，“这是你们的狗窝！进去！”
三人走进去之后，看见拓永刚和吴哲的军衔，齐刷刷的敬礼道:“首长好。”
看着眼前的士官，沉默了些许的拓永刚出声了，“你们是这个基地的兵? ”
成才说:“报告，首长。我们是来受训的。”
听完成才的回答，拓永刚“你们好，诶...”话说一半就拍了一下桌子，“你大爷的。”
把站着的三人吓了一跳，吴哲挥了挥手:“没事儿啊，别害怕。放松点，他不是说你们。”
拓永刚摘下帽子道，“没见过这种部队吧，开眼了吧，我算是看出来了，你做好做坏都没用，他诚心就是想让你难受。不行，我得给总部打个电话，汇报一下。”
三人看着拓永刚在几个人的目光中脱下了脚上的皮鞋，还装模作样按了下鞋底，把皮鞋放在耳边，不到两秒就放下来了，他还遗憾摇头，“没人接，不管了，分床～”
三人对视，这是哪来的活宝。
吴哲:“分床。”
伍六一，许三多睡的上铺，拓永刚和吴哲分别睡在了他们的下铺，成才睡在了据窗边近的下铺。
铺完床，吴哲起头做了自我介绍:“三十九号，吴哲。”
拓永刚:“二十七号，拓永刚。”
伍六一:“四十二号，伍六一。”
成才:“四十一号，成才。”
许三多:“四十三号，许三多。”
......
等作训服都发到手后，伍六一， 成才，许三多那是肉眼可见的开心。这时站在成才旁边的吴哲说话了，“二十七，有内部消息啊。”
站在成才另一边的拓永刚歪头，“什么内部消息？”
成才无语，成才感觉自己多余，“哥几个，队列中不能聊天，你俩隔着我聊天真的好吗？”
拓永刚:“四十一，没事。三十九，不会是屠夫被撤了吧？”
吴哲无语:“二十七，想得停美呀，是关于咱们一直没有露面的教官。听说他杀过人。”
拓永刚:“吹牛的吧，现在可是和平时代，真正的战斗英雄得多大岁数了。”
吴哲:“是啊，我也在纳闷。”
齐桓生气，齐桓怒吼:“二十七！三十九！四十一！”
三人齐声:“到。”
齐桓从上面跳下来走到三人身前，大喊:“出列！”
三人齐声:“是。”
齐桓“你们中间有干部，一个是校官，一个上尉，还有一个士官，队列里不准讲话，不知道吗？”训完话后，齐桓又道，“把衣服放在地上。一百个俯卧撑，五百个仰卧起坐，现在开始。”
成才和拓永刚听到齐桓的话后，摘下帽子开始认命做俯卧撑，吴哲没动，齐桓警告的站在吴哲面前，喊了一声，“快点！”
吴哲也开始了，齐桓从成才前面走过，又从拓永刚身上跨过去的，然后站在了他旁边看三人做俯卧撑。
三人互相掺扶着起身，伍六一和许三多在旁边拿着他们的衣服。
成才:“走吧，两位大爷，答应小的，少惹他们。我算是看明白了，这是无时无刻都在找我们茬啊。”
吴哲:“走吧走吧。”
五人陆陆续续的进了宿舍。
夜幕降临，五人伴随着熄灯号就这样入睡了，凌晨，天还没亮。一道集合哨划破了寂静的夜晚，齐桓:“紧急集合！”
成才迅速起身:“快，紧急集合，快起来，紧急集合。”伍六一， 许三多紧随其后，三个人动作出奇一致。吴哲和拓永刚也醒了，两个人快速穿好衣服。几人下去后，一个教官都没见到。
吴哲:“刚才那个集合哨，是吹给我们的吗？”
拓永刚:“肯定是那个屠夫吹的，除了他，也没有别人了。”
张兵:“杀猪的也没有起的这么早的吧。”
吴哲:“我想A大队的人脑白质都摘除了，不用睡觉。”
拓永刚:“光电硕士，你这玩笑开的有点深啊，整点通俗的呗。”
吴哲叹了一口气，“领会精神。”
还没等拓永刚讲话，拐角处就传来了脚步声。袁朗带着人来了，袁朗一边走一边说:“接着聊，聊吧。怎么不聊了，刚才不是聊的挺欢的嘛。”
袁朗背着手走到最后一排，上手捏了捏一个比较胖胖的士兵的脸，“够分量的啊，相信我，你会减下来的。”
接着他在队列中边走边说:“讲一下规矩啊，在这儿，做好事，没分加，但做错事，扣分。每人只有100个积分，扣完打包行李走人。”说着说着，袁朗走到了拓永刚后面，用膝盖踢了一下拓永刚“话真多啊你。全体扣两分。”
拓永刚无语，翻了个白眼，默默站好。
说着袁朗走到了成才身边，低头眼神平视，语气放缓到:“怎么样，四十一号，还适应吗？你是唯一一个没有通过选拔，破格录取的。我还是挺看好你的，真的。不然我也不会特意申请特招名额的。”
成才看了眼身旁给自己招仇恨值的人，不论怎么回答怕是都不会轻易被放过，就很无奈。“谢谢教官，给我机会，我会努力的。”
袁朗缓缓说出了几个字，“扣五分！原因企图跟教官套近乎。”说完忍不住笑了。
成才无语，成才瞪视。
袁朗溜溜哒哒的走到许三多旁边，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，“齐桓啊，这个就不用扣了，他不会讲话的。”
齐桓:“报告，已经划上了。”
袁朗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，“那就没办法了，你没问题吧，四十三号。”
许三多:“没问题。”
齐桓这时候走了过来，对着许三多就开启了声波攻击:“回答问题，只能用是和不是。”
许三多:“是。”
齐桓找茬:“蚊子是你们家亲戚吗？大点声。”
许三多加大音量:“是。”
齐桓捶了许三多胸口就走了，袁朗又开始逗许三多了，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，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？你要相信我，我是有苦衷的。我就怕我这么对你们，你会对我产生误会，真的。”
许三多小声道:“放心，我不会误会你，你挺好的。”
两个人对视，都笑了，许三多是下意识的，他看着袁朗笑，自己也笑了。可袁朗可不是，袁朗是成功逗老实人下套高兴笑的。“四十三号，扣五分。”
齐桓:“是。”
吴哲，拓永刚，伍六一和成才都憋着笑呢。
袁朗说完扣分就走到了队列前面背着手道:“理由同四十一号一样，在队列中企图跟教官套近乎，扣分。”
成才嘻嘻，成才不嘻嘻。
许三多这次没忍住，一支瞪着袁朗。
袁朗:“这里的规矩是我定的，在接下来几个月你们完全由我支配，你们没有提问题的权利，只有俩字，服从。现在立正，向右转，跑步走。”
吴哲“我算是见识了。”
成才后面的拓永刚伸出脖子，“你说什么? ”
吴哲:“屠夫是小人，他是恶人，我从来没见过恶人。”
整个队伍开始跑圈，一圈又一圈。天亮了，也没停止。
等队伍跑完，每个人都显得略有狼狈。齐桓站在台上讲话，“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。但是，你要记住下面我说的话。早中晚，十公里越野跑各一次。早晚俯卧撑，引体向上，仰卧起坐，靠墙深蹲各一百个。早晚四百米越障，徒手攀岩各一次。所有项目均要求负重不得低于二十五公斤。要求所有项目必须在用餐时间前完成。都听清楚了没有。””
“听清楚了。”
齐桓皱着眉像是不满，“我没听清，没吃饭吗？”
“听清楚了。”这次的声音比第一次要大很多。
袁朗走过来了，阴阳怪气道:“你们都互相看看，都成了什么德行。有这么跨立的吗？我没见过，全体扣一分，别在让我抓到你们的把柄。”
......
一天的训练结束了，除了老七连的三人还有通过选拔的第一名，其他人好像都被抽走了魂一样。走廊里就传来了齐桓的声音，“熄灯，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成才刚躺上床，就听见吴哲的声音，“二十七，四十一，四十二，四十三，你们明天打算干什么？”
伍六一:“训练，吃饭，睡觉。”
成才和许三多给出了跟伍六一一样的答案。
拓永刚:“我说你们三，怎么还跑啊，有病啊，睡觉，睡觉。别说明天出不去，就算能出去，我也要睡觉。”
吴哲:“我明天饭也不吃了，我买了五包饼干，放到了枕头下面，我保证做到吃的时候不睁眼。”
拓永刚:“平常心，你能不能发扬一下风格，赏我一包啊？”
吴哲拍了拍着自己的胸口:“你想得美，我一个少校，买几包饼干心跳一百八，我容易吗？不提了，平常心，平常心。”
拓永刚“不给拉倒，我明天饿死了，正好不起床了。”
吴哲:“德行！” 他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包朝拓永刚飞过去，接着是成才，伍六一，许三多。
拓永捡起掉在地上的那袋小饼干，“三十九，你还算是个好人。”
成才:“三十九，谢谢。”
伍六一:“谢谢。”
许三多:“三十九，谢谢，明天我给你钱。”
吴哲重新躺好:“二十七，滚蛋。四十一，四十二，不客气。四十三，我真想踢你屁股！”
等所有人都进入梦乡之后，齐桓从楼上下来走到袁朗旁边，“现在吹吗？”袁朗毫不犹豫，“吹。”齐桓有些不忍，“现在才熄灯四个小时。”袁朗:“我看了手表的。”
齐桓吹响了起床哨，“紧急集合！紧急集合！”
成才/伍六一:“紧急集合。”
吴哲:“今天不礼拜天吗？”说着起身穿衣。
拓永刚:“对呀。”
一下楼，便看到袁朗正站在门口，看着手里的表，整个寝室就剩拓永刚自己往身上套衣服了，一边套一边骂骂咧咧的。等人陆陆续续下来后，袁朗看着表说道，“现在开始，最后到的扣五分。”
正好拓永刚就在他身后，他身上的扣子还没系好，齐桓:“二十七，整理好着装载入列。”
袁朗回头看了他一眼，拓永刚才系好武装带，袁朗只说了两个字，“入列。”
袁朗站在队列前，温和的笑道:“我看了天气预报说明天啊，不，确切说是今天，今天是个好天气，平均气温在二十五度，所以我临时决定给你们加个餐。趁着太阳没有出来，我带领大家，去迎接朝阳，来个五十公里的强行军，怎么样？”
队伍里很快有人喊出来了，“报告。”
袁朗:“十四号，讲话。”
十四号: “今天是星期日。”
袁朗:“训练期间，教官有权随时作出变更，扣两分。”
拓永刚:“报告，为什么不提前通知？”
袁朗:“二十七号，我给你雇个奶妈吧，扣五分。”
吴哲:“报告。”
袁朗:“讲话。”
吴哲:“人的生理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，长期睡眠匮乏，对人体可以造成极大的伤害，我想你应该知道吧。”
袁朗:“光电硕士，我看你是选错专业了，跟教官说话用质问的口气，没礼貌，扣两分。还有，以后说话大声点，别娘娘腔腔的。”
随着吴哲身子往前移，成才也伸手把吴哲拉住了。袁朗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，“干什么，四十一，队列中拉拉扯扯的，扣五分。”
伍六一坐不住了:“报告。”
袁朗“喊什么啊，四十二。知道你跟四十一关系好，抱不平，拔刀相助啊。扣五分。 ”
没等伍六一回复，许三多:“报告。”
袁朗:“四十三，扣五分。理由打断教官说话！你又想讲什么？”
许三多委屈道:“你让我们跑多少圈都可以，怎么跑都行，可你，可你不能这样对他们。我知道，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。你跟我说过，生活都是有意义的，梦想在等着你们，会说这样的话，都不是那样的人。”说完还对着袁朗露出了大白牙。
成才看了看伍六一，伍六一也是看不下去看向了成才。两人同款震惊。
许三多说完，袁朗脸上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，许三多的大白牙还露在外面呢，袁朗无情道，“扣十分，理由过于天真。”
袁朗回到了队列前面，继续训话，“严将严兵，这就是这里的带兵方针，做得鬼中鬼，方为人上人，你们有什么不服气的？”
无人回答，齐桓:“向右看齐，向前看，向右转，跑步走。”
这次的强行军是抱着圆木的，一群人扛着肩上扛着一根圆木在袁朗车后面跑，领先的还是钢七连三人。袁朗:“谁要是跑不动，后边有救护车，受不了就上救护车。”
吴哲:“爱扣就扣吧，他还好意思说严兵严将。”
拓永刚:“火星上的严将，这会儿开着汽车，听音乐。”
车停下了，袁朗和齐桓下来，齐桓看着跑的乱套的队伍开始喊，“快点，快点，不行上救护车，能跑就快点跑！”甚至他还询问了几个兵，没有一个人上车。吴哲是到极限了，他刚越过齐桓没多远，突然一下连人带木头的摔地上了，整个人直接跑吐了。听见声音的成才回过头看到了，掉头跑了过来，伍六一和许三多也跑了过来，一人拿木头，一人扶人，一人拍背。
袁朗看着三人和倒在地上的吴哲，对齐桓说:“以后别相信，什么老部队，老兵的。随便到地方上找几个老百姓，都不会跑成这个样。”
吴哲听到袁朗的声音下意识想回头看，可生理功能不允许，一直在狂吐。
袁朗:“体能都过不了，还扯什么兵王，精英的。哎，这娘娘腔也会传染是吧。”
成才无语的看向袁朗，对吴哲说:“别管他，有病 。好点没，能不能跑。”
等吴哲缓过劲了，成才和伍六一一左一右的扶着吴哲跑，许三多在旁边，四人跑成一排。
等到五十公里的强行军结束，所有人都满头大汗的。回到训练基地，袁朗站在二楼，“你们今天的表现，还算令我满意。齐桓，通知食堂，加两个菜。”
齐桓:“是。”
拓永刚一边上楼梯一边诉苦:“我算是想明白了，那分没什么好挣的，他们说加就加，说扣就扣，什么规则，都是狗屁。”
吴哲:“这个地方是那个恶人的，不，是个烂人。他让你走就走，让你留就留，没有那么多废话。”
拓永刚颇有一种怀疑人生的架势跌坐地上:“我就是想不明白，我干嘛到这来了，我干嘛不留在空降兵好好待着，现在正是我们部队上，训练紧的时候。蓝天，白云，一开一片花啊，我怎么就空投到这片地方了。”
成才蹲下拍了拍拓永刚的肩膀:“二十七，只就是你的命啊。自己的选择，含泪也要接受。哈哈哈哈哈。”说着拉着他，“起来了，你也不嫌地上凉。”
等两人起身，就听见齐桓的大嗓门，“进屋的没进屋的都听清楚！明天！实弹射击！成绩列入总分！”
emo的拓永刚听到这瞬间就好了，“什么？”
许三多:“明天实弹射击。”
拓永刚:“哎，我没幻听吧？他们不培养军中王军霞了？”
吴哲扒拉了一下头发，笑了一声:“我想他们是子弹快要报废了，需要我们帮助他们消费一下。”
拓永刚顺手揽住成才的肩膀，“明天，我要用子弹告诉他们，军中就不止一个老A。”
说完还拍了一下伍六一和许三多的肩膀走了。
伍六一:“这就好了。”
成才一本正经眨眼道:“嗯，肉眼所见，这就好了。”说着转身笑笑走了。
许三多看见也笑笑的走了。
吴哲拍了拍伍六一的肩，“走吧。”
伍六一:“走。”
宿舍内，拓永刚自豪的说道:“我的枪械全能，我能用十一种枪打出接近满分的成绩，你们呢？”
成才:“我，狙击手，技术杠杠的。但明天估计是九五，我没打过。而且我觉得他们肯定会搞事情的。应该不只是单纯射击。”
许三多:“我们，我们没有十一种枪。”
吴哲:“别被他们吓到了，打好一只枪就行了。四十一，你为什么那么说。”
成才:“我们三跟他们交过两次手，他们惯用九五狙，很强。”
再一次集合是在靶场，天空微亮。
C3:“报告，列队完毕，请指示。”
袁朗:“射击人员四十秒准备时间。”
C3:“是。”
齐桓走到队伍前面，“一分钟之内打完弹夹里所有子弹。第一列，预备，开始。”
第一列的人直接以最快速度冲向自己的目的地。等他们看见散落的枪支后笑不出来了。拓永刚:“我靠！分解的！”成才:“我就说吧，他们会搞事情的。”虽说有一瞬的惊讶，但成才手上还是干脆利落的开始组装，组装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，但也不存在卡顿。二十七秒组装完成，十三秒射击时间刚好打完二十五发，无停顿，规律射击。二十三上靶，一发调瞄具，一发调状态。等成才打完，其他人弹夹内的子弹都没打完。
齐桓掐着表，喊道:“停！”
这时候C3也给袁朗传来成绩，“报告，一号靶位三发中靶，二号两发，三号一发，四号三发发，五号四发，六号二十三发，七号三发，八号三发，九号两发，完毕。”
背对着袁朗就听见他嘲讽的声音，“九个人，除了四十一号二十三发，其余八人十八发上靶！这个靶场没见过这么差的成绩。从来没有，丢死人，你们这些兵王。全体扣五分。四十一号，有意见没。”
成才:“报告，没意见。”
十九号:“报告！”
袁朗:“讲话。”
十九号:“枪械完全分解，我们只够组装时间。”
袁朗: “片面的强调客观理由，扣两分。”
吴哲:“报告。”
袁朗:“怎么又是你啊，三十九。讲话。”
吴哲:“枪械瞄准未经矫正，矫正一支枪需要多少时间。”
袁朗:“跟教官讲话用质问的口气，扣两分。脱离瞄具你就不会射击了吗？四十一号还是第一次打九五狙呢，人家怎么能做到。”
拓永刚:“报告。”
袁朗:“讲话。”
拓永刚:“我不服，你的要求我敢说除了四十一没人能及格，他是狙击手，有枪感。我们不是，让我们做我们做不到的事情，你这是在显示你们的优越感，变态的优越感感，所以我不服。我请求退出。”
包括成才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他。
袁朗复杂地微笑：“可以。你们每个人都有弃权的权利。”
拓永刚：“不是弃权，是退出。是抗议。”
袁朗慢慢走到拓永刚身边，小声说：“你有一次选择的机会。归队，扣二十分，继续参与后面的训练。或者你......”
拓永刚没等他说完，也不顾成才的拉扯，看向袁朗：“我找你，就是找你。如果你能用我手里的这支枪射击，一分钟内打出你们的所谓合格成绩，我弃权。否则，我退出，并且向总部声明，是因为对歪风邪气的不齿，但那不叫弃权。”
袁朗没再说话，也许是想给他机会，也许是想看其他人这么做。可他的眼底含着失落与伤心，袁朗:“现在的可视条件比刚刚好，我不占你们便宜。”说完背过身组装完毕后转身射击。袁朗放下组装完毕的枪，二十五发全中的。拓永刚攥着枪的指节泛白，喉结滚动正要喊出"我弃权"，成才突然按住了他的枪托。
成才瞪了拓永刚一眼，像是说你在说一句打死你。转身看向袁朗:“报告，我们接受扣分，四十一号请求同二十七号一起扣分，现请求继续训练。”
袁朗:“二十七号，你呢？”
成才知道以拓永刚那自傲的个性绝不会主动低头，于是在拓永刚刚想说话，成才:“报告，他同意。我再次请求同二十七号一同扣分。”
袁朗看着成才良久，又看向拓永刚。
袁朗:“齐桓，二十七号叩二十分，四十一号叩三十分。理由质疑教官。”
齐桓:“是。”
回到宿舍，拓永刚扭扭捏捏的，“四十一，谢谢你。”
成才:“不用谢，矫情啥，二十七，都一个宿舍的。反正我分也多，要是少你看我救不救你，拉的拉不住，硬要硬刚。昨晚都说了他们很强的，你不信。你仍可以保持质疑，但请你别在说出口了。还有三十九，你也是。你俩要是再继续顶撞他们，虽然我的分数排名靠前，也不够救你们的。”
拓永刚/吴哲:“嘿嘿嘿。”
伍六一:“好了，睡觉吧。后面的日子还有的熬呢。”
凌晨集合，所有受训成员都已经习惯了。接下来的日子，所有人都平静的接受着来自老A的鞭策。直到后面看着队伍里的人，每天都有人被淘汰，慢慢的进入了尾声。
中午训练场集合的只剩下十二人了，袁朗和齐桓从远处走来。
袁朗指着身后的老A:“从今天起，你们跟她们没什么区别。”
没人应声，袁朗笑着说道:“还没反应过来啊，我们是未来战争中站在最前排的，以寡击众，没有前方，没有后方，那是逆境中的逆境。班长哄着，连长罩着，物资有人供给着，你们有谁面临过真正的逆境，孤立无援，无依无靠，举个手。”
毫无疑问，无人举手。袁朗:“都想来A大队吧！”回应他的依然是沉默，于是他继续说道“从来到这里起，你们就只能靠自己，没有安慰，没有寄托，甚至没有理想，没有希望。从这里边走出来的人是我要的人。”说着袁朗就把属于老A的臂章重重的拍在了每个人胸口的位置。
回到宿舍后，还不懂喘息。齐桓就来了，通知要换宿舍。
齐桓:“干什么呢？你们磨磨唧唧的，搞快点。”
这态度，这音量，跟集训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区别。好不容易收拾完东西搬宿舍了。在楼道转角后，看着站在各宿舍门口的老A人员面无表情，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点打怵。宿舍分配完了，成才一人站在门开着门口却没有舍友的房间。没进门之前，还以为自己没舍友呢。进去后发现是自己想太美了，还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。成才打开窗户，慢慢整理床铺，后有开始了卫生大扫除。打扫完，和其他人吃完晚饭回来也没见到自己的舍友。成才忍不住好奇的跑去齐桓和许三多的房间问舍友是谁。
齐桓露出看好戏的眼神说:“还能是谁，我队长，袁朗。”
成才收起了期待的眼神，语气淡漠道:“他今晚还回来不，不回锁门了。”
齐桓:“这一周应该都不回了，你这情绪这么平静的吗？”
成才:“那我现在说换宿舍能换不。”
齐桓:“那是必然不能换的，嘿嘿，回去吧。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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