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金丝雀

“你想把我关在这儿多久？！”英吉利涨红了脸，愤怒地质问美利坚。

“多久？当然是到你爱上我为止。”美利坚嗤笑一声，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，“混蛋！你分明是耍无赖！”英吉利的咒骂还没落地，就被美利坚温柔地拥入怀中——他发丝间萦绕着淡淡的玫瑰香，像一场精心编织的网。

“不要离开我。”美利坚的声音低沉而执，“英吉利，哭吧，把眼泪都哭出来。”他指尖拗划过英吉利的脸颊，那触感却让英吉利想起带刺的玫瑰，美丽却裹挟着令人窒息的恨意。

美利坚终于松开了他，转身走向阳台。他俯身吐了口烟，白雾在空气中晕开，又被晚风卷向远方。他眺望的方向，是英吉利看不懂的未知。

夕阳把天空烧得滚烫，美利坚忽然低笑出声：“灼日落山，日不落却成了传说……多讽刺。”他的声音在晚风中飘忽，“这一切都是英吉利你自作自受，”他像是在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在审判，“只有你爱我，才算赎清这满身罪恶。”

英吉利怔怔地站着，心头那股无力感再次袭来。他哭了，却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，只觉得一阵眩晕，便沉沉睡去。

英吉利再次睁眼时，发现自己不在地下室了。窗外是正午的烈阳，光线刺眼得让他瑟缩了一下。他猛地意识到脚踝上的镣铐消失了，可这自由的信号并未带来喜悦——他知道，这是另一场囚笼的开始。

他疯了似的想逃出去，可大门锁得死死的。绝望像冰水浇透了他，他瘫坐在地上。这时，美利坚大摇大摆地走过来，在他身边蹲下，语气轻佻却带着压迫感：“你想逃跑吗？”

英吉利惊恐地回头，语无伦次：“没……没有，我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？”美利坚没等他说完，便俯身攫住他的唇。那哪里是吻，分明是发疯猛兽的撕咬！英吉利几乎要窒息，他挣扎着，却被美利坚狠狠捏住脸，对方眼中是压抑了许久的狠戾：“你知道我这个月忍了多久吗？”

“不要！”英吉利的恐惧达到了顶峰，他猛地挣开怀抱，疯了似的跑上二楼，躲进衣柜里。

“小时候我最喜欢躲猫猫了，父亲，你在哪儿呢？”美利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，带着戏谑。英吉利缩在衣柜角落，屏住呼吸，连心跳都不敢大声。

“哒哒哒……”脚步声越来越近，像催命的鼓点。

“找到你了！”衣柜门被猛地拉开，美利坚将他从黑暗里拖了出来。

“放开我！”英吉利挣扎着。

“关了这么久还不老实，”美利坚冷笑，“真不愧是日不落啊。”

“日不落……是说我吗？”英吉利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，他自嘲地笑了，“多可笑……日不落现在成了美利坚的金丝雀。”他眼中的光，彻底熄灭。

“我同意与你坠落。”他像个被丢弃的玩具，被美利坚扔在床上。眼泪无声地滑落，砸在床单上，晕出一小片湿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