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师

杨戬立刻凑过来，急道：“师父，那怎么办？能解吗？”

“能解。”玉鼎一屁股坐在蒲团上，拿下插在头顶的笔，就地写了起来。

“等等啊，我把这心法写下来，你练。”

九妹站起身走到玉鼎面前，扑通一下跪倒在地，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，声音格外坚定：“真人！求您收我为徒！”

玉鼎手里的笔“啪嗒”掉在纸上，墨迹晕开一大片。他愣了愣，连忙伸手去扶：“使不得使不得！你是昆仑神胎，老道哪敢收你做徒弟？”

九妹却不肯起，抬头时眼底亮着光：“正是因为晚辈曾走了错路，被错功误了修行，才更想拜您为师。老君说重修需顺天道、合本心，可晚辈不知该如何走下去，求真人指点迷津！”

一旁的杨戬也急了，跟着凑过来劝：“师父，您就收下九妹吧！她比我聪明，肯定学得快！” 哮天犬虽不懂拜师是什么，却见九妹跪着，也跟着“扑通”一声蹲在她旁边，学着模样低头。

玉鼎望着眼前执拗的姑娘，又看了看一旁眼巴巴的徒弟和“跟风蹲”的哮天犬，忽然笑了，捡起地上的笔：“罢了罢了，你这孩子，倒比杨戬还犟。起来吧，这徒弟，老道收了！”

九妹猛地抬头，眼里瞬间泛起水光，重重磕了个头：“师父！”

“哎！”玉鼎应得爽快，拍着大腿笑：“没想到我玉鼎本事不怎么样，所教的徒弟一个比一个不凡呐……”

笑声刚落，他忽然卡壳，眼珠子一转，猛地拍了下大腿：“等等！大闹天宫…砸烂凌霄宝殿……”

笑容瞬间僵在脸上，嘴角抽搐着往下垮，他瞅了瞅九妹，又看了看身旁一脸无辜的杨戬，最后扫过蹲在地上、还在学磕头的哮天犬，脸越拉越长：“好家伙…我这哪是收徒弟，是收了俩朝廷重犯啊！”

杨戬挠了挠头，嘿嘿笑：“师父，九妹那是被逼的，玉帝先骗了她……”

“骗了也不行啊！”玉鼎急得直踱步，头顶的笔都歪了，“凌霄宝殿是天庭门面，砸了那是捅破天的事！玉帝现在不定怎么恨你们呢，这要是知道你俩都在我这儿……” 他突然停住，哭丧着脸看向九妹，“徒弟啊，你这拜师礼，也太‘厚重’了！”

九妹忍着笑，起身扶他：“师父放心，等我打通经脉，再上凌霄，定不会连累您。”

“还上凌霄？”玉鼎眼睛瞪得溜圆，“我的小祖宗，你就不能安生点？”

一旁的哮天犬似懂非懂，见玉鼎急得转圈，也跟着站起来踱步子，黑衣下摆扫来扫去，倒像是在帮着“发愁”。杨戬忍不住笑出声：“师父，您放心，有我和九妹在，定能护着玉泉山！”

玉鼎望着眼前俩“闯祸胚”和一只“跟风犬”，无奈地叹了口气，捡起地上的功法纸：“罢罢罢，收都收了，还能扔了不成？先练心法！等你们有了真本事，再去折腾！” 嘴上嫌着，却还是细心把功法递到九妹手里，眼底藏不住的疼惜——这俩孩子，都是苦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