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戬的呼吸猛地顿住，扶着她脊背的手微微发颤，胸腔里的心跳瞬间乱了。他低头，望着怀中人的眼，喉间滚了滚，声音带着未散的后怕与动容，哑得厉害：“……再说一遍。”
灵昭没笑，反而凑得更近，额头轻轻抵着他的，指尖还攥着他胸前的衣襟，又重复了遍，语气更笃定：“我爱众生，也爱你——不是把你算在众生里，是除了众生，心里还特意装着你。你想家了，我给你一个家，和你从前的一样温暖。”
杨戬再也忍不住，一把将她按进怀里，手臂收得极紧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，控制不住心头的狂喜，头埋在她发间，声音带着笑和未散的湿意：“……傻丫头。”
灵昭被他抱得安稳，也反手搂住他的腰，笑得眉眼弯弯：“不傻，我可聪明了。”
杨戬笑着听着她嘟囔，胸腔里的欢喜像要满溢出来，收紧的手臂稍稍松了些，却没舍得放开，只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。
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肌肤，带着刚缓过来的薄汗，他动作放得极轻，指腹顺着她的脸颊轮廓慢慢摩挲，从眉骨到下颌，一遍遍描摹着她的模样，仿佛要把这刻的真切牢牢记在心里。
他低头，鼻尖蹭过她的发顶，声音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，又软又轻：“是，我们灵昭最聪明了。”
灵昭被他摸得脸颊发烫，往他怀里缩了缩，仰头时眼底还盛着笑，故意蹭了蹭他的掌心：“那当然，不然怎么配得上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就被杨戬轻轻捏了捏脸颊，他眼底亮得很，带着满溢的温柔：“配得上，怎么都配得上。”
两人正依偎着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快脚步声，哮天犬扒着门缝探进脑袋：“主人！灵昭！天蓬元帅来了，在堂屋等着呢！”
杨戬指尖一顿，笑着揉了揉灵昭的发顶，扶着她的肩慢慢起身：“走吧，去看看。”
灵昭点点头，顺势攥住他的手，两人并肩往外走。
刚到堂屋门口，就听见天蓬爽朗的笑音：“杨戬这小子，总算舍得出来了？”
堂屋内，寸心本陪着天蓬等候，闻声抬眼，目光正落在二人交叠的手上——他的指节微微收着，将她的手牢牢裹在掌心，动作里的珍视藏都藏不住。
那一幕像根细针，猝不及防扎进她心口，密密麻麻的痛瞬间蔓延开来，她下意识攥紧自己的衣摆，指尖泛白，连呼吸都滞了半拍。
杨戬掀帘的手顿了顿，眼底浮起笑意，牵着灵昭走进去：“元帅可是弱水图有哪里看不懂？”
刚站定，天蓬便收了玩笑神色，把茶盏一放，沉声道：“正事要紧——下去探弱水的几千兵将，下水后竟凭空没了踪迹，不知道被冲到哪儿去了。”
这话一出，屋中气氛顿时凝住。玉鼎捻着胡须沉吟片刻，抬眼道：“要下弱水，恐怕只有龙族。”
杨戬眉峰微蹙，灵昭已轻声接话：“三公主，西海擅长水战，若能请龙王出兵……”
寸心突然被点名，“啊？”了一声，又点头：“好吧，我去西海求父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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