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羡鸳鸯，不羡仙

杨戬和灵昭被杨婵推着进了内屋，屋内早已收拾得整洁，窗边还摆着一面菱花镜。灵昭拿起那套绣着缠枝莲的婚服，指尖触到冰蚕丝的料子，只觉得细腻冰凉，裙摆处的荧光在光下轻轻闪烁，像把星星织进了红绸里。

她换好婚服转身时，恰好撞上也刚换好衣服的杨戬。他本就身形挺拔，红底暗纹的婚服衬得他褪去了往日的冷锐，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润，领口的银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，竟有种说不出的俊朗。

灵昭看得微怔，杨戬也凝眸望着她——红色婚服裹着她的身形，缠枝莲的纹样顺着衣摆蜿蜒，衬得她肤色愈发雪白，眼底的光亮比裙摆的荧光还要盛。他走上前，伸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衣领，声音放得轻柔：“很合身。”

灵昭脸颊微热，抬手拂过他袖口的云纹：“你穿也好看。”

两人正说着，门外传来杨婵的催促声：“二哥！嫂子！好了没呀？我都等急了！”

杨戬握着灵昭的手，轻轻捏了捏，眼底带着笑意：“走吧，让他们看看。”

推开门的瞬间，院外传来一阵轻呼——玉鼎真人放下蒲扇，眼神亮了亮，笑着点头：“好！好一个天造地设的一对！”

寸心看着并肩而立的二人，眼神亮了亮，下意识地鼓起掌，嘴里说着“真好看，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”，她看着灵昭眼底的真诚，又看了看杨戬望向灵昭时温柔的目光，心里终于松了些——或许这样也好，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幸福，看着自己的朋友圆满，就算有遗憾，也该放下了。

一旁的狐妹看着这场景，轻声感叹：“只羡鸳鸯，不羡仙。”寸心听到这话，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真心的笑，对着灵昭道：“是啊，能这样安稳相守，比什么都好。”

梅山兄弟也纷纷附和，喜气洋洋的夸着“二爷真是帅气”，“娶了个好媳妇”。

哮天犬围着两人转了两圈：“主人和嫂子穿红衣服真好看！比天庭的仙袍还好看！”说完，它又凑到灵昭面前，仰着脑袋仔细看了看，笑嘻嘻地补了句：“比嫦娥仙子还好看呢！”

这话刚落，寸心脸色微变，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哮天犬的嘴，声音带着几分急切：“别胡说！”

哮天犬呜呜的想为自己辩解，寸心讪笑着看众人，“呵呵…傻狗，胡说呢。”

她悄悄抬眼瞥了灵昭一眼，见灵昭脸上的笑意果然淡了些，心里顿时咯噔一下——当年她一时糊涂，跟灵昭提过“杨戬和嫦娥卿卿我我”的闲话，害得两人闹了好一阵子别扭，这事一直是灵昭心里的疙瘩，如今哮天犬哪壶不开提哪壶，万一再惹灵昭不快，可就糟了。

灵昭确实愣了愣，指尖下意识攥了攥衣摆，但很快她就缓过神，轻轻拉了拉寸心的手，笑着说：“没事，哮天犬也是随口说说。”

杨婵拉着灵昭的裙摆仔细看了看，又拍了拍杨戬的肩：“就说肯定合身！中秋那天，你们俩一出场，保管让所有神仙都眼前一亮！”

灵昭靠在杨戬身侧，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，听着众人的夸赞，心头满是暖意。她抬头看向杨戬，恰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，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期待——中秋那日，不管天庭有什么心思，他们都会穿着这身婚服，热热闹闹地成礼，把日子过成自己想要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