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光圣母没法子,只能与杨戬近身战斗,不料被她打入金光阵中。就这样,金光圣母死在了自己的阵中。
他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颊,火辣辣的疼。那一巴掌,不仅打醒了他的人,更打醒了他的心。
他心中充满了懊恼和羞愧。懊恼自己险些沉溺幻境,误了大事;更羞愧于自己刚才的失态,竟然被虚幻的温柔迷惑,还被灵昭通过银冠看得一清二楚。
杨戬出了阵,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阵外的灵昭。
她依旧是那身玄色劲装,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,眼神平静地看着他,看不出喜怒。
杨戬脸上一红,快步走了过去,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脸颊,低声道:"我……"
他刚一开口,灵昭却开口打断,语气冰冷:
"定力不错,杨二郎。"
这几个字,不重,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,精准地刺中了杨戬的要害。
杨戬心中一紧,知道她这是在反话正说,把幻境里的失态和当年跟嫦娥的谣言一并讽刺了。
他张了张嘴,想解释几句,却发现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灵昭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,抬手伸向他头上的银冠。杨戬下意识地微微低头。
她轻轻取下银冠,指尖一捻,银冠便重新化作银镯,戴回她手腕上。整个过程,她没再多说一个字。
灵昭目光扫过杨戬的脸颊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
"看来,以后出门得给你系条绳子,省得你哪天被哪个温柔的妖精勾走,连家都找不回来了。"
杨戬被她说得面红耳赤,一句话也反驳不了。他知道,灵昭这是真的生气了。
周围的金仙们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,都识趣地没有上前。玉鼎真人想打圆场,却被广成子用眼神制止了。
杨戬深吸一口气,知道此刻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。他上前一步,认真地看着灵昭的眼睛:
"是我的错。我不该被幻象迷惑,更不该让你担心。你放心,以后绝不会再有下次。"
灵昭看着他,沉默了片刻,才缓缓收回目光,冷哼一声:
"最好如此。我灵昭的夫君,可以战死沙场,但绝不能死在这种龌龊的幻境里,丢我的人。"
她说完,便不再看他,转身面向西岐阵营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杨戬看着她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
如今,金光阵也破了,十绝阵只剩下最后的落魄阵和红沙阵了。
广成子上前一步,看向灵昭,语气温和地问道:"灵昭师侄,金光阵已破,你看何时去破那落魄阵?"
灵昭正在气头上,听到广成子的问话,她立即应声:
"师伯,择日不如撞日,就现在吧!"
话音未落,她纵身一跃,化作一道玄色流光,径直朝着落魄阵冲了过去。
落魄阵内,黑气弥漫,阴风阵阵。
阵主姚天君见灵昭闯阵,眼中闪过一丝轻蔑:"哼,一个小丫头,还敢闯我落魄阵!莫非你那些长辈贪生怕死?你那师父怎么不来!"
灵昭冷冷道:“此等小阵,何须家师出手!姚天君,你今逢绝地,阵难保,命亦难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