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有人跟自己的兄嫂一起住的？

"听话，去吧，"灵昭也笑着对他说，"这里很安全，你也好好休息。"

听到灵昭这么说，哮天犬的耳朵像是耷拉了下来，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不解。

“为什么啊？狗就应该跟主人待在一起啊！”

杨戬看着他这副模样，无奈地笑了笑。他知道，这是哮天犬的天性，是他表达忠诚和寻求安全感的方式。

他走过去，拍了拍哮天犬的肩膀，温和地说："哮天犬，我把你当做兄弟，你跟梅山兄弟没有两样。"

"我不要做兄弟！"哮天犬抬起头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，甚至有些生气地喊道，"我就要做你的狗！"

他不明白，为什么从前都可以，现在却不行了？

是不是因为嫂子在？是不是嫂子不允许了？嫂子嫌弃他是一只狗，所以才让他走？

想到这里，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不安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。

他下意识地往杨戬身后缩了缩，偷偷地看了一眼灵昭，然后又迅速低下头，小声地呜咽了一下，像是在撒娇，又像是在抗议。

杨戬沉默了片刻，深深地看着哮天犬。他看到了他眼神里的执拗，看到了那份纯粹到不容置疑的忠诚。

但他也看到了哮天犬内心深处的自卑和不安全感，以及那份因为灵昭在场而产生的惶恐。

杨戬微微弯腰，平视着他的眼睛，语气非常认真："哮天犬，你听我说。在我心里，你早已不是一只狗。你是与我并肩作战的兄弟，是可以托付性命的家人。"

"让你去客房，不是嫌弃你，也不是你嫂子的意思，是我希望你能像个真正的人一样，有自己的空间，活得更自在。"

灵昭也走过来，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："是啊哮天犬，你主人说得对。你就是我们的家人，是我们的兄弟。"

"我怎么会嫌弃你呢？以前在军营里，我们不都是挤在一起睡的吗？现在是在家里，条件好了，才给你准备了舒服的客房呀。"

"可是……"他皱着眉，依旧固执地摇了摇头，"我就觉得跟主人在一起才最舒服，我不要去。"

杨戬看着他，沉默了片刻，然后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说道：

"哪有人跟自己的兄嫂一起住的？"

这句话像一道惊雷，瞬间击中了哮天犬。

他怔怔地看着杨戬，嘴唇动了动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兄嫂……

这个词清晰地界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
他一直把自己当作主人的附属品，却从未想过，当主人有了自己的家庭，他就成了需要保持距离的"外人"。

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，只是不愿意承认。

承认了，就意味着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，理所当然地待在主人身边，分享他所有的时间和空间。

哮天犬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，那份倔强和委屈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失落和茫然。

他低下头，看着自己的脚尖，肩膀微微垮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