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成被逐出季家的第三个月,一封来自瑞士银行的挂号信打破了平静。
信封上的火漆印是季家老宅的纹章,收信人却是“江晚星亲启”。
江晚星拆开信,里面只有一把黄铜钥匙和一张泛黄的信纸,字迹是季老爷子年轻时的笔锋……
“去老宅东厢房第三面墙,取苏曼留下的信托补充协议。”
【苏曼的信托基金不是早就处理完了吗?怎么还有补充协议?】
江晚星握着钥匙,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一句话……
“季长风手里有半份血缘鉴定,能证明014号的真正来历。”
季寒琛陪她走进东厢房时,午后的阳光正透过雕花木窗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第三面墙的书架后,果然藏着一个嵌在墙体里的保险柜,钥匙孔的形状与黄铜钥匙完美吻合。
“咔哒”一声,保险柜门弹开,里面没有协议,只有一个紫檀木匣,匣底刻着一行小字……
“季家血脉,需经三重验证。”
江晚星打开木匣,里面躺着三份文件……
第一份是苏曼与季老爷子的合作协议,显示两人曾共同设立“星尘庇护基金”
第二份是014号的基因图谱,标注着“含季氏家族特有基因片段”
最底下的是一封未寄出的信,收信人是季寒琛的生父——那个在照片里与苏曼并肩的神秘男人。
“我父亲……”
季寒琛的指尖微微颤抖,信里的内容让他瞳孔骤缩……
“他是爷爷的私生子,当年为了保护他不被家族排挤,才对外宣称是孤儿。”
江晚星突然明白……
【难怪季老爷子对我如此看重,不仅因为我是苏曼的女儿,更因为我的基因里,藏着季家的血脉!母亲当年选择我作为014号,或许早就知道我与季家的渊源。】
就在这时,季家的管家匆匆赶来,手里拿着一份电报……
“老爷子在瑞士疗养时突发脑溢血,瓦伦家族的人正试图接管他名下的信托基金,说持有季家‘正统血脉证明’。”
江晚星看着基因图谱上的标记,突然想起什么……
“木匣里的鉴定报告缺了半页,另一半肯定在瓦伦家族手里!他们想伪造血缘关系,侵吞季家财产!”
季寒琛的读心术捕捉到管家的一丝慌乱……
【……二少爷(季明成)在瑞士联系了瓦伦家族,说只要拿到完整的鉴定报告,就让他重回季家……】
“管家,你早就和二叔勾结了,对吗?”
江晚星的目光锐利如刀……
“刚才你在门外停留了三分钟,是在给瓦伦家族发消息报信吧?”
管家脸色煞白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……
“对不起小姐!二少爷拿我女儿的性命威胁我……他说鉴定报告的另一半藏在老爷子的瑞士银行保险柜里,密码是您的生日!”
江晚星心头一震。
用她的生日做密码?
难道爷爷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?
两人立刻飞往瑞士,却在医院遇到了季明成。
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,身边站着瓦伦家族的律师,手里扬着一份文件……
“江晚星,别白费力气了。这是爷爷亲笔写的遗嘱,说你根本不是季家血脉,所有财产都该由我继承!”
江晚星接过遗嘱,指尖抚过签名处,突然冷笑……
“这签名是伪造的。爷爷写字时习惯在‘季’字的最后一笔带个弯钩,这里却是直的——这是你模仿他笔迹时最容易出错的地方。”
季明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。
瓦伦律师立刻补充……
“我们有血缘鉴定!014号的基因与季家无关,反倒是这位安安小姐,”
他指向身后的女孩——
正是之前在“星尘家园”出现的克隆体,“她的基因里有季家的标记。”
安安怯生生地看着江晚星,眼神里带着恐惧。
江晚星突然注意到她耳后有个极小的疤痕,是克隆体特有的基因编辑痕迹……
“安安的基因是你们用季家旁支的样本改造的,真正的标记在视网膜底部,你们伪造不了。”
季寒琛立刻让人带安安去做视网膜扫描,结果显示她的眼底根本没有季家特有的星芒状标记。
而江晚星的扫描报告出来时,全场哗然——
她的视网膜底部,清晰地印着一个微型星图,与季老爷子的标记完全一致。
“这不可能!”
季明成尖叫起来,“你怎么可能有季家的标记!”
“因为我是爷爷的外孙女。”
江晚星拿出那份未寄出的信……
“我母亲苏曼,是爷爷当年失散的女儿。你们一直以为她是外人,却不知道她才是季家真正的大小姐。”
信里,季老爷子详细记录了当年如何在战乱中与妻女失散,如何在多年后找到苏曼,却因愧疚不敢相认,只能默默资助她的研究。
而江晚星的基因标记,正是隔代遗传的证明。
季明成瘫倒在地,瓦伦律师见势不妙,悄悄想溜,却被“星尘家园”的人拦住——
001号用金属丝缠住他的手腕,冷冷地说:“偷我们家的东西,还想跑?”
医院的走廊里,江晚星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季老爷子,轻声说……
“爷爷,您放心,季家不会落入外人手里。”
她将信托补充协议放在床头,协议上写着……
“季氏集团由江晚星与季寒琛共同继承,‘星尘庇护基金’永久用于基因改造体的救助。”
季寒琛握住她的手,读心术传来她此刻的释然……
【原来豪门恩怨的终点,不是争个你死我活,是明白血脉从来不是羁绊,责任与爱才是。】
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,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
江晚星知道,无论是季家的产业,还是“星尘家园”的责任,她和季寒琛都会一起扛下去。
而那些藏在血缘里的秘密,终将在时光里沉淀为最温暖的羁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