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巩固新阵容的团队形象,也为了给粉丝展现八人磨合后的日常,公司策划了一期沉浸式团综录制。没有复杂的游戏环节,没有刻意的剧本,只是将他们“空投”到市郊一个带院子和厨房的民宿里,度过两天一夜,记录最自然的状态。
这对林暮来说,是比舞台更让他紧张的考验。舞台上,他有舞蹈和逐渐提升的演唱作为铠甲。而在生活化的镜头前,他需要展露的,是那个剥离了舞台光环后,最本真的自己。他担心自己的无趣,担心无法融入那些自然的互动。
到达民宿,古朴的院落和温暖的木质结构让人瞬间放松下来。大家兴奋地分配房间,整理行李。林暮依旧话不多,默默地将自己的行李箱放在靠窗的床位。
录制从一起准备晚餐开始。厨房很大,食材琳琅满目。丁程鑫自然地系上围裙,担当起主厨的角色。马嘉祺在一旁帮忙洗菜,动作还有些小心,但神色放松。刘耀文自告奋勇要切菜,被贺峻霖和张真源联手“夺”下了刀,生怕他糟蹋了食材。宋亚轩和严浩翔则负责一些简单的准备工作,比如剥蒜、摆盘。
林暮站在厨房门口,有些手足无措。他不太会做饭,在家也多是给父母打下手,面对这热火朝天的场面,不知该从何介入。
“林暮,” 丁程鑫头也没抬,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,“帮我把那个酱油递过来。”
林暮立刻照做。
“暮哥,会择豆角吗?” 张真源捧着一把豆角问他。
“会一点。” 林暮走过去,接过豆角,默默地坐在小凳子上开始择起来。动作虽然生疏,但很认真。
镜头捕捉着他低垂的眉眼和专注的神情。没有刻意制造笑点,也没有抢眼的举动,只是一种安静的参与。
“诶,你们看林暮择豆角,好认真啊,像在完成什么艺术品。” 贺峻霖笑嘻嘻地调侃了一句。
林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没说话,继续手里的动作。
厨房里烟火缭绕,锅铲碰撞,夹杂着少年们互相吐槽、玩笑的声音。刘耀文趁丁程鑫不注意,偷吃了一块刚炒好的肉,被丁程鑫发现,举着锅铲“追杀”;宋亚轩剥蒜辣到了眼睛,嗷嗷叫着满屋子找水;严浩翔试图摆一个创意造型的果盘,结果弄得歪歪扭扭,引来一片“嘲笑”……
林暮置身于这片嘈杂的烟火气中,最初的不安渐渐被一种温暖的踏实感取代。他听着他们的吵闹,看着他们默契的分工和自然的互动,偶尔也被逗笑。他发现自己即使不说话,只是安静地做着分到的小事,也并不会被排斥在外。这种融入,是无声的,是弥漫在空气里的。
晚餐摆上长桌,丰盛而充满“家”的气息。大家围坐在一起,以饮料代酒,吵吵嚷嚷地碰杯。
“庆祝马哥归队!” “庆祝我们八个人第一次团综!” “庆祝丁大厨没把厨房点着!”
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。
饭后,众人挤在客厅的地毯上玩桌游。规则简单,但过程充满了“勾心斗角”和互相“陷害”。林暮一开始不太懂,输了好几局,被惩罚做鬼脸或者学动物叫,他窘迫的样子引得大家哈哈大笑。但他学得很快,渐渐摸清了门道,甚至在贺峻霖试图“陷害”他的时候,罕见地反击了一次,成功“坑”到了对方,让众人都惊讶地起哄。
“可以啊林暮!深藏不露啊!” 刘耀文用力拍着他的后背,笑得张扬。
林暮也忍不住笑了起来,那是一种放松的、带着点小得意的笑。在游戏的输赢和嬉笑怒骂间,最后那点拘谨也烟消云散。
夜深了,游戏结束,有人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,有人还意犹未尽地低声聊天。林暮走到院子里,晚风带着青草的气息拂面而来,夜空中有稀疏的星子。
马嘉祺也拄着拐杖慢慢走出来,站在他身边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 马嘉祺问。
林暮看着远处沉静的夜色,轻轻呼出一口气:“很吵,但是……很好。”
很吵,是少年们永不枯竭的活力。很好,是这种活力将他包裹其中的温暖与安心。
马嘉祺笑了笑:“这就是我们平时最普通的样子。有时候累了,烦了,就这样凑在一起,吃顿饭,闹一闹,好像什么都能过去。”
林暮点了点头。他明白了,团队不仅仅是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组合,更是可以在烟火气里互相取暖、卸下所有伪装的家人。
第二天,录制在一种更加松弛的氛围中继续。他们一起给院子里的花浇水,一起逗弄房东家的猫,甚至一起完成了那次没能成功的、歪歪扭扭的创意果盘,并给它取名“八仙过海”,笑得东倒西歪。
团综录制结束,回程的车上,大家都有些疲惫,但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意。林暮靠着车窗,回放着这两天一夜的片段。那些混乱的、搞笑的、甚至有些狼狈的瞬间,在镜头下都变成了最珍贵的记忆。
他不再担心自己是否无趣,是否能够融入。
因为他知道,真实的自己,那个会笨拙择菜、会游戏失利、会安静微笑的林暮,已经被这个集体,也被镜头后的世界,坦然接纳。
舞台之下的烟火人间,原来才是维系他们之间,最坚韧、也最温暖的纽带。而这股烟火气,正缓缓注入他的骨血,让他变得更加真实,也更加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