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秋的横店带着湿冷的凉意，浦园场景的积水刚没过脚踝，倪妮裹着厚重的戏服在岸边来回踱步，指尖冻得发红。不远处的陈坤正对着台词本出神，深灰色的戏服外罩着件黑色羽绒服，听见脚步声抬头时，眼底还带着宁弈式的沉敛。
“坤叔叔，一会儿水下戏真要配重吗？”倪妮蹦跳着凑过去，刻意拖长了语调，成功看见对方眉头微蹙的模样。
陈坤合上台词本轻敲她的额头：“再叫一声试试？等会儿开拍，本王可就‘命令’你在水里多待片刻。”话虽带刺，目光却扫过她泛白的脸颊，转身朝道具组走去，回来时手里多了个暖手宝，“先捂着，别一会儿开拍手抖影响状态。”
倪妮接过暖手宝的瞬间，鼻尖忽然发酸。这场水下拥吻戏已筹备三天，剧组为求真实搭了1:6的微缩模型反复测试，连冲水量都精确到毫升。昨天试拍时她被铲车泼下的水浪冲得趴在垫子上，陈坤第一时间跳下来扶她，羽绒服都溅湿了大半。
开拍指令响起，两人沉入水中。配重的铅块压在腰间，冰凉的湖水顺着衣领往里钻，倪妮却在触到陈坤掌心温度的刹那定了神。他按着剧本里的动作将她揽入怀中，发丝在水中漂浮缠绕，摄像机推进时，他忽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：“别怕，跟着我的节奏换气。”
那一瞬间，凤知微对宁弈的依赖，与倪妮对陈坤的信任悄然重叠。当唇瓣相触的刹那，水下的气泡急促升起，模糊了戏里戏外的边界。导演喊停时，陈坤先扶着她上岸，裹紧羽绒服的动作比自己穿衣服还快：“说了让你多穿点，偏不听。”
倪妮擦着脸上的水笑出声：“坤哥这是心疼我还是心疼宁弈的‘心上人’？”
他闻言一顿，耳尖微热，转身去拿毛巾的背影却透着难得的慌乱。一旁的导演摇头失笑：“你们俩再这么演下去，观众都要分不清戏里戏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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