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后的日子,是秦訫穿书以来最安稳的时光。七皇子府被南珩打理得温馨雅致,后院种满了海棠花,每到清晨,秦訫都会在花香中醒来,身边是熟睡的南珩,他的手臂习惯性地环着她的腰,呼吸温热地拂在她的颈间。
“该起了,再不起上官鹤就要来蹭早饭了。”秦訫戳了戳南珩的脸颊,笑着说道。南珩睁开眼,眼底还带着几分惺忪,伸手将她拉进怀里,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:“再抱一会儿,他要蹭就让他蹭,反正厨房做的点心够多。”
两人赖了会儿床,才慢悠悠地起身。刚到前厅,就见上官鹤已经坐在桌边,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:“我带了城南老字号的桂花糕,訫訫肯定喜欢。”他说着,将油纸包推到秦訫面前,丝毫不见外。
南珩皱眉,伸手将桂花糕挪到自己面前:“她刚起床,吃太甜的不好,先喝碗粥。”说着,给秦訫盛了碗小米粥,还细心地吹了吹。上官鹤见状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,早知道不带给你吃了。”
三人说说笑笑地吃着早饭,气氛温馨。饭后,南珩要去军营巡查,秦訫则留在府里打理家事,偶尔会去残江月帮上官鹤处理一些商会的事——自从南珩公开离十六的身份后,残江月就成了明面上的“皇商”,秦家与残江月的合作也更加紧密,秦訫凭借着现代的经商理念,帮残江月拓展了不少新的业务,让上官鹤都忍不住称赞:“訫訫,你要是个男子,恐怕京城的绸缎商们都要失业了。”
可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。这天,秦訫正在残江月核对账目,富贵突然匆匆赶来,脸色凝重:“少夫人,不好了!天牢里的楚归鸿不见了!”
秦訫心里一沉,连忙问道:“怎么会不见了?天牢的守卫那么森严,他怎么可能逃出去?”
“是南瑞的旧部做的,他们买通了狱卒,昨晚趁夜把楚归鸿救走了,还杀了几个守卫。”富贵急声道,“殿下已经下令全城搜捕,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。”
秦訫立刻起身:“我跟你去找殿下。”她知道,楚归鸿恨南珩入骨,这次逃出去,肯定会报复,而且他手里可能还掌握着一些南瑞的旧部,若是让他联合起来,后果不堪设想。
两人赶到军营时,南珩正在地图前部署搜捕计划,脸色阴沉。看到秦訫进来,他连忙走过去,握住她的手:“你怎么来了?这里不安全,我让富贵送你回府。”
“我不回府,我要跟你一起想办法。”秦訫眼神坚定,“楚归鸿逃出去,肯定是想报复你,我们一起应对,才能更稳妥。”她顿了顿,又道,“我记得楚归鸿在江南有个私宅,之前查他罪证的时候发现的,他会不会躲到那里去了?”
南珩眼前一亮:“你说得对!我怎么没想到这个!我立刻让人去江南追查,同时加强京城的守卫,防止他回来作乱。”
就在这时,上官鹤也赶了过来,手里拿着一份密报:“我刚收到消息,楚归鸿逃出去后,去了匈奴的领地,似乎想联合匈奴再次攻打边境。”
秦訫和南珩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。南珩握紧拳头:“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。我会立刻调兵遣将,加强边境的防御,绝不能让楚归鸿的阴谋得逞。”
秦訫点了点头:“我会留在京城,帮你筹集粮草,打理残江月的事务,不让你有后顾之忧。”她知道,这次的危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峻,楚归鸿联合匈奴,实力大增,南珩在边境必定会面临一场恶战。
当晚,南珩要去军营驻守,准备第二天一早前往边境。秦訫帮他收拾行李,将那件绣着海棠花的披风叠好,放进包袱里:“边境冷,记得多穿点,别冻着了。还有,平安符我给你缝在里衣上了,一定要贴身带着。”
南珩从身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肩上,语气带着几分不舍:“等我回来,我们再一起去看海棠花。”
“好,我等你回来。”秦訫转过身,踮起脚尖,吻了吻他的唇,“一定要平安,我和府里的人都等着你。”
南珩点点头,最后看了她一眼,转身离开了府里。秦訫站在门口,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,心里满是牵挂。她知道,接下来的日子,她要独自撑起京城的一切,为南珩守住这个家,也为他做好最坚实的后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