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訫握着那支海棠玉簪,指尖的暖意顺着血脉蔓延至心底,那些模糊的梦境与古籍中的记载渐渐重叠——醉仙楼里的初遇、上元灯节的护持、雁门关前的并肩,仿佛不再是遥远的故事,而是亲身经历的过往。
“我总做一个梦,”秦訫轻声开口,目光落在飘落的海棠花瓣上,“梦里有个穿玄色常服的人,在满院海棠树下给我煮茶,还说要和我做‘一辈子的生意’。”
南珩的心脏猛地一跳,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花瓣,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温柔:“我也有个梦,梦里有个穿月白襦裙的姑娘,在码头帮我挡下刺客的刀,还说要和我一起面对所有风雨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无需更多言语,跨越百年的羁绊早已将彼此的命运重新缠绕。南珩牵着秦訫的手走进海棠园,园内的海棠开得正盛,粉色花海沿着小径铺展开来,与记忆中那座城郊别院的景象渐渐重合。
走到园中央的石亭下,南珩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盒,里面是他亲手做的桂花糕:“不知道为什么,总觉得你会喜欢这个味道。”秦訫咬下一口,熟悉的香甜在舌尖化开,与当年醉仙楼里的点心味道分毫不差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?”秦訫笑着问。
“好像……就是知道。”南珩挠了挠头,眼底满是笑意,“就像知道你会喜欢海棠花,知道你怕黑,知道你看古籍时会习惯性皱着眉头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两人像多年未见的挚友般亲密无间。南珩会陪秦訫泡在古籍书店里,一起研究《大靖海棠录》里未被记载的细节;秦訫会跟着南珩去他的工作室,看他设计以“海棠”为主题的珠宝——南珩是一名珠宝设计师,他的作品里总会藏着海棠花纹,仿佛刻在骨子里的执念。
有一次,秦訫在南珩的工作室里看到一张设计图,图上是一对海棠花玉镯,镯身上的纹路与古籍中记载的“定情玉镯”一模一样。“这对镯子……”秦訫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南珩从背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:“我想把它做出来,送给你。就像几百年前那样,用海棠为契,定我们一辈子的约定。”
秦訫转过身,踮起脚尖吻上南珩的唇,就像当年在雁门关的营帐里,她为他抚平铠甲上的褶皱时那样温柔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,落在两人身上,与满室的海棠花设计稿相映,仿佛跨越时空的爱情,终于在现代找到了最圆满的归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