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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

入股了万事屋后我成了终极抵押物

靠着那本280日元的“镇诅咒之宝”,我们总算过上了几天相对“安稳”的日子——指诅咒盒子不再随意作妖,只是按时吃饭(醋昆布)、按时娱乐(《银色魂》)、按时阅读(《Jump》主体部分),并且对任何粉红色的东西保持高度警惕。银时甚至得意地宣称,他已经初步掌握了“现代化诅咒管理学的核心精髓”。

然而,命运的齿轮(或者说,麻烦的磁铁)从未停止对万事屋的吸引。

这天下午,我们收到了一封比之前那封甜腻信件看起来正常得多的信——牛皮纸信封,规整的打印字体,地址清晰。寄信方是“江户超自然现象研究与和谐共处促进协会”(这名字长得让人怀疑是银时现编的)。

志村新八“看!这才是正经委托该有的样子!”

新八激动地举着信,仿佛看到了文明世界的曙光,

志村新八“超自然现象研究!和谐共处!听起来就很有学术氛围和人文关怀!”

银时挖着鼻孔,懒洋洋地接过信拆开:

坂田银时“啊?协会?不会是那种打着研究旗号,实际上是想抓阿银我去切片,或者想把定春二号拿去展览收门票的吧?”

信的内容很简单,措辞礼貌又官方:

【尊敬的万事屋各位:】

【我会获悉贵处近期收容并成功稳定一例高活性、高智能诅咒实体(编号:EZ-CB001),其表现出的类人格化行为模式与稳定的能量状态实属罕见。】

【我会拟于三日后举办“江户诅咒文化交流与潜力开发博览会”,旨在促进对诅咒资源的理解与和平利用。诚挚邀请贵处携实体EZ-CB001参会展示,我会将支付丰厚的参展费用,并分享最新研究成果。】

落款是协会会长,月咏宗一郎(这名字听起来像个严肃的老头)。

神乐“博览会展出?!”

神乐第一个跳起来,眼睛变成了钞票形状,

神乐“参展费!丰厚的!可以买多少醋昆布和炒面面包阿鲁!定春二号终于能赚钱养家了阿鲁!”

新八也有些心动:

志村新八“听起来是个正规活动……而且还能交流研究成果,说不定能找到彻底解决这个诅咒的办法?”

银时却一脸嫌弃:

坂田银时“博览会?不就是把定春二号关在笼子里,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人指指点点吗?‘快看快看,这就是那个爱看《Jump》的诅咒!’‘哇它还会嫌弃少女漫画诶!’——阿银我可丢不起这个人!”

我看着那封信,心里盘算着。“丰厚的参展费”确实诱人,而且如果能借此机会了解这个诅咒的来历和解决方法,也未尝不可。但……带着一个会挑食、爱看动画、还怕少女漫画的诅咒去参加正式博览会?这画面太美我不敢想。

老板“那个……银时先生,”

我斟酌着开口,

老板“或许……我们可以把它看作一个商业机会?毕竟,‘诅咒资源和平利用’听起来像是蓝海市场……”

银时还没回答,那个一直安静“阅读”《Jump》的诅咒盒子,似乎感应到了我们的讨论,突然发出了动静!

它不是抗议,也不是愉悦,而是一种……混合着好奇、犹豫,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向往? 的复杂震动波。它甚至调整角度,用黏着醋昆布的那一侧“面朝”我们,仿佛在努力理解“博览会”是什么意思。

神乐立刻解读出了它的“情绪”:

神乐“看!定春二号也想出去玩阿鲁!它被关在屋里这么久,肯定闷坏了阿鲁!我们要带它去见见世面!”

新八吐槽:

志村新八“它一个诅咒要见什么世面啊?!而且你从哪里看出它‘向往’了?!它只是个盒子啊喂!”

银时摸着下巴,死鱼眼在信纸和盒子之间来回扫视,最后,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猛地一拍大腿(拍的是新八的):

坂田银时“好!决定了!参展!”

新八揉着被拍疼的腿:

志村新八“为什么突然又同意了?!”

银时咧嘴一笑,露出白色的牙齿,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:

志村新八“你们想啊,‘丰厚的参展费’!而且,既然是‘博览会’,肯定有很多其他诅咒或者奇奇怪怪的东西参展吧?说不定……会有那种‘吃了就能长出头发’或者‘摸了就能中彩票’的诅咒?我们去‘借鉴’一下!”

我&新八:“……” 你的目的根本就不纯啊喂!

于是,在“丰厚参展费”的诱惑和银时不可告人的目的驱动下,万事屋决定:出征“江户诅咒文化交流与潜力开发博览会”!

接下来的两天,万事屋进入了紧张的“战前准备”阶段。

神乐负责给“定春二号”进行“形象管理”,试图用彩色的丝带在盒子上系蝴蝶结,被盒子用剧烈的“嗡嗡”声严正抗议后,改为在它旁边放了一盆据说能“净化空气”的塑料假花。

新八负责撰写“展品介绍”,对着稿纸绞尽脑汁:“呃……‘本品为高智能诅咒实体,性情温顺(在醋昆布和《银色魂》充足的情况下),爱好广泛(特指定点投喂与特定频道),具备极高的研究价值与……呃……娱乐价值?’ 这怎么写都觉得不对劲啊!”

银时则忙着规划他的“诅咒借鉴”路线图,并偷偷在自己的和服内衬里缝了十几个口袋,准备用来“顺手牵羊”。

而我,作为股东,则忧心忡忡地起草着《万事屋博览会参展风险预案》,内容包括但不限于:

1. 展品因醋昆布断供而暴走应急预案;

2. 展品因被播放热血动画而情绪失控应急预案;

3. 展品因遭遇粉色系诅咒而产生应激反应应急预案;

4. 成员(特指银时)因试图“借鉴”他人诅咒而被协会通缉的危机公关预案;

……

终于,到了博览会开幕当天。

我们一行人,穿着万事屋最拿得出手(其实也没得选)的衣服,银时抱着用黑布小心遮盖(避免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提前激动)的诅咒盒子,神乐扛着一大袋备用醋昆布,新八拿着那份怎么看都像诈骗传单的“展品介绍”,我则揣着厚厚的风险预案,如同走向战场般,踏入了博览会会场。

会场内人山人海……不对,是“诅咒”山人“诅咒”海!各种奇形怪状的诅咒实体,被安置在透明的结界或者特制的容器里,散发着五颜六色、奇奇怪怪的能量波动。有会说话的盆景,有不停流泪的宝石,有自动写俳句的毛笔……相比之下,我们家这个只会震动的黑漆木盒,看起来简直……朴素得有点寒酸。

我们的展位被安排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。当银时揭开黑布,露出那个贴着醋昆布、坐在专属屁股垫上的盒子时,周围其他展位的参展者(有巫师、僧侣、神官,还有看起来像科学怪人的家伙)都投来了……混杂着好奇、同情和“这玩意儿也能参展?”的目光。

一个穿着白大褂、戴着厚厚眼镜的研究员凑过来,拿着仪器对着我们的盒子扫描了半天,然后推了推眼镜,疑惑地问:“能量波动稳定……情绪指数……呃,读取困难,但似乎偏向‘满足’和‘好奇’?请问……贵展品的‘诅咒特性’具体体现在?”

银时清了清嗓子,摆出专家的姿态,指着盒子开始满嘴跑火车:

坂田银时“此乃‘怠惰与挑剔之诅咒’!它能无形中影响周围生物,使其变得慵懒、挑剔,并对特定文化产品产生依赖!看!这醋昆布,就是压制其特性的关键媒介!而这本《Jump》,则是引导其能量走向和平的圣物!”

他顺手拿起旁边的“镇诅咒之宝”(少女别册),

坂田银时“至于这个,则是它的天敌!一旦靠近,就会引发其能量紊乱!”

研究员听得一愣一愣的,在本子上疯狂记录。

我捂住了脸。完了,万事屋的诈骗业务,看来是要扩展到学术领域了。

然而,就在银时吹得天花乱坠之时,我们的“定春二号”,似乎被会场里某个展位传来的、一阵极其热血澎湃的王道动画主题曲给刺激到了!

“嗡——!!!”

它猛地发出一阵强烈的不满震动!连屁股垫都跟着跳了一下!浓郁的嫌弃情绪扑面而来!

这突如其来的动静,瞬间吸引了全场注意!

隔壁展位,一个正在展示“激昂战意诅咒(附赠BGM)”的神官,惊讶地看了过来。

银时脸色一变,赶紧拿起少女别册在盒子旁边晃了晃,压低声音威胁:

坂田银时“喂!冷静!在外面要给我留点面子!”

盒子震动稍微减弱,但依旧散发着不爽的波动。

就在这时,博览会的主持人,也就是那位月咏宗一郎会长——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、穿着笔挺西装、表情严肃得像刚从冷冻库出来的老先生——走了过来。他的目光锐利如鹰,先是扫了一眼我们的盒子,然后又看了看银时手里的少女别册,最后定格在银时那张写满“心虚”的脸上。

月咏“万事屋的各位,”

月咏会长开口,声音冰冷没有起伏,

月咏“你们的展品……似乎很有‘个性’。”
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

月咏“根据初步观察,其表现出的‘文化偏好性排斥反应’与‘特定媒介依赖性’,与我们协会正在追踪的……一桩‘失窃案’中的某个关键特征,高度吻合。”

月咏会长的目光变得极具压迫感,他缓缓问道

月咏“能否请你们解释一下,这个诅咒盒子……你们究竟是从何处‘收容’的?以及……”

他的手指,指向了那个因为被热血BGM干扰而依旧有些烦躁的盒子。

月咏“它真正‘诅咒’的,到底是什么?”

万事屋的展位前,空气瞬间冻结了。

银时的笑容僵在脸上,新八的冷汗浸湿了后背,神乐下意识地抱紧了醋昆布袋子。

而我,捏着那份厚厚的风险预案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

预案第一条,看来就要用上了。而且,情况可能比预案中最坏的设想,还要糟糕一百倍。

我的股东生涯,在经历了饲养诅咒、霸占电视、精神威胁之后,似乎……马上就要迎来“卷入超自然盗窃案并成为嫌疑人”的全新刺激体验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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