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的阳光暖洋洋地洒进内院,江雪慧正陪着母亲坐在廊下晒太阳,手里剥着新鲜的莲子,轻声细语地说着话。
“娘,您最近气色好多了,这药膳看来是起了效果。”江雪慧将剥好的莲子递到母亲手边的白瓷碗里,语气带着真切的笑意。这几年,她一直用空间里的灵泉水和精心调配的药膳给母亲调养身体,原本有些孱弱的身子,早已硬朗了许多。
江母笑着拍了拍她的手,眼底带着几分感慨:“都是托你的福。说起来,你父亲这些日子,总在书房里唉声叹气的。”
江雪慧愣了一下:“父亲是为朝堂上的事烦心吗?”
“倒也不是。”江母叹了口气,声音低了些,“他是……盼着能再有个孩子,最好是个儿子,将来能帮衬着你,也能为江家传宗接代。”
江雪慧这才明白过来。父亲母亲对她虽好,可骨子里还是盼着有个儿子承继家业的,尤其是父亲如今官至二品,这份心思便更重了些。她想了想,眼底闪过一丝了然,随即笑道:“娘,这事急不来。我最近新得了个调理身子的方子,平和得很,您日日照着吃,说不定很快就有好消息了。”
她说着,从袖中取出一张药方,上面的字迹娟秀工整,药材也都是些温补的平和之物。这方子是她在系统空间里请教药仙虚影得来的,专门针对女子体虚不易受孕的情况,温和有效。
江母接过药方,看着上面熟悉的药材,又看了看女儿笃定的眼神,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希望:“这方子……真的管用?”
“娘放心,女儿什么时候骗过您?”江雪慧凑到母亲身边,挽住她的胳膊,“您呀,就放宽心,每日跟着我练练太极,养养花,心情好了,身子自然就顺了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江雪慧亲自盯着厨房按方子煎药,每日陪着母亲散步、练些简单的养生功法,又时常讲些笑话逗母亲开心。江父看在眼里,心里对女儿更是疼惜,偶尔也会放下公务,陪着妻儿在院子里坐坐,一家人的气氛愈发和睦。
过了约莫三个月,江母晨起时突然觉得恶心反胃,请来太医一诊脉,竟是真的怀上了!
消息传来,江父正在书房看奏折,闻言猛地站起身,手里的朱笔都掉在了地上,他几步冲到内院,一把抓住江母的手,声音都带着颤抖:“真的?是真的吗?”
太医笑着拱手:“恭喜江大人,贺喜江大人,江夫人确实有孕,脉象平稳,是位有福气的。”
江父乐得合不拢嘴,在院子里来回踱了几步,又转身看向江雪慧,眼眶微微发红:“慧儿,你娘……你娘有孕了!”
江雪慧笑着点头,眼底满是真诚的喜悦:“恭喜父亲,恭喜娘!这下您可放心了。”
江母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,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温柔笑意:“都亏了你,慧儿。”
自那以后,江府上下更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江母。江雪慧亲自调配安胎药,每日的饮食也亲自过问,确保万无一失。张遮、燕临和沈阶得知消息,也纷纷送来贺礼——张遮选了上好的安胎药材,燕临让人打了一套精致的婴儿银锁,沈阶则送了些罕见的南国水果,说是对孕妇好。
江父每日下朝回来,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江母,嘘寒问暖,那小心翼翼的模样,惹得江母时常发笑。朝堂上,皇帝听闻江夫人有孕,也特意赏赐了不少补品,笑着对江父说:“江爱卿双喜临门啊,这下儿女双全,更是圆满了。”
江雪慧看着家里喜气洋洋的样子,心里也暖暖的。她知道,这个孩子的到来,不仅圆了父母的心愿,也让江家的根基更加稳固。将来若是个弟弟,有父亲教导,有她照拂,定能成为江家的助力;若是个妹妹,家里也能再多几分热闹。
这日,她坐在母亲床边,给母亲读着游记,阳光透过窗纱落在两人身上,温暖而宁静。
“娘,您说这孩子生下来,像您还是像父亲?”江雪慧笑着问道。
江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:“只要健健康康的,像谁都好。不过啊,娘倒盼着,能像你这般聪慧懂事。”
江雪慧依偎在母亲身边,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。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她的计划在稳步推进,家人安康,亲友和睦,连带着空气中都弥漫着安稳的气息。
至于即将到来的江雪宁,还有那个潜藏的谢危,似乎都暂时被这脉脉温情隔绝在外。但江雪慧知道,平静之下,她从未放松警惕。她只需守着这份安稳,静待花开,也静待风雨——无论是什么,她都有足够的底气去面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