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柔和时,马嘉祺正握着沫晚星的手,轻声讲着小时候她把奶瓶打翻在钢琴上的事。指尖突然传来一阵轻颤,他猛地抬头——沫晚星的眼睫正轻轻扇动,像刚破茧的蝶,一点点掀开蒙着水雾的眼眸。
沫晚星“水……想喝水……渴……”
细弱的声音从她唇间溢出,带着婴儿般的软糯。马嘉祺的心脏骤然收紧,慌忙倒了温水,用棉签沾湿她的嘴唇。水珠沾在唇上,沫晚星眨了眨眼,目光落在他脸上,迷茫了好一会儿
沫晚星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角,声音带着委屈:“你是谁呀?我要阿程哥哥……阿程哥哥会抱我。”
丁程鑫赶来的丁程鑫刚到门口,脚步瞬间顿住。他快步走过去,蹲在床边,尽量让语气像哄三岁孩子时那样温柔:“星星,哥哥在这。”
沫晚星沫晚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,伸手要抱,像小时候受了委屈要找依靠的模样:“阿程哥哥!你去哪里了?我刚才做了好长的梦,黑黑的,好可怕……”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,却绝口不提梦里的老光棍、断腿的疼,只记得“黑黑的”三个字——三岁的她,还不会用复杂的词形容痛苦,只会把恐惧归结成“黑”。
宋亚轩把洗干净的草莓递到她面前,想让她尝尝甜。可沫晚星看了一眼,却往后缩了缩,抓着丁程鑫的衣服不肯放:“这个红红的,会扎嘴吗?我要吃软糖,亚轩哥哥以前会把糖藏在口袋里给我……”
宋亚轩的指尖僵在半空,眼眶瞬间红了。他口袋里确实还装着草莓味软糖,可那是给“长大的晚星”准备的——现在的她,只记得三岁时他藏糖的模样,忘了后来十年里,她连一颗甜糖都不敢碰。
医生检查后,把哥哥们叫到走廊,语气沉重:“她的大脑为了保护自己,把三岁后的记忆全封存了,现在的心智完全停留在幼年。这是创伤后的应激性遗忘,虽然暂时避开了痛苦,但也像给她的世界加了层罩子,一旦遇到和创伤相关的场景,很容易崩溃。
贺峻霖“封存也好。”贺峻霖的声音带着哽咽,他想起刚才沫晚星抱着布兔子,问他“贺儿哥,我们什么时候回有小床的家”,那是她三岁时的房间,“至少她现在不用再怕了。”
哥哥们回到病房时,沫晚星正靠在张真源怀里,盯着他手里的旧拨浪鼓看。那是张真源特意从老房子找来的,当年她三岁生日,他攒了好久的钱才买到。拨浪鼓轻轻一转,“咚咚”的声音响起,沫晚星立刻笑了,露出没长齐的乳牙:“响响!还要听!”
张真源的动作放得极轻,一遍遍地转着拨浪鼓,眼泪却悄悄落在她的发顶。他多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,她永远是那个会为拨浪鼓开心的三岁小孩,不用经历后来的风雨。
哥哥们围在床边,陪她玩小时候的游戏——刘耀文假装是“大怪兽”,让她躲在怀里;严浩翔用彩纸折小兔子,哄她说“兔子会保护星星”;马嘉祺则坐在一旁,轻轻读着三岁时她最爱听的绘本。
夕阳透过窗户,落在沫晚星的脸上,她靠在丁程鑫怀里,听着绘本故事,慢慢打了个哈欠,眼睛渐渐闭上,嘴角还带着笑。
哥哥们看着她熟睡的模样,心里又暖又涩。他们知道,这个“三岁的晚星”只是暂时的,总有一天,她要面对被封存的记忆。但现在,他们只想陪着她,把三岁时没陪够的时光补回来,把她缺失的安全感一点点填满——等她准备好的时候,他们再告诉她:后来的苦,我们都替你扛过来了;以后的路,我们会一直陪着你走。
封存记忆只是暂时的,女主还是要经历一次痛苦与绝望,让自己彻底蜕变,从而重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