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出租屋,马嘉祺立刻掏出旧笔记本,把今晚在地下赌场的情况记下来:“10.15 晚,地下赌场(废弃KTV),阿凯赢钱,赠我现金让我赌,故意输钱获信任,‘老鬼’的人(黑卫衣)在场监视。”写完后,他把笔记本藏回鞋底,然后走到窗边,看向三号仓库的方向。
今晚是周三,本该是和丁程鑫接头的日子,可他因为跟着阿凯去赌场,没能去。马嘉祺心里有点愧疚,不知道丁程鑫在仓库里等了他多久,有没有担心他。他掏出手机,犹豫了很久,还是给丁程鑫发了一条简短的短信
马嘉祺(任务顺利,下周补接头,勿念。)
短信发出去后,他一直盯着手机,心里既期待又紧张。过了大概十分钟,手机终于震了一下,是丁程鑫的回复
丁程鑫(收到,注意安全,下周同一时间地点。)
看到短信,马嘉祺的心瞬间踏实了。他把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删掉,然后躺在床上,想着下周就能见到丁程鑫,能把这些天的信息告诉他,耳尖又开始发烫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路还很长,还有很多危险在等着他,但只要一想到丁程鑫的叮嘱,想到自己的使命,他就充满了勇气。
掌心因为刚才攥着现金、记着信息,留下了淡淡的淤青,马嘉祺摸了摸淤青的地方,却觉得很踏实——这是他为了任务付出的痕迹,也是他朝着光明靠近的证明。他闭上眼睛,在心里默默说:“丁队,我一定会完成任务,平安回去的
云城的雨缠缠绵绵下了四天,把城郊工业园的泥土泡得软烂,风裹着雨丝往人骨缝里钻,也让丁程鑫左腰的旧伤,疼得愈发难捱。
周三凌晨零点四十分,丁程鑫已经站在三号仓库的阴影里。黑色冲锋衣的下摆被雨水打湿了一角,贴在腰侧,他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,左手悄悄按在旧伤处,指腹隔着布料摩挲着那道早已愈合却仍会作痛的疤痕——那是三年前被叛徒捅伤的地方,阴雨天一沾凉,就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。他提前四十分钟到了这里,绕着工业园的铁丝网走了三圈,确认没有可疑车辆和跟踪的人影,才推门进了仓库,可刚才弯腰检查通风口时,还是牵扯到旧伤,疼得他差点闷哼出声。
口袋里的止痛药空了,丁程鑫摸了摸空荡荡的铝箔板,指尖泛着凉。上次给马嘉祺带感冒药时,忘了给自己补药,此刻只能靠深呼吸压着疼意。他抬头看向仓库门口,昏黄的路灯透过门缝,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,心里默默数着:还有二十分钟,马嘉祺该到了。
这一周,他几乎没合过眼。支队办公室的监控屏幕上,总能看到马嘉祺的身影——跟着阿凯在夜市摊“看场子”时,被醉酒的客人推搡也只能陪着笑;在地下赌场里,故意输钱时眼底藏不住的认真;还有“老鬼”的人远远跟着,马嘉祺却要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。每一次看到这些画面,丁程鑫的心脏就像被攥紧,可他不能动,不能派人去接应,甚至不能多发一条关心的短信——毒贩的眼线无处不在,任何一点破绽,都可能让马嘉祺陷入万劫不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