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呀——”
铁门转动的声响打破了寂静,丁程鑫立刻直起身,收敛了脸上的疲惫,眼神重新变得锐利。马嘉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黑色工装外套全湿了,头发黏在额头上,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滴,落在衣领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。他快步走进来,反手关上铁门,动作利落得像只警惕的猫,绕着仓库检查了通风口和角落,确认没有异常后,才朝着丁程鑫的方向走来。
马嘉祺丁队,我来了。
马嘉祺的声音带着一丝雨后的沙哑,刚走近,就注意到丁程鑫的不对劲——他靠在铁架上,肩膀微微倾斜,左手始终按在腰侧,脸色比上次见面时苍白得多,连嘴唇都没了血色。
马嘉祺的脚步顿住,随即快步上前,伸手就想去扶丁程鑫的胳膊
马嘉祺丁队,你是不是旧伤又犯了?疼得厉害吗?
他的指尖刚碰到丁程鑫的冲锋衣,就被对方轻轻避开。丁程鑫往后退了半步,试图掩饰自己的狼狈,语气尽量平稳
丁程鑫没事,老毛病,忍忍就好。先说任务,别耽误时间。
马嘉祺都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事。
马嘉祺皱紧眉头,语气里带着几分执拗,他没再伸手,却往前凑了凑,压低声音说
马嘉祺丁队,你先靠在我身上歇会儿,我扶着你,不耽误说情况。”
仓库里的灯泡忽明忽暗,光影落在马嘉祺的脸上,能看到他眼底的担忧,没有半分“混混”的桀骜,只有纯粹的急切。丁程鑫看着他,腰侧的疼痛越来越烈,眼前甚至泛起了一丝模糊,他咬了咬牙,最终还是没有拒绝——他确实撑不住了。
马嘉祺立刻上前一步,小心翼翼地扶住丁程鑫的胳膊,让他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少年的肩膀很结实,带着刚从外面回来的微凉,却给了丁程鑫一种莫名的安稳。丁程鑫的头微微倾斜,能闻到马嘉祺头发上的雨水味,混着一点淡淡的皂角香,和他伪装的“混混”身份格格不入,却让人心安。
马嘉祺这样行吗?会不会压着你?
马嘉祺调整着姿势,尽量让丁程鑫靠得舒服些,他的手臂轻轻环着丁程鑫的腰,刻意避开了旧伤的位置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。
丁程鑫没事。
丁程鑫的声音低了些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
丁程鑫你说吧,这一周有什么情况。
马嘉祺这才放下心,从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掏出旧笔记本,借着灯光翻开,一边念一边注意着丁程鑫的反应
马嘉祺上周六我跟着阿凯去了城郊废品站,见了小额交易,暗号是‘三下轻两下重’,纸包换现金袋;周五去了地下赌场,我故意输了钱,阿凯对我更信任了,说下周有个重要的‘活’,让我随时待命,我猜是要带我参与重要交易;还有‘老鬼’的人,还是一直跟着我,每次都穿黑卫衣戴鸭舌帽,没露过正脸。
丁程鑫一边听,一边用右手掏出笔和纸,想记录关键信息。可刚写了几个字,腰侧的疼痛突然加剧,他的手一抖,笔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。马嘉祺立刻弯腰捡起笔,塞进丁程鑫的手里,然后轻轻按住他的手,帮他稳住手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