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停后的云城，空气里还裹着潮湿的凉意。马嘉祺穿着丁程鑫送的防滑鞋，走在老街区的石板路上，鞋底踩过积水的声音清脆，比之前那双磨得打滑的帆布鞋稳当太多。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暖宝宝，昨晚贴在腰上的余温仿佛还在，想起仓库里丁程鑫靠在他肩头的模样，耳尖又悄悄泛起热意。
刚走到阿凯住处楼下，就看到对方靠在墙角抽烟，脸色比平时阴沉不少。马嘉祺赶紧收敛心神，快步上前，脸上堆起熟悉的谄媚笑容
阿凯凯哥，早啊，这是等着我呢？
马嘉祺心里一紧，随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，抬脚晃了晃
马嘉祺昨天路过夜市摊，看着便宜就买了，之前那双磨得脚疼，总不能穿着破鞋跟凯哥办事吧。
这话刚好说到阿凯心坎里，他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
阿凯算你识相，跟着我混，就得有个像样的样子。
顿了顿，他压低声音
阿凯今天有个重要的活，跟我去见个人，记住，到了地方少说话，不该看的别乱看。
马嘉祺心里一喜，知道这大概率是要接触更核心的人，立刻点头应道
马嘉祺知道了凯哥，我肯定不多嘴。
两人沿着小巷往前走，马嘉祺悄悄留意着身后——没看到那个穿黑卫衣的男人，却发现街角处停着一辆黑色面包车，车窗贴着深色膜，看不清里面的人，可那辆车的位置，刚好能盯着他们的动向。他心里清楚，这是“老鬼”换了监视的方式，不敢有丝毫松懈，只能装作浑然不觉，跟着阿凯快步往前走。
目的地是城郊的一家废弃建材厂，正是“虎哥”集团表面挂靠的生意据点。走进厂区，就能看到几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小弟在巡逻，手里拿着铁棍，眼神警惕地盯着来往的人。阿凯带着马嘉祺走到一栋破旧的办公楼前，对守门的小弟说了句“虎哥让来的”，对方立刻打开门，做了个“请进”的手势。
办公楼里弥漫着灰尘和烟味，走廊里的灯泡坏了大半，只剩下几盏忽明忽暗地亮着。阿凯带着马嘉祺走到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口，敲了敲门，里面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
虎哥进来
推开门，马嘉祺看到办公室里摆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坐在椅子上，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的疤痕，眼神凶狠，正是“虎哥”。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，戴着金丝眼镜，看起来文质彬彬，可眼底的阴鸷却让人不寒而栗——马嘉祺认出他，就是资料里写的集团二把手，“老鬼”。
马嘉祺立刻低下头，装作害怕的样子，双手放在身侧，指尖却悄悄攥紧——他能感觉到“老鬼”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，像带着刺，恨不得把他的底细看穿。
阿凯虎哥，人带来了。
阿凯恭敬地说，语气里满是敬畏。
虎哥没说话，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，喝了一口，目光慢悠悠地扫过马嘉祺
虎哥你就是马嘉祺？阿凯说你最近挺机灵，做事也靠谱。
马嘉祺谢谢虎哥夸奖，都是凯哥教得好，我就是跟着凯哥打打下手。
马嘉祺抬起头，眼神里带着“胆怯”，语气却很会讨好
马嘉祺以后要是虎哥有吩咐，我肯定赴汤蹈火，在所不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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