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二：他的动心

丁程鑫发现自己对马嘉祺的心思不对劲，是在一个降温的深秋。

那天他刚从缉毒支队加班回来，路过警校训练场时，远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白色训练服在灰蒙蒙的天色里格外显眼，马嘉祺正对着沙袋反复练习格斗动作，一拳一脚都带着狠劲，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，贴在饱满的额头上，连呼吸都带着明显的急促。

丁程鑫本想直接离开——自从马嘉祺升入大二，他就不再带对方的实训课，两人除了偶尔在校园里偶遇，几乎没什么交集。可脚步却像被钉住了一样，怎么也挪不开，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少年身上，连手里拎着的文件袋滑到手腕，都没察觉。

他看着马嘉祺出拳时绷紧的小臂，看着他踢腿时微微弯曲的膝盖，突然想起一年前，这个少年还站在队列末尾，连基础的出拳姿势都做不标准，紧张得耳尖泛红，连说话都带着颤音。可现在，少年的动作已经变得干净利落，眼神里也没了当初的青涩，多了几分坚定和韧劲，像一株迎着风生长的小白杨，悄悄长出了能抵御风雨的枝丫。

马嘉祺教官？

马嘉祺率先发现了他，停下动作，擦了擦脸上的汗水，快步走过来。距离还有几步远时，丁程鑫就闻到了少年身上淡淡的汗味，混着他常用的皂角香，没有丝毫刺鼻，反而让人觉得格外鲜活。

丁程鑫这么晚了，怎么还在练？

丁程鑫收回思绪，刻意让语气保持着平时的平稳，目光却忍不住扫过马嘉祺泛红的指关节——显然是练得太投入，没注意保护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