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亦禾接起电话,有些不耐,“喂,师哥,大晚上的非得打电话,干啥?”
“师弟...救命。”电话那头,江林的声音慵懒,像是蒙了层温水,“你有空来接我吗?”
陆亦禾有些疑惑,“在哪?”
江林先是心虚的咳了一声,然后说到,“交警大队,刚抽完血。”
听闻,陆亦禾翻了一个白眼,“要不说你是师哥呢,我去接能放人吗?”
“来吧,小小酒驾而已。”
陆亦禾惊讶,“师哥,你有点不知悔改了,你知不知道‘小小酒驾而已’这句话要是被师父听见,会是什么后果。还有你确定你只是酒驾,不是醉驾。”
“没有,我就喝了一点点,别提了,还没想好怎么和师父交代呢。”江林语气有些不耐,顿了一会儿,接着说到,“不告诉师父了。”
陆亦禾见状,也是无奈,估计师哥是把脑子喝坏了,“师哥我感觉你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等着吧,我去接你,我打车过去,再打车带你回来,别乱跑啊。”
挂掉电话后,陆亦禾不禁感叹,真是酒壮怂人胆。
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了,陆亦禾在校门口打好车,来到了交警大队,签字确认后,便又带他回了学校。
第二天早上,江林被一阵尖锐的头痛惊醒,他捂着头,缓缓坐起身来,随着意识逐渐清醒,他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。
一个电话打了过去“喂,陆亦禾。”
“你TM,大清早的。”陆亦禾还没睡醒,连骂声都显得发蔫。
“你昨天晚上送我回来的?”
“嗯。”
“我酒驾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师父的车被扣下了?”
“嗯?车是师父的。”陆亦禾一来就进了交警队,没看见江林开的什么车。
“是啊,我哪有车?”
“哦,是吧,那你还有问题吗,你师弟还想在睡一会儿。”
“你还睡,我可是睡不下去了。”
“哎呀,不慌不慌,师父的车又不止一辆,没准几个月不见它也发现不了呢,向你昨天晚上说的那样,我替你瞒着师父。”陆亦禾翻了个身,不慌不忙又不负责任的说到。
“我昨天晚上说啥了?”
“没啥,你就是威胁我,让我别告诉师父。”
“真的?”
陆亦禾心想,当然是假的,但事实也差不多,不过作为大清早给他打电话的惩罚,他还是说到,“是的。”
“别告诉师父。”江林信了,语气强硬的说到。
“还威胁我?”
“求你。”
听闻,陆亦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,说到,“那好吧。”
“我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师父的。”
“挺好的,正好跟师父回家。”
江林无语又绝望的挂掉电话,车被扣6个月,师父怎么可能不发现,没准信息已经发到了师父的手机上,就算真没发现,自己也不敢瞒呀。
一上午,江林都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中,不过他也没闲着,抽空整理了一书包的行李准备今天晚上和师父回家。当然,他也没忘了穿一个舒服的厚裤子,顺便还给自己的双膝做了一个按摩。
一切准备妥当,要去上师父的课了,他早早的来到教室坐到了靠近讲台的第一排,贴心的整理好讲台的卫生,提前打开多媒体,做完这些后,他注视起了前门口,等待着师父的到来。
“师父辛苦了,我来给你拿。”
看师父进来,江林连忙从座位上冲出,抢过了师父的手提包。
徐砚辞见他过分热情,上下扫视他一眼,也没客气,开口问道,“我的车呢?”徐砚辞昨天晚上便受到了交通部门发来的短信。
听闻,江林的动作僵了一下,不过又瞬间恢复正常,微笑着开口,“在停车场,师父。”
为什么微笑,因为师弟告诉他了一句古话,叫做“抬手不打笑脸人”,江林打算今天实践一下,看一下是不是真的。
“哦。”徐砚辞微微扬头,接着说到,“还能开回来吗?”
“当然师父,6个月。”江林依旧笑着回答。
“你很厉害呀。”
江林继续用微笑掩饰尴尬。
徐砚辞白了他一眼,要不是还要上课,真想抽他一嘴巴。
“你给我等着。”徐砚辞最后开口警告到。
一节课过的很快,江林从课程刚开始的忐忑不安,到后来逐渐被代入到课堂中,再一次让他感受到了心理学的奇妙以及师父的伟大。
下课后,江林乖乖的跟师父回到了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