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舰刚停靠在玉阙的云骑码头,带着星尘的风就裹着寒意扑过来——和罗浮的暖风不同,这里的风里掺着金属的冷味,是神机院星舰引擎特有的气息。码头上立着个穿银白机甲的人,肩甲上的齿轮纹在星尘里泛着光,见我们下来,立刻迎上来递过个发烫的仪器:“开拓者、丹恒大人,我是神机院的沈砚,负责凝星台的能源监测。”
那仪器是个巴掌大的“邪力检测仪”,屏幕上的波形乱得像缠在一起的线,顶端还跳着淡紫色的光点。“凝星台的星核容器已经开始影响能源矩阵了,”沈砚的声音透过机甲面罩传出来,带着电流的杂音,“再等半个时辰,玉阙所有星舰的导航系统都会失效,到时候会撞进东边的小行星带。”
三月七把背包往肩上提了提,枣泥糕的甜香从缝里漏出来:“那我们快去找容器啊!别等星舰撞了,连吃点心的地方都没了!”她刚要往台阶跑,就被灵砂拉住——凝星台的石阶上,每级都刻着淡紫色的符文,踩上去会触发邪力陷阱。
“先吃粒定核丹,”灵砂往每个人手里塞了颗淡金色的丹药,“能挡住陷阱的邪力,沈砚,你带路,我们跟在你后面。”沈砚点头,机甲的指尖弹出道蓝光,在石阶上扫过,符文瞬间暗了下去:“这是‘破邪射线’,能暂时压制陷阱,但只能维持一刻钟。”
我们跟着沈砚往上跑,风里的星尘越来越密,护龙符在掌心慢慢变烫,蓝光顺着石阶往前指——是星核邪气的方向。快到凝星台中段时,前方突然传来“轰隆”一声,几道紫黑色的屏障从地面升起来,将我们困在中间,屏障上还爬着星核符文。
“是药王秘传的‘锁魂障’!”丹恒握紧长枪,龙气在枪尖绕成圈,“这屏障靠邪力维持,得用龙血和丹心血一起破。”我立刻划破指尖,鲜血滴在枪尖上,金光与蓝光交织着,丹恒猛地将长枪刺向屏障:“开拓者,跟我一起注入力量!”
屏障被枪尖戳中的地方,裂开道细缝,彦卿趁机用枪杆顶住裂缝,银芒顺着缝往里钻:“快!我撑不了多久!”三月七扛起锄头,往裂缝处砸去,“嘭”的一声,屏障终于碎成了片,里面的秘传成员被气浪掀翻,手里的控制器掉在地上——正是控制陷阱的开关。
“别让他们按开关!”我冲过去踩住控制器,护龙符的蓝光扫过秘传成员的衣襟,发现他们腰间都挂着个黑色的牌子,上面刻着和噬星符相似的纹路。沈砚捡起块牌子,检测仪立刻“嘀嘀”响:“这是‘虚数炸弹’的启动器,凝星台的星核容器周围,肯定装了不少。”
我们继续往上走,到了星枢室门口时,三月七突然捂住头蹲下来,背包里的枣泥糕掉在地上,碎屑沾了星尘:“头好疼……好像有光在脑子里转……”我蹲下去扶她,护龙符的蓝光刚好照在她的额头上——那里竟浮现出道淡金色的纹路,和星枢室墙上的星轨图案一模一样!
“这是……玉阙星轨记录器的标记!”沈砚的机甲突然展开个投影,里面是张星轨图,和三月七额头上的纹路完全吻合,“星轨记录器是神机院的老物件,记录着仙舟联盟的星核异动历史,只有被记录器‘认主’的人,才会有这种纹路!”
三月七皱着眉,指尖碰了碰额头的纹路,突然想起什么:“我好像……在梦里见过这个纹路,还有个穿黑斗篷的人,拿着个和记录器很像的盒子……”灵砂蹲下来,用银针刺破三月七的指尖,挤出滴血滴在检测仪上,屏幕瞬间变成金色:“她的血能和星轨记录器共鸣,说不定能用来稳定星核容器。”
沈砚掏出个金属圆盘,贴在星枢室的门上:“这是‘矩阵解码器’,需要三分钟才能开门,不过秘传的人肯定会来捣乱,我们得守住门口。”他刚说完,远处就传来脚步声,十几个秘传成员举着邪术杖冲过来,杖头泛着紫芒:“把星轨记录器的人交出来!不然炸了凝星台!”
“想炸台?先过我这关!”彦卿横枪挡在门口,银芒在身前织成道光盾,秘传成员的邪术打在盾上,溅起片火花。灵砂掏出瓷瓶,往门口撒了圈白色的药粉,药粉遇到邪力,冒起淡金色的烟:“这是‘阻邪粉’,能挡住他们的邪术,你们专心等解码器开门。”
我护在三月七身边,看着她额头上的纹路越来越亮,护龙符的蓝光也跟着闪——星枢室里的星核容器,好像在和她的纹路共鸣。“开拓者,你看!”三月七突然指着墙上的星轨图,“图上的红点,和我们在罗浮找到的地图标记,是连在一起的!”
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,星轨图上的红点从玉阙的凝星台,一直连到罗浮的隐龙渊,最后指向个没标名字的星域——应该就是艾利欧提到的匹诺康尼。解码器突然“嘀”地响了一声,门缓缓打开,里面的景象让我们都愣住了:
星核容器悬浮在中央,泛着淡紫色的光,周围绕着八颗虚数炸弹,而容器旁边,竟放着个和三月七梦里一模一样的盒子——正是玉阙丢失的星轨记录器!记录器的屏幕亮着,上面的星轨图,正和三月七额头上的纹路同步闪烁。
“原来秘传的人,是想让星核容器和记录器共鸣,”丹恒握紧长枪,龙气在掌心凝聚,“这样就能通过记录器,把邪力传到所有仙舟的星舰上。”三月七慢慢站起来,额头上的纹路越来越亮,记录器突然发出道金光,照在她的身上:“它好像……在叫我过去。”
我跟着三月七走到记录器旁,护龙符的蓝光与记录器的金光交织在一起,容器的紫芒突然弱了几分。沈砚的检测仪屏幕变成绿色:“邪力在减弱!三月七的纹路,能中和容器的邪气!”秘传成员见情况不对,举着邪术杖冲进来:“别碰记录器!”
彦卿立刻挡住他们,长枪扫过邪术杖,将其劈成两段:“想捣乱?没门!”灵砂掏出个瓷瓶,往容器里撒了把药粉,淡金色的光顺着容器蔓延:“这是定核丹的粉末,能暂时稳住容器,三月七,你试着用纹路和记录器沟通,看看能不能彻底关闭容器!”
三月七闭上眼睛,指尖碰了碰记录器的屏幕,额头上的纹路突然爆发出金光,记录器的星轨图开始快速转动——容器的紫芒越来越弱,虚数炸弹的红光也渐渐暗下去。就在这时,记录器突然弹出段影像,里面是个穿神机院制服的人,对着镜头说:“如果有人看到这段影像,说明星核猎手已经找到了凝星台……三月,你要记住,你的纹路不是诅咒,是保护仙舟的钥匙……”
影像突然中断,三月七睁开眼睛,眼里含着泪:“那个人……好像在叫我的名字……”护龙符的蓝光突然亮起来,映出影像里的人——竟和李记老板有几分相似!我突然想起在罗浮时,李记老板递桂花糕时的眼神,当时没在意,现在想来,他的指尖也有道淡金色的纹路,只是被面粉遮住了。
“容器的邪力快被中和了!”沈砚的检测仪发出“嘀嘀”的提示音,“再等一分钟,就能彻底关闭它!”秘传成员见大势已去,转身想跑,却被彦卿用枪拦住:“想跑?先跟云骑营走一趟!”
容器终于停止了发光,虚数炸弹也失去了活性,星枢室里的邪气渐渐消散。三月七捡起记录器,放进背包里,额头上的纹路慢慢淡下去:“我好像……想起了一点事情,那个叫我‘三月’的人,可能是我的家人。”
灵砂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别着急,我们慢慢找线索,肯定能想起更多事情。”沈砚收起检测仪,机甲的面罩打开,露出张年轻的脸:“多亏了你们,玉阙的星舰安全了,神机院会帮你们查星轨记录器的线索,还有李记老板的身份。”
我们走出星枢室时,玉阙的云海已经散开,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,星尘在光里飘着,像撒了把碎金。三月七从背包里掏出块枣泥糕,递给我:“吃吧,还热着呢,刚才打架都忘了吃。”我咬了口,甜香混着星尘的味道,心里踏实了不少——虽然星核猎手还没找到,但我们又解决了一个危机,还找到了三月七身世的线索。
丹恒看着远处的云海,手里握着之前的地图:“艾利欧肯定还在盯着其他仙舟,我们得尽快回罗浮,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景元将军,还有李记老板的事,也得查清楚。”沈砚送我们到码头,递来个通讯器:“这是神机院的加密通讯器,有情况随时联系我们,玉阙永远欢迎你们。”
我们登上星舰时,三月七还在研究记录器,偶尔会想起点片段,比如小时候在实验室里,有人给她喂过枣泥糕,味道和灵砂做的一模一样。护龙符的蓝光在掌心泛着暖光,我知道,虽然危机还没结束,但只要我们在一起,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——下一站回罗浮,查李记老板的身份,还有艾利欧的阴谋,不管前面有什么,我们都能一起面对。